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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行就是那个餐厅经理,估计是怕苏珉沅去找人麻烦, 苏芮安摘的快。

    苏珉沅问:“什么照片?”

    苏芮安快速翻开手机,在等红绿灯的功夫,将手机递到苏珉沅面前——

    角度一看就是偷拍,还有两个陌生路人占据边角, 但是不妨碍看见中间有说有笑的两个人。

    文睢捂得很严实,胜在冬天本就冷, 帽子围巾口罩装备齐全也不显得怪,只有一双眼睛笑得开心。

    边榆的笑容淡了点,却笑得并不敷衍, 只一眼就知道两人很熟识。

    苏芮安:“我记得文睢是边榆的初恋男友吧。”

    苏珉沅将手机扔还给她:“你从哪知道的?”

    “……就那么知道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五哥我最近可安分了,是边榆不安分, 就咱们家那束玫瑰花……”苏芮安话赶话说的很快, 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点事情,嘴巴立刻闭上。

    车辆继续行驶,苏珉沅问:“玫瑰花怎么了。”

    苏芮安支支吾吾了半天,侧过头嘟囔了一句:“你看见上面的卡片就知道了。”

    回到家苏珉沅先去洗完澡, 出来看见原本躺在地上的玫瑰花此时放在了茶几上。

    苏珉沅有些奇怪,按照苏芮安对边榆的厌恶, 这东西早应该进了垃圾桶才对,这么长时间了它竟然还好好的,紧接着他想起了苏芮安说的那张卡片。

    苏珉沅坐到沙发上,一眼就看见花旁边的东西,热烈的玫瑰盛开在卡片之上,下面是一串英文,写着:forever love。

    卡片是花店批量批发的那种,苏珉沅拿了起来,另一面却是一片空白。

    *

    好好的一顿饭没吃好,边榆问文睢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文睢拒绝了。

    “别看我现在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晚上也是不敢多吃,保不齐那些喊着爱我的粉丝,转头就去爱小鲜肉了。”文睢说的情真意切,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一脸忧郁。

    车停在楼下,文睢打量两眼笑道:“带我回来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他不在,今晚有什么研讨会,估计要半夜了。”边榆下车,文睢跟在身后。

    这个小区私密性一般,好在一般人想不到这种半开放的小区里能进个大明星,再加上得天独厚的冬日装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收到。

    隔壁小路里匆匆过了两个人,边榆没着急着走,等周围彻底没声音了,靠在车旁边点了根烟说:“上去有条件。”

    文睢正好奇地观察周围,闻言转身惊叹道:“边少现在玩的这么开了?大家一起玩不好吧。”

    没一点正经,边榆跟着笑了笑没多说。

    话是调侃,玩笑过后也就算了,他又看了下四周,沉吟片刻道:“边少难不成想在这聊?”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找上我。”这话在餐厅的时候就想问了,苏芮安出现的时候他们也刚坐下没多久,一句正题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

    边榆原本不想带文睢回来。

    文睢:“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后悔了。”

    边榆那么多前任不是没见过后悔的,但是第一次见到把后悔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文睢在过往的那些前任中,容貌算是出挑的,性格各方面也不错,可以不管边榆从来没有回头过。

    和边榆分开这些年,两人虽然一直没有联系,但文睢知道边榆的习惯和对待前任的态度,不等边榆拒绝,他自己加上筹码:“边家的产业,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边榆眉头意外一挑。

    文睢说:“外界都说边少对桦旌集团没兴趣,可我却知道边少并不是一个甘于庸碌的人。”

    “那可能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我只想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边榆浑不在意地吐了口眼圈,眯眼没看文睢。

    小路中央的雪已经被物业收拾干净,旁边的草坪里堆了不少,里面还有几个歪歪扭扭模样怪异的雪人,不知道是谁家孩子的杰作。

    文睢一肚子的方案和筹码,边榆一句“我不想争”便全都堵了回去。

    他托着围巾遮挡住了嘴边,连着脸上的表情一同遮了去,他静静地看着边榆,唯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平静地好像看透了一切。

    这样的注视下,即便心里没鬼都要虚上三分,可边榆却好似没事人似得,一根烟抽了大半都没有再开口。

    眼看着火星烧到烟屁股,边榆站正:“没别的事就别在这吹冷风了。你也不小了,应该明白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他过去,这些年我们俩什么样就还什么样,跟我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

    边榆作势就要走,文睢说:“听说你新养的那个小孩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些事情。”

    不知怎么话题就跳到了这,边榆不以为意:“没什么大事,小孩子之间的胡闹。”

    文睢笑了笑:“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将他从于总手里救下,英雄救美这事儿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当初边榆就是因为这个和文睢有了更多交集。

    “你想说什么?”边榆问。

    文睢快走两步到边榆面前,他比边榆高了半个头,这样的身高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到几个人,早些年因为这个,资源没少被限制,好多电影电视剧角色都不贴,亏得有边榆捧。

    他低着头看向边榆,眼神真诚又复杂:“我就想问,你救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