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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遇见周悬光,他有点...落拓?

    喝了酒,衬衫扣子半解,垂头靠在车旁抽烟,司机不知所踪。

    哇,想不到什么样的缘分,能让两个阶级的人一个月见四次。

    她刚从Poi下班,楼下是赤城有名的销金窟,名酒、美人,也许还有赌场。

    想想就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她热心地上前:“先生,需要帮助吗?”

    他身上很大的酒气,但看起来并没有醉,冷冷地盯着她,眼眸漆黑高高在上,不屑跟她搭话,哪怕对方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好心人”。

    她问他的名字,直言他好看,打听他是否有女友,又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还小呢,对成年人的弯弯绕绕不太熟悉,所幸直接了点。

    他终于将厌世的目光转回,打量她,轻浮、挑剔,吐出玩味的话:“骚的,不值钱的。”

    她一身青涩的学生打扮,歪着头,脸不红行不跳,满不在乎地问:“妓女?”

    像是在应付一只莽撞的土猫,他掸走烟灰,不拿正眼看她,环胸重新咬住烟屁股,顺势问:“你是吗?”

    原来正面面对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天之骄子,是这样的感觉。

    不爽但仍被吸引,大概是什么奇怪的征服欲?。

    她笑起来,霓虹印进她狡黠的眼睛,笃定道:“哥哥,你在骗我。”

    司机回来了,和霍枫架着一个真正的酒鬼,步履艰难地往这走,周悬光没再回她,长手一捞就拉开了车门,率先坐了进去。

    看也没再看她一眼。

    那天没拿到周悬光的手机号,但拿到了霍枫的。

    霍枫健谈很多,见她长得漂亮,就像怪叔叔诱拐小孩,驻足在车边,一会儿问她这个一会儿问那个。

    她像个小白兔似的全都说了。

    很明显,他对她有意思,那种肉体上的意思。

    烂屌的男人。

    她只问他一句:“你们经常来这儿吗?”

    霍枫点头:“半个老巢了。”

    却没说是谁的半个老巢。

    -

    她每天兼职下班都来这里,总是碰见霍枫,周悬光却再没见过。

    后来见到了,也对她视而不见,霍枫问她要不要换个目标:“阿悬对送上门的女人没兴趣的。”他风流一笑,“我就不同了,我会对你很好。”

    她委屈巴巴地红眼:“男人真无情。”

    霍枫哈哈笑,把她拉进紫金宫:“进来等吧,外面蚊子怪多的。”

    -

    她锲而不舍地徘徊三个月,总共只见到人一回,忍不住问霍枫:“他根本不常来这里,到底喜欢去哪儿?”

    霍枫笑得很坏:“我怎么会知道啊?”他顿了顿,狎昵极了,“你要是跟我做一次,哥哥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她皱起眉,没了对话的兴致,再不给他一个眼神。

    霍枫也自觉无趣,晃晃荡荡地又进去玩了。

    -

    第三次,霍枫和他结伴走出来,路过她时对周悬光说:“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有个女人。”他悠悠哉哉地,不着调的话随风送进几人的耳朵,“不管是消遣还是排解,有时候比来这儿有意思多。”

    周悬光这时才看她一眼,深沉锋利。

    第二天他又来了,目不斜视地进去,中途出来抽烟,靠在亮着排灯的漆面墙壁上,倦懒疲惫,盯着她看了良久,面色始终捉摸不透。

    等他把烟抽完,他把她带了进去。

    紫金宫内里幽静清雅,走到里面一点才有喧哗声传出,进到包厢,又安静了。

    包厢隔音好,推开最里面的房间,才发现最喧闹的地方在这。

    赌牌的,喝酒的,躲在阴影里交媾的,一览无余。

    好颠覆的地方,怪不得周悬光不怎么来,怪不得霍枫总来。

    霍枫喝着酒冲他们笑笑,她安静地跟在周悬光身边,一言不发,第一次觉得有自己驾驭不了的场合。

    周悬光没多呆,拿上手机就走。

    她拿到了他的手机号,他第一次送她回去。

    车上,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哥哥,以后我去哪找你?”

    周悬光高冷地彻骨:“司机会接你。”

    方过云撇嘴:接她?以为她是来给他当情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