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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炎热,夜晚,徐渺走进家门,很不习惯沙发上多了一个人的感觉。

    “爸?”

    听见声音,父亲并未转身,只是站起来,拿着桌子上的戒尺,狠狠拍上徐立昂的后背。

    “爸!爸你别打我哥!”

    徐渺冲上前,试图抱住徐立昂,她知道以自己的体格根本挡不了什么,只希望能抱住他,父亲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别打他。

    父亲果然停手,徐立昂还跪在地上,不知到底受了多少次戒尺了。

    这戒尺原是小时候父亲为了管教他们买的,这都好多年没用了,今晚不知怎么的,突然拿出来。

    “渺渺,我没事,你先回屋写作业吧,”徐立昂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徐渺注意到他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几乎成了水。

    父亲看着兄妹相拥,笑了,冷笑。

    徐渺没有在意父亲的笑声,注意到徐立昂脸上红彤彤的掌印,轻轻摸上他的脸,眼中不可置信。

    是谁打的,父亲吗?父亲在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吗?

    徐立昂握着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柔声道,“去写作业吧,你先进屋。”

    徐渺站起身,没有进房间,她看着父亲手中的戒尺,也笑了,看来父亲也没有那么喜欢徐立昂啊。

    看着女儿站在自己面前,父亲手中戒尺拍了拍她的脸颊,动作轻柔,语气却阴鹜,“渺渺啊,我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孩子,现在看来,你是被你哥带坏了。”

    徐渺几乎猜到,发生了什么,此刻她居然没有曾经偷摸的恐惧,反而是畅快,这样的感受让她话音忍不住抬高。

    父亲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里面是一张照片,徐渺只一眼就知道是谁。

    徐立昂和自己,照片里,徐立昂搂着她的腰,二人在巷子里亲吻。

    大概是,徐立昂二模的时候,那天他提了不少东西回去,正好也是薛祖默纠缠她的那天,在巷子里,徐立昂情绪高亢。

    徐渺不解释,转头扶起徐立昂。

    徐立昂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徐渺力气小,怎么拽他也不起来,二人僵持,父亲又是一声冷笑。

    “你们怎么不现在亲一下给我看看,来吧,亲给我这个当爹的看看,看看你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父亲手机放在桌子上,徐渺指尖无意识碰到屏幕,照片立马缩小了,对话框的上头,备注是“老婆”,后面还有一颗爱心。

    她盯着手机画面,小声的笑着,抓着徐立昂的胳膊,大声道,“哥,能不能站起来?”

    徐立昂看着她的脸,徐渺又问了一遍,声音更大,语气更重,“你是不是男人?!站都不会吗?!”

    “什么语气!”

    父亲握着戒尺猛地站起来,徐立昂就要来挡,徐渺一把将他推在沙发上,独自站在父亲面前,她好奇父亲能落下什么,戒尺,巴掌?

    什么也没有,父亲抓着她的衣服,徐渺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衣领勒着脖子,难以形容的感觉,倒在地上有了痛意她才反应过来,原来父亲将她抓起来,整个人腾空,狠狠摔在地上。

    尾椎没事,她侧着身子,倒是半边屁股和大腿有些疼。

    “行了,真是行了,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白养了,现在这么对我,我白养了。”

    徐渺站不起来,徐立昂把人抱在怀里,她疼的小脸发白,仍旧挤出笑容,“白养?爸觉得白养了我和我哥,还是觉得这钱就不应该花在自家人身上?!”

    看他脸上表情顿住,徐渺甩开徐立昂,扶着沙发,大腿肌肉还是很疼,不能支撑她站起来,只好扶着沙发扶手,仰起头。

    指着他的手机,“我叫您一声爸,您得了大半辈子打骂孩子的权利,妈不在了,您就打我哥,打我,有妈的孩子,您还会打吗?”

    徐立昂抓着她的手,“渺渺,别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一个家庭里,父权的存在,就是要掩盖女性的声音,徐渺甩开徐立昂,站在父亲面前,眼睛里盈满眼泪却不掉下来。

    她一遍遍的质问,有妈的孩子,你还会打吗?

    父亲抓着桌子上的戒尺,徐渺知道了,有妈的孩子他不会打。

    徐立昂揽着徐渺,摁住她后脑勺埋进自己怀里,替她受了一次戒尺。

    这戒尺厚,打在人身上是火辣辣的疼,记忆里她只被打过手,几下手心就能红彤彤一片。

    徐渺在徐立昂的怀里笑,他并没有大喊大叫,徐立昂没拦着她,把她护在怀里,任由她出言讽刺二人的亲生父亲。

    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了,徐渺抓起桌子上父亲的手机,打开对方的朋友圈,置顶是一张全家福。

    她问,爸,这个孩子,也是女孩,你会打她吗?

    父亲握着戒尺,在徐立昂身上落下好几次,声音清亮,徐渺在他的怀里不断挣扎,奈何徐立昂禁锢她的上半身,连手臂也不能动弹。

    他后背对着父亲,徐渺在心里不断的数,最后忘记了数字,失声痛哭。

    “可你们是什么,亲兄妹啊,亲兄妹啊!”父亲扔掉戒尺,在地上朝着子女跪下,这是先辈对后辈最恶毒,最残忍的咒诅。

    徐渺第一次明白,不要诅咒一个人去死,反而应该诅咒他们长命百岁,尝尽世间困苦。

    徐立昂弯下身子去扶父亲,徐渺忘记自己还在掉泪,看着地面手忙脚乱的父子二人,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墙壁。

    不是说父爱如山,长兄如父吗,如今为什么尽都在眼前崩塌了,徐渺靠着墙,身后阵阵冷意,心脏也凉了,心房里的血液凝固在动脉里,动脉不再跃动。

    孩子死了,徐立昂终究还是没能把父亲扶起来,他硬生生的朝着孩子磕了三个响头。

    徐渺看着看着,眼前像是一出默剧,两个人,表演着滑稽的动作,一个父亲在诅咒自己的孩子。

    两个男人的背影在眼眶里交缠,父亲仍旧跪在地上,诅咒不会结束了,或许早就开始了,从徐立昂强奸自己的亲妹妹那一晚,就开始了。

    崩塌如海啸,或是沙尘暴,一点点覆盖在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父亲,子女,甚至是细小的灰尘。

    徐渺走进房间里,门外清脆的声音,有人在扇自己巴掌,随后是徐立昂的喊叫,他在恳求父亲,不要折磨自己。

    在《圣经》中,神为了拯救他的信徒,让他的儿子替人们承受罪孽,于是耶稣死在十字架上,替人们承受罪孽带来的惩罚。

    此刻,这位父亲正在惩罚自己,借此抵消孩子们犯下的滔天大错。

    徐渺回忆刚才在他手机上看到的照片,自己与徐立昂没有母亲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失去妻子,他有了新的妻子,过往的孩子就成了弃子。

    可笑的是,刚刚,就在刚刚,父亲甚至根本就没有隐藏一切,他光明正大的暴露,等着孩子接受。

    关门的声音很大,徐渺难以忽视的被拉回现实,徐立昂推开门,徐渺坐在床上,房间的灯没开。

    今晚有月亮,光芒足够照亮地面,徐立昂站在床边,一只手捏着她的肩膀,轻声唤她,“渺渺。”

    徐渺机械地回过头,徐立昂掀开她的被子,把徐渺抱起来,掰开腿,跨坐在自己身上,握着她的脚踝,徐渺的两条细腿盘在自己腰上。

    “渺渺,”他钟爱妹妹的名字,尤其是白热化阶段,她哭唧唧的样子。

    徐渺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笑,“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遭报应了?”

    徐立昂拍她后背,哄着怀里的妹妹,像是哄一个年幼的婴孩,“报应?我不是说了吗,报应只我一人就好了,你不需要。”

    徐渺探出头,下巴搭在他肩头,解开他的衣扣,“让我看看你后背。”

    徐立昂脱下衣服,徐渺下巴搭在他肩头,仅凭一点月光,也能清楚的看到他后背上的淤青。

    她手指摸索着,在他的淤青上摸出一条类似电路一样的通路出来。

    徐立昂感觉,后背在过电,这股电流直窜大脑,让他头皮发麻。

    “好了,我没事,”他拍拍妹妹的身体,示意她不要再摸,徐渺收回手,直起上身,徐立昂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面容。

    昏暗的环境是他的性癖,尤其是房间浸着月光,或是一盏小夜灯,足够将性欲充斥每一个细胞中。

    徐渺噗嗤一声笑了,她捏着徐立昂的脸,“哥,你真的很像色鬼,你上辈子该不会是精尽人亡了吧?”

    徐立昂很认真的点头,“嗯,上辈子死在你身上,你把我榨的干干净净。”

    他说着拉进距离,要去吻她,徐渺偏头躲开他的吻,徐立昂不满,试了三次,每一次都被她躲开。

    覆在她后背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徐渺躲不开,被他摁在自己身上,鲜少见徐立昂暴戾,对着她的嘴唇亲咬,随后照旧在她脖颈间辗转反侧。

    徐渺推着他的肩膀,推不开,搡,男女力量悬殊,徐渺反而把自己的体力耗得干净。

    “哥,别这样了好不好,我们别这样了,”她推着徐立昂的肩膀,几乎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到手臂酸痛。

    “求求你了,哥,不做了好不好,求你……”她带着哭腔求饶,今晚的坍塌已经把她半条命碾碎了。

    徐立昂抬起头,面上满是欲望渴求。

    他说,不好。

    徐立昂动作不停,徐渺呆愣在他身上,任由他予取予夺。

    他动作并不重,徐渺感受不到疼痛,徐立昂明白她的身体,需要用足够的前戏去刺激。

    意识回笼,徐渺偏头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桌子上的手机亮屏了,上面是熟悉的人名。

    徐立昂瞥了一眼,被吵了也不恼,动作反而缓下来,一只手伸出去,手指捏着手机的两侧,慢条斯理在手里转了个圈,屏幕的光亮照在她脸上。

    “你的前男友,妹妹,”光线照亮他的下半张脸,可以清楚的发现,他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明显。

    对于这一通电话,徐渺并没有太大的高兴,暑假刚开始没几天,她已经被薛祖默堵在辅导班门口好几次了。

    徐立昂摁下绿色的按键,随后把手机扔在床上,不再理会。

    房间昏暗,那一点光亮竟有些诡异,徐渺不敢听里面男生的话音。

    薛祖默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渺渺,都放假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连喊了好几次“渺渺”。

    徐立昂伸手捂住她的眼,听觉放大,他的笑音清晰的刺头耳膜,听的徐渺胆战心惊。

    “怕什么,”徐立昂安慰似的亲亲她的耳垂,“你现在有两个男人,你身边一个,手机里一个。”

    徐渺下意识推搡他的胸口,徐立昂一把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徐渺被他压在身下。

    薛祖默连叫了好几声,对面没有回答,他知道徐渺就在手机对面。

    “徐渺!你回答我,我不信你没喜欢过我,徐渺!徐渺!”

    徐立昂低声的笑,轻咬她耳垂,“你的前男友,好像很着急。”

    徐渺颤栗一下,不想理会,不管是手机里的,还是身上的。

    手机里的喊叫声还在继续,徐立昂张开手指,手掌覆盖她的脸颊,垂下身子,低声问她,“同时玩两个男人,是不是很爽?”

    徐渺试着挣扎一下,忽略周围的声音,徐立昂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摁在头上,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

    “哥……”

    徐渺不敢出声,黑暗里气音也足够清晰了,徐立昂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胯。

    手指用力,在她胯上捏了一下,徐渺忍不住嘤咛一声,想捂住嘴,奈何手却被他死死扣住。

    徐立昂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指离开她的胯,徐渺还没来得及喘过一口气,身下就突然被他抵住。

    像是故意高出来的恶趣味,徐立昂手指搅了搅,感受妹妹的颤抖。

    做的次数并不是太多,他觉得自己已经的已经够有耐心了,照顾她的情绪和身体,所以不会太多次。

    徐渺闭上眼,喘息急促,难耐地恳求他停手,手机还没关。

    徐立昂又笑了,把手机拉进,放在二人身侧。

    即便不开免提,她也能清楚的听到薛祖默的声音,对方正在恳求徐渺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的小男朋友,在求你,渺渺,听见了吗?”

    徐渺根本答不出话,他的手指在里面搅动,正当她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徐立昂却突然停下来。

    身下的人好像感受到了空虚,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徐立昂感到了被依赖的满足,把她揽在怀里,徐渺的眼神在黑暗里寥落,最后还是选择了唯一的光亮。

    他轻轻拍着徐渺的后背,“渺渺,你在耍我吗?”

    徐渺没有反应过来,徐立昂已经将她抱起,跨坐在腿间,紧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

    从来没有过的痛苦,徐渺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试图跪起,徐立昂见她仍在反抗,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抓着她的腰猛地往下沉。

    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力度,徐渺捂着嘴,眼角因为过度刺激产生泪水,她在他耳边哀求着,叫他哥哥。

    徐立昂仍旧在笑,不知是因为性爱的快感,还是因为听见了妹妹并非心甘情愿的求饶。

    力度不减,前戏又短,干涩的摩擦让徐渺眼泪滴落,无力地捶打他的肩膀。

    好像比第一次还要疼,不,第一次也没这么疼,徐立昂硬生生撑开她的甬道,不顾她的痛苦,一次次顶入。

    疼痛蔓延开来,大脑让她反抗,可是徐渺的四肢被他禁锢着,跨坐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疼痛折磨着身体。

    徐立昂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软下去,如同玫瑰花失了茎刺,软得只剩下任人揉搓的花瓣。

    即便身体在发泄,还是不够,他一只手掐着徐渺的腰,少女柔嫩的肌肤也在刺激他的性欲,徐立昂再一次贯穿到底。

    手机里,薛祖默的仍旧在絮絮叨叨,可是徐渺什么也听不见,甚至是徐立昂的声音也听不见,她不知自己此刻有多么狼狈。

    “渺渺,你说句话呀,渺渺?”

    薛祖默已经口干舌燥,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徐立昂一只手拿起手机,放在她耳边。

    借着手机的光,她眼泪晶亮,落在二人中间,最后顺着某一个人的皮肤,滑进二人交合处。

    “渺渺,你哭了吗?”

    徐渺确实在哭,徐立昂直接挂断手机,扔在一旁,一只手握住她的脖子,低声耳语——

    “徐渺,耍你哥是不是很好玩?嗯?是不是?”

    徐渺摇头,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他,但此刻也没力气去想了,浑身上下,每一个位置,都被他的手掐过。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徐立昂动作不停,她的疼痛也不停。

    “说!是不是?”

    徐渺带着哭腔呻吟着,对他说,哥哥,我很疼,求求你停下来好不好。

    肩膀上一滴滴的滚烫,徐立昂停下了动作,眼前划过一瞬的犹豫。

    但也仅仅是一瞬,他无法忍受妹妹被其他人觊觎,尤其是,这个所谓的“男朋友”。

    即便徐渺解释自己对他没有感情,徐立昂仍旧难以忍受,看到几个人体育课坐在操场上,他第一次在同学面前失了态。

    凭什么眼中是她的人就那么多,自己不是已经得到了她吗?

    适应了黑暗的四只眼睛对视,徐渺绝望地笑了,徐立昂的眼里,重新覆上浓重的欲望。

    恳求果然没用,不知是生理眼泪还是失落的眼泪,徐渺控制不住,亲眼看着,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继续新一轮的征伐。

    后来她回想这一夜,徐立昂的笑声几乎没有断过,持续在她耳边响动,有句话她记得清楚——

    他说,疼就对了,人只有疼了,才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