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马见被自己那样说了,大雍商人还给他笑脸,气消了不少。又听说是瑾初农庄的酒,他奇怪道:“你的酒不是何家的?”

    大雍商人摆摆手,“何家的酒哪里是我们能买到的?他们都自家人卖,不卖旁人的。”

    知道不是何家的酒,而且这个酒还抢了何家酒的名头。何家人肯定吃瘪了,既然这样,鲁马就高兴了。

    “你这酒比何家的酒要好?”

    鲁马本意是想问这酒味道如何,是不是比何家的酒要好。大雍商人品出了其他的意思,以为鲁马想尝尝味道。

    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大雍商人懂规矩,早就准备好了不少打通关系的小份酒。

    瑾初农庄的酒可比何家的还要贵,他不会拿一坛往外送。送酒的对象也都是些管事,太少地位高的看不上,太多他送不起。

    鲁马正好也符合,更别说还专门问了酒如何。

    大雍商人让手下伙计拿了一小瓷瓶来,巴掌大小,悄悄塞给了鲁马,“瑾初农庄的酒一斗千金,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鲁马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会给别人塞东西,别人也会给他塞。当了码头的小管事后,也依然如此。但给他塞的东西,从金银变成了各种吃食。

    对底层人来说,吃食就是最珍贵的东西。他们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攒不到一枚金币。

    因为国王的原因,酒在他们里拉国是最珍贵的。鲁马真没想到,大雍商人会送他酒。

    收下酒后,鲁马不好意思再为难和发脾气。于是加快了速度登记,好让他们能快点卸货开始售卖。

    登记完后,鲁马打开酒瓶上的塞子,闻见了一股酒香。

    这让鲁马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举起小酒瓶,凑近了鼻尖仔细的闻。

    好香的酒啊!

    鲁马想要喝一口尝尝味道,想到了什么后,他转身去了休息的小木屋转里,翻出一个小杯子倒了一点点进去喝了起来。

    清冽的酒液顺喉而下,酒香四溢,入口醇香。

    好酒!

    鲁马没有再喝,而是去了一趟银器店,花光了手里所有的钱,买了一个小巧的银质酒瓶。

    他没有回码头,直接朝着王宫的方向去了。

    国王需要酒治病,王宫专门设置了送酒的通道。凡是送酒者,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又或是他国来者,都是从这里递交。

    登记在册后,经过一系列的验毒,试毒后,确认可入口,就会送去王宫。

    送去的酒效果强的,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若是没有效果或者效果差的,就被严惩。这样的规定,让只有对酒有足够自信的人才会献呈。

    鲁马就对手中的酒很自信,他没有喝过比这更好喝的酒。

    他怀着期望的同时,也有些忐忑。不过鲁马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赌这一次,成了就可以以小博大的翻身。不成最多也就是挨板子。

    近些年送酒的越来越少,今日甚至只有鲁马一人来送酒。

    里拉国王很高,但他十分的瘦。脸颊的颧骨都因没有多少肉,看起来是凸起的。

    他手边有两个小酒壶,一个金质的是他每天会喝的大雍朝何家的酒,这家的酒对他的头晕症状最管用。

    另一边银质的是今日有平民敬献的酒,说实话他对此并不抱有期待。

    他喝过的数不清的酒里,都没有何家的酒效果好。

    虽说是这么想,但是每次都还是会去尝尝。因为会控制不住的,抱着万一就有更管用的酒出现的想法。

    里拉国王先喝的鲁马送来的酒,精致的镶嵌宝石的酒杯,倒满了一杯。

    酒香飘散,里拉国王闻到酒味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都清明了。

    他有些欣喜,这次敬献来的酒,有些不一样。

    里拉国王受不了酒香的诱惑,没忍住先喝了起来。

    味道醇香,回味有甘甜之感。是他喝过的酒里面最好喝的,何家的酒都不如它。

    光是冲着这酒的美味,里拉国王已经决定要赏进酒之人。

    喝完一杯之后,里拉国王就克制住了自己还想喝的欲|望。

    饮适量的酒能改善舒缓他的眩晕症,可多了就会造成严重后果。

    身为一国之君,他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同样的,每天都会头晕眼花,很是难受。每处理几件政务,就要停下来休息好一会缓解。

    今日他却从早上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停下来过,还是午膳时间到了有人来请,才反应过来已经中午了。

    里拉国王有些错愕,仔细的感受一下,发现他的头没有以往那样晕眩的感觉。这个认知,让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银质的小酒壶。

    今天与平日唯一的不同,就是早上没忍住酒香,喝了一杯这个酒。

    莫非真叫他遇到神酒了!

    当天,里拉国王叫来了御医,一直在边上守着观察。一整天下来,他只头晕了两次。以前他一天要晕好几次的。

    这效果实在是太明显,里拉国王根本没办法忽视。

    鲁马深夜被国王身边的骑士从家中带去了王宫,他的妻儿很担心,鲁马知道要是惩罚的话,直接打板子就好,没听说会被带去王宫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赌成功了。

    临走的时候他安慰妻儿说没事,他很快就会回来。

    多的他也不好说,也怕妻儿跟着他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