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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大哥,你要怎么进祥湖?”

    这是斯千顽目前最关心的事,刚在周弘译面前,信口开河的太快没能经过脑子,事后未免有些急。

    斯以谨只道:“先逼得他们现身。”

    等人落到手里,想知道什么硬问就是。

    斯千顽皱眉:“那怎么逼呢?”

    斯以谨笑而不语。

    *

    把柴雪尽送回山上院落,哄着人喝完药午睡,斯百沼便出了门,这次留下一鹰两人。

    雨声落在青石瓦和窗外的枝叶上,形成的簌簌声相当催眠,让柴雪尽窝在温暖的床畔一睡没醒过。

    等到再有意识,是被人揉醒的。

    腰间那只滚烫大掌太有存在感了,过分扰人清梦,柴雪尽闭着眼推了一次便被握住双腕别在枕边,呼吸接着被夺,他逼不得已睁开湿漉漉的眼。

    “唔——你——”

    唇瓣被咬了几下,不疼,很痒又酥麻。

    他呼吸不顺,很快又被放开了,他大口喘着气,脸红唇也红。

    “发疯折腾我?”

    在上方的斯百沼不吭声,手掌沿着腰线往上,落在了他的脖子处:“你想见周弘译吗?”

    他身上有雨水潮湿的味道,语气微凉,刺得柴雪尽打了个颤,抬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往自己面前拉。

    彼此之间拉近了距离,鼻尖几乎相贴,对视着,一丝情绪变化都逃不开。

    柴雪尽语气沉沉:“受别人挑拨怀疑我?”

    “想不想?”斯百沼只问这个,紧紧盯着他,“我只想听你说。”

    “在你回来二话不说就弄醒我的时候就代表你怀疑我了。”柴雪尽已经不高兴,他讨厌被怀疑,“斯百沼,你真敢问啊。”

    “我不是怀疑你。”斯百沼眉眼柔和下来,眼神有闪躲,“是有消息传出来说他在积极找你,要不是你被困在听不见风声的地方,定会主动与他汇合。”

    天知道他听宗老提及外面有关周弘译为找到柴雪尽弄出来的动静有多生气,气周弘译大肆宣扬和柴雪尽关系有多好,也气自己下手还不够快,该在听闻京都第一美人的时候即刻动身凑个热闹。

    柴雪尽冷笑:“哦,在你心里我也是会那么做的人?”

    斯百沼垂眸:“不是。”

    “那你火气那么大做什么?”柴雪尽恼着问,浑身都是起床气。

    斯百沼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叫嫉妒,可要直接说出来多少有些丢脸,已经有过一次,再旧景重现,恐怕会让他烦吧?

    没谁家老爷们像自己这样心胸狭隘,连过去的人和事都要在意。

    “想逃避,不肯告诉我?”柴雪尽揪住斯百沼的高马尾,时隔数月,斯百沼的头发已在脑后扎成帅气的啾啾,方便了他。

    斯百沼欲言又止,看着他平静的猫儿眼,深呼口气:“我没。”

    “滚。”柴雪尽来火了,抬脚踩在斯百沼的肩头,将人往床下踹,“想清楚再和我说话。”

    真是受够了藏着掖着,柴雪尽半点不留情,见斯百沼一骨碌翻上床,他冷眼看着。

    斯百沼摸摸鼻尖:“乖宝,我明早天不亮就要走。”

    第五四章 。

    “你不能这样封我的口。”柴雪尽不吃卖惨, 见人还不死心往床上爬,抬脚踩在他肩头,冷酷地抬起下巴, “说了还不行。”

    斯百沼没那么想过,抓住他的脚踝, 大拇指压在那节红绳上轻拢慢捻:“是我小心眼, 是我嫉妒,在你身上撒火。”

    脚踝那块皮肤热得快要着火了, 酥麻滚烫, 柴雪尽脚尖微抬想逃开。

    “你承认是你蛮不讲理故意折腾我了?”

    “是。”

    斯百沼把住他的小腿,偏头在那白嫩的脚踝上亲了一口。

    柴雪尽的脸瞬间涨红, 没想到斯百沼会做出这么亲狎的举动,未免有些太过,这次他很顺利抽回腿, 故作生气地骂:“你做什么?”

    “亲你。”斯百沼毫无负担得承认,全然不顾他红透了的脸,“你别生气,刚是我头脑不清楚乱发疯,是我不对。”

    “有你那么亲的吗?”柴雪尽问。

    他是在害羞, 并非真的质问。

    斯百沼哪里听不出来, 低声取笑他:“这不是有我吗?再说,我亲过你的地方还少吗?”

    狡辩的太快,等柴雪尽反应过来又闹了个大红脸, 自觉没脸同斯百沼争辩, 转过身背对人不吭声了。

    把人逗成含羞草, 恐怕这一晚上都不会再开口。

    斯百沼唯恐走时没能同他说上两句暖心窝子的话,连忙凑到他身边, 耳语着温柔哄人:“抱歉,是我情不自禁,乖宝睡这么久肯定饿了吧?”

    这时柴雪尽的肚子很及时发出了咕噜声,呼应斯百沼的问话。

    柴雪尽:“……”

    斯百沼忍笑:“哦,看来是真的很饿,没关系,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鸡汤面。”

    看在面的份上,柴雪尽没再计较,老实吃了大半碗,剩下的汤汤水水由斯百沼收尾,待人从厨房回来,手里又端着一方小碟。

    在灯下搅弄汤药的柴雪尽盯着看了许久,直到那碟子到跟前,才认出里面装着散发着甜腻香味的枣糕。

    这曾经是他最喜欢的甜点之一。

    “祥湖里不卖这个。”

    “这是我做的。”斯百沼将碟子放到他手旁,轻嗅他碗里那药,“这个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