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妓女(NP,高H)》 0001洗手间干炮(高h、乳交)【修改】 红灯绿酒的夜店,处处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和跟随音乐扭动的身躯。 在这儿,喝酒蹦迪都是幌子,皮肉生意才是夜的主场。 一位穿着性感的年轻小姐似是确定了目的地般驻留在一间vip包厢门口,进门前还将本就低胸的衣服往下拉了一点,卡在乳头那儿,露出半个白花花的肉球。 一进去,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清一色的落在她身上,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胸前两颗奶够大。 十个男人九个喜欢大的,何况她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包厢中间穿来一道慵懒低沉的男声:“盛世什么时候来了这种的极品,我居然还没玩过。” 闻声望去,是个生得极好看的男人,眼角带笑,但并不亲和,甚至有些许盛气凌人。他身边一左一右贴着两女伴,他貌似更喜欢左边那位,因为那位身上的衣服几乎快被他剥光,身上到处都是印子。 苏雅装得清纯的一笑,“刚来的,今天第一天上班。”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男人都在眼冒绿光了。 有人嘻笑:“第一天上班,说明身子干净啊!” 苏雅暗暗不屑的冷笑:只是第一天来盛世上班,又不是第一天干这行。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陪沉少啊!”马上有人把她当成人情往那位俊美男人那儿赶。 沉从墨也是来者不拒,他挥手赶走右边的女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雅这才走过去。 “是雏吗?”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露出来半个奶子,问得很直接。 “不是。”她老实的回答,“我经验丰富着呢。” 沉从墨还想跟她说两句,左边那位女伴不依了,撒娇道,“哎呀沉少,我好不容易把档期空出来,你就是这么冷落我的?” 沉从墨这才收回对她的兴趣,转身继续跟另一位打情骂俏。 苏雅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等沉从墨哄好了怀里的女人,她一边装作喝酒,一边将柔软纤细的手悄悄钻入他的衣物间,慢慢下滑,轻轻握住他双腿间的肿胀。。。 沉从墨眼神遽然幽暗。 她熟练的套弄着,时不时揉几下他两颗睾丸,又用指尖抵在马眼处按压刮蹭…… 沉从墨没有阻止,他的鸡巴被她玩得很硬,像是随时会射出来。 就在他享受其中时,苏雅却忽然收回手,站起身,颇有礼貌的说,“我去趟洗手间。” 沉从墨盯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窈窕的身影,心里邪火难平,抱着怀中的女伴揉了一会儿奶子,仍旧感觉不对劲。 于是他也起身,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 独立的一间洗手间里,正上演着一段令人血脉贲张的激情戏。 体态妖娆的女人正骑在一名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像条蛇似的扭动身体,一对奶子上下摇晃,惹得男人更加兴奋的干着她。 “骚逼,故意跑进洗手间勾引我来操你是不是?” 苏雅晃着屁股,娇喘道,“我没有……是你自己要进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沉从墨揉着她沉甸甸的大奶,“也对,是我自己要进来的,看你骚成这副模样,哪个男人不想干你!” 哪个男人不想干她? 此刻,苏雅脑海中浮现出一双冷漠孤傲的眼,她想,只有他,是她再怎么费劲心思也得不到一点回应的男人。 突然间的失了神,被身下的沉从墨看在眼里,他使坏,又粗又硬的大鸡巴往上一怼,爽到脚趾都蜷缩的快感立刻让苏雅回过神,她咛了一声,“你好坏,竟然趁人家不注意搞偷袭。” 沉从墨抱起她雪白的臀站起身,将她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不悦道,“这么干你还能走神?看来我还没有让你很爽。” 大肉棒抽了出来,淫水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没有被填满,下面瞬间空落落的,又痒又空虚,苏雅迫切的伸出软弱无骨的小手去揉搓他的鸡巴,勾引道,“难受死了,不要停,我们继续好不好……” 他使坏的挑眉,“不好,你刚才发呆是对我的不尊重,我得惩罚你。” “好吧。”她咬着红唇,秋水盈盈的眼勾引似的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压低声音,装得很凶狠,“我要吊着你,让你欲火焚身、欲罢不能,让你想挨操又挨不到。” 她笑起来,勾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幽幽道,“别这样嘛,刚才是我不对,从现在开始我一定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好不好?” “不好。” “那我今晚让你白嫖行不行?” 沉从墨皱眉,捏着她猩红的奶头,“干你一晚多少钱?” 她如实答,“五千。” 他嗤笑,“这点钱还不够我喝瓶酒的。” “那你想怎么样?”她身子空虚,急切想要被填满。 沉从墨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朝她此起彼伏的胸前瞥了眼,“先用你的奶子给我夹会儿,现在还不想操你。” 苏雅只好半跪在地,捧着自己雪白的大奶夹住他昂扬炙热的大鸡巴上下套弄,还不忘发出点淫声浪语帮男人助兴。 他被蹭得很爽,喘息着,伸手托着她一只奶掂了掂分量,问,“你什么罩杯?” 苏雅轻哼着答,“C。” 他又问,“有没有隆过?” 她挺直腰杆,好让自己的胸看起来更挺拔,反问,“你觉得呢?” 经过方才的一番厮混,苏雅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他玩过的女人应该不会比她接的客少,刚才被他又是干又是摸,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肆意的将两颗肉球揉得变形,漫不经心的答,“很软,也挺弹性,应该货真价实。” “什么叫应该,本来就货真价实……”她不满的嘟囔,看着在她乳沟里进进出出的大鸡巴,找准时机,探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硕大的龟头。 男人一阵轻颤,在她深沟中抽送起来,“真奶子就是玩得过瘾。” 0002你舔得我好舒服(高h、69,舔b) 这个玩法持续好一阵子,苏雅白嫩的大奶子都被大鸡巴磨得红红的,沉从墨这才恋恋不舍的停止了粗暴的动作,将青筋暴起的大鸡巴塞进她软糯的小嘴里,哑着嗓子命令,“给我好好舔舔。” 苏雅双眼迷离,迫不及待的将那根能让她欲仙欲死的巨物含住,发出啧啧吸吮的淫浪声。 她下面都湿透了,所以吸得很急。 沉从墨哼了几声,似痛苦似欢愉的抓着她的头发。 “……慢点,都快被你吸射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本就蕴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特别是此刻他沉迷于欲望的声音更是性感迷人,听在苏雅耳中,如同春药在催化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夹着两条白皙的长腿,不停磨蹭着那条骚水泛滥的淫缝…… “发骚了?”他明知故问。 苏雅满脸潮红的点头。 “那就再骚一点。”沉从墨挑眉,再次换了个姿势,两人69式抱在一起,苏雅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腿心一热——他的俊脸埋进她的私处,嘴唇贴上了她双腿间还分泌着淫汁的阴唇…… “啊啊!”苏雅没料到他会对她玩这招,因为极大多数男人都存着自私的大男子主义心态,不愿意这样去服务女人,何况她只是个妓女。 苏雅一时没控制住,爽得白眼,修长的双腿勾着他的头颅,将自己的骚逼贴在他嘴上,浪声的叫着,“嗯啊……舒服死了……别舔了哥哥……” 男人灵活的舌头一处不落的舔她的两片阴核,抱着她的屁股不断地吸吮着她流出来的淫液。 “啊啊啊啊啊~”她极少被男人口过,特别是这样一个又帅又有技巧的男人……大概是觉得新鲜,身子敏感得很,淫水像泄了洪似的,源源不断的往外淌着。 “水真多啊。”他抬起脸,低笑道,不等她反应他又长又软的舌头探进她的骚穴里,像条蛇似的拼命往里钻。 “好厉害啊……”苏雅除了爽还是爽,都忘了替他含着肉棒,只顾将自己雪白的长腿张大开,任由他舔的自己死去活来,“嗯……好会舔……” 柔软的舌头在她体内翻天覆地的搅动,虽不如大鸡巴止痒,却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忽然,她骚穴一紧,手忍不住抓住男人的黑发,胡乱扭动着曼妙的腰肢,抽搐的呻吟着,“啊啊啊啊……不行了……停下来……我要尿了……” 话音未落,一股淫水猛然喷了出来,喷的男人一脸。 苏雅还未从潮吹的快感中平复,就赶紧拿起一旁的纸巾给男人擦了脸,歉意的声音还带着喘音,“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舔得我太舒服了……” 她刚举起手,男人忽然将她的手扣住,一双狭长的眼死死的盯着她…… 糟糕……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苏雅心里正琢磨着,就听着对面突然发出沉沉的笑声,紧接着,她柔软的身子就被压得死死的,双腿顺势挂在男人腰间。 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珠说的,“别怕,遇上一个会潮吹的骚货,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就在她情迷意乱时,沉从墨握着她的纤腰,用力一顶,硬如铁杵的大鸡巴整根插进她刚经历过一次高潮骚穴…… “本来还想多耗耗你的……可是我忍不了,你太骚了,我必须马上干你……”他剧烈的律动着腰,随着大鸡巴与骚穴内壁的嫩肉摩擦,苏雅胸前的两颗大肉球淫秽的摇动。 她松了口气,全身心投入这场许久未曾有过的快感中。 “哦……哥哥好厉害……鸡巴好大啊……好舒服……” 她骚话连篇,沉从墨问,“你是不是对每个干你的男人都这么说?” 0003你奶头好硬(高h) 床上助兴的话大多千篇一律,目的就是为了宣泄激情时候的刺激和哄客人高兴。 不听苏雅也没敷衍沉从墨,他的确是她的客人里鸡巴最大的。 她张大腿挨着操,淫声浪叫,“不是的,你真的好大,我受不了了……要被插拦了……” 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显然不信她的说辞,不过他也没有深究,只是发狠的用大鸡巴捅着她的骚洞。 “骚逼,九世野鸡都没你浪!” “嗯……” “水真多,干死你!” “嗯哦……干死我……啊啊啊……好快……到顶了……好哥哥……” 两人如同发情的野兽,抱在一起交媾,各种姿势干了几炮后,天都快亮了,沉从墨这个欲望强烈体力又好的男人这才肯放过她。 苏雅累的睁不开眼,嗓子都喊哑了,勉强睁开眼,却发现洗手间里如同打了一场乱仗,两人的衣服扔个满地,一片狼藉。 “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苏雅的手还攀在他肩上,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模样。 “是么,那要不要给我打个八折?”沉从墨风趣的调侃。 她声音虚弱,却还是风情万种,“都说了,今晚不收你的钱。” 他意犹未尽的揉着她的身子,“哦,像你这样做生意,可是很容易赔本的。” 她轻笑道,“才不是,和你这样俊美又持久的男人打一炮,怎么算都是我赚了才对。” 男人明显被取悦了,笑起来,“我可不会白占女人的便宜,这样吧,如何我包了你,怎么样?” 苏雅扯起唇角,盈盈双眸中不露痕迹掠过一道精光,“我很贵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笑道,“正好,我就喜欢贵的。” 不等她说话,沉从墨就直接起身,捡起一件被撕得七零八碎的衣服扔给她,“穿上,我们出去开个房再打一炮。” 苏雅愣了一下,“还来?我们都做几次了。” 他已经开始穿衣服,“地上硌得慌,这种事还是得在床上做才能将快感发挥到极致。” 他说的没错,冰冷的地板哪有柔软的大床上来的舒服。 沉从墨订了间豪华套房。 一进门还来不及点灯,他就将她推至墙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揉着她胸前两颗丰满的乳房,她故意没有戴胸罩,就是为了让他捏着更爽,胸前的两颗乳头也被他捏的硬得不行,当然,同样硬的不行的还有男人粗长的大鸡巴。 苏雅本来还有点累,可被他这么一摸瞬间点燃了欲火,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任由他上下其手,自己则只负责享受和浪叫。 黑暗里都是女人细碎的呻吟声和男人性感的喘息声。 “你的奶头好硬。”他肆意揉捏着她的奶,低声笑道。 苏雅头微微仰着,双眼迷离,“想不想尝尝它们?” “迫不及待。”他答,隔着薄薄的衣服含着其中一颗肉球,啧啧有味的吮着, 胸前那一小块就被他含湿了。 “啊……”她抱着他的头,伸手掀开自己的上衣,让他把头探进去,没有了衣服的阻挡,湿润酥麻的快感更加强烈,他的嘴紧紧包裹着肿胀的乳头,像个饥饿的婴儿疯狂吸吮起来。 苏雅闭着眼,咿咿呀呀浪叫,逼里又湿透了,空虚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只得解下他的裤子,放出那根粗长的肉棒,握紧上下撸着先解解馋。 “想挨操了?”他问。 “嗯,好痒,快进来……”她主动分开笔直修长的腿。 “干几次还痒?”他不怀好意的用龟头磨蹭着湿淋淋的穴儿,就是不肯进去,明显在吊着她。 苏雅急不可耐的攀着他的肩,媚声媚气道,“好哥哥,别折磨我了,快给我……” 0004你一天被多少男人上(高h) 沉从墨低笑,撕下她齐逼的短裙,苏雅也十分配合的张大腿,等待他灼热的大鸡巴, 他玩得极有耐心,淫水都泛滥成灾了,他还是研磨着她,硕大的龟头在洞口磨蹭好久,直到汁水一滴一滴的顺着她修长的美腿流在松软的地毯上。 最后还是苏雅实在忍不了,将他推到床上,采用女上位的姿势骑着他的鸡巴。 “嗯,好舒服……”淫靡的娇喘声不绝于耳,苏雅像骑马一样在他身上律动。 沉从墨红着眼,掐着她的腰,奋力顶着,顶开逼里的层层嫩肉,拼命把粗壮的肉棒往里塞,然后抽出,再又顶入,整根出来又整根撞进去,撞得苏雅欲仙欲死。 “啊,好哥哥……雅雅快被你操死你了……” 他依然大力干着她,问,“雅雅是你的艺名吗?” 许多混迹风月的女人都喜欢用艺名,毕竟干得也不是什么正经勾当。 她娇喘不停,一边挨操,一边回答:“不是……我,我……本名就叫苏雅。” 沉从墨随口点评几句:“这名儿挺文静的,跟你这么个骚浪的人儿不太匹配。” 闻言,苏雅不知忆起什么,停下动作,笑了一笑,“我以前……也文静过的。” “是吗。”他显然不太信,不过也不在意,甚至对她戛然而止的‘骑马’动作表示很不满。 沉从墨拍了拍她浑圆的臀,示意她继续。 苏雅也就没有再分心了…… 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直到快感席卷全身时,苏雅探出手打开了墙上幽暗的壁灯。 “开灯做什么?”他声音暗哑的问。 她潮红的面颊有许些的认真,“我想好好看看你。” 沉从墨皱着眉,继续做着活塞运动,每次都撞击到她骚穴的最深处,似乎要将自己全部的体力都在她身上释放完。 苏雅盯着眼前的男人俊美的脸,眼底流露出一丝贪恋…… 沉从墨只觉得奇怪,这个女人,看似是在看他,可他敏锐的直觉却感受到她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也不关心,他只想好好干着身下这个尤物。 毕竟……难得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连续干上三次以上的冲动…… “噢,真紧,你一天被多少男人上,怎么还没把你插松?” “紧些不好吗,你们男人……啊……不都喜欢紧的……”她娇咛。 苏雅又喷了很多,小穴痉挛的吐出大量晶莹的蜜汁。 他被绞得三魂丢了七魄,由衷的夸奖,“骚逼,你真是又浪又耐操,不枉我抛下刚追到手的女伴来和你干一场!” 说着,他猛然加速。 “我叫沉从墨,以后你就是我玩具了。”快要射精时,他贴在她耳畔这样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酥酥麻麻。 “嗯……沉从墨……我记住了……”她已经完全堕入欲望的深渊,快活的全身颤抖,底下的骚穴因高潮而收缩紧紧吮着他的大鸡巴。 他终于受不住精关,对着苏雅高潮中的小穴一顿狂插后抽身而出,握着硕大的龟头,将一股浓稠的乳白色液体射在她那对诱人的丰乳上…… 他以为自己是今晚的主宰者,浑然不知自己只是一只被猎人盯上很久的猎物…… 0005他的哥哥沈从彦 那夜之后,苏雅就被沉从墨包养了,她成了他一个人的性玩物,从先前隔三差五的接客,变成了天天张着腿挨他的操。 其实沉从墨是个难得的好金主,风流多金,英俊潇洒。虽谈不上对她多好,但最起码没有作践她,不像有些混黑道的客人,一点不爽就大耳刮子扇过来。也不像那些高官权贵,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上折磨女人的花样繁多。同行的姐妹知道她被沉从墨包养后,不知道有多羡慕,就连带她入行的Iris姐也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是个肥羊,叫她一定要好生伺候着。 她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问lris姐,“难道沉先生家很有钱吗?” Iris姐白了她一眼,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给她科普了沉从墨的家世如何如何雄厚,说到最后还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是可惜,这个沉从墨本来一直被沉家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可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就是他的哥哥,前几年刚接管了沉氏集团的沉从彦……” 听到这句话,苏雅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那个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沉家苦苦寻找他很多年都没找到,可就在五年前,他居然莫名其妙的自己回来了……”lris姐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在她耳边,“而且你知道沉大少爷失踪了这么多年是因为什么吗?” 苏雅笑了笑,垂头掩盖眼底的情绪,“我怎么知道……莫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吧。” “没错!他就是被人贩子拐到大山,卖给了一对生不出男孩的夫妇当儿子。”lris姐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怎么猜到的?你该不会是看了当时的新闻吧!啧啧,那个沉大少爷可真是个厉害角色,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把那对夫妇缉拿归案,当时看这个新闻时我就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心狠手辣,好歹他也管那对夫妇叫了近十年的爸妈。” 这话真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苏雅想起来了,她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天,她的家里突然来了很多警察将她的父母给押上警车,她就是那样哀求着一个始终冷眼旁观的男人,“哥,求了你,不要抓他们走好吗……好歹你也叫了他们这么多年的爸妈,我们天天同处一个屋檐下……难道你半点情分不念吗?” 这个被她称为‘哥’的男人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情分?如果不是他们,我会和自己的亲人分开这么多年?小雅,实话告诉你,我不只厌恶他们,我还厌恶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他冰冷刺骨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冻成一具冰雕,“当然,也包括你!” 他说……他厌恶她? 苏雅浑身的力气在那一刻尽数散尽,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他脚边,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带走,看着几辆警车陆续离开。 沉从彦缓缓蹲下身,将一张卡递给她面前,神色从容,“这里有一笔钱,算是答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攥紧手,不肯收,红着眼眶看着他,“哥,上次我帮你离开,你说你还会回来……就是指今天对吗?” 他神色从容,“没错。” 她牵强一笑,“我还以为你说的‘回来’,是指……”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沉从彦懂她未说出口的话,所以他厌恶的皱了下眉,强硬的将卡塞进她手里,“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属于这个鬼地方。我跟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苏雅知道,苏雅一直都知道,沉从彦与她的距离。 她缓缓站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哭的太狼狈,将手中那张银灰色的卡片还给他,“我知道了……哥,这个还给你,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欠我什么。” 沉从彦当然没有接,他看着她,低沉而冷静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苏雅,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钱,拿着吧,就算是让我心安。” 0006助助兴(h) 苏雅牵强的笑容夏然而止。 说完这句话,沉从彦就离开了,他坐进了一辆与这个穷乡僻壤格格不入的豪车,毫不留念的离开了这个他口中所谓的‘鬼地方’,连一句再见也没有说。 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子渐渐远去,苏雅心里越来越荒凉,她突然疯了一样追了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那辆压根就不想停下来的车。 “哥,你别走……” “你别走……” “喂,醒醒!”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把苏雅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苏雅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沉从墨,一点点找回被噩梦吞噬的理智,勉强一笑,“是你啊……” 沉从墨皱着眉打量她,“做噩梦了?” 她揉了揉额头,“嗯。” “你刚在在梦里叫谁别走?莫不是你的什么情郎?” 她一愣,才知道自己肯定是说梦话被他听见了,她并不想告诉他这些,于是朝他甜腻一笑岔开话题,“怎么,你吃醋了?” 沉从墨不太高兴似的,“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别给我插科打诨。” 见他穷追不舍,苏雅只好幽怨的叹口气,“有什么好回答的,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沉从墨不屑的嗤笑,“还不是你们女人太天真,所以才会被辜负。” “你好像很有辜负女人的经验?”她有些兴致勃勃,“我听lris姐说过你的风流韵事,说你什么上到明星网红 下至保洁保姆都沾惹过,你是怎么做到常年纵欲体力还这么好的?” 他被她问的一时噎住,随即辟谣道,“什么保洁保姆,听起来像是我操了个阿姨似的,人家不过才刚满十八岁的一小姑娘,奶子大屁股肥。” “不过跟你还是没法比的。”他边说边把她抱在怀里揉,她身上永远都有一股栀子花的清香,与她在床上的浪劲格格不符。 她任由他摸,眼波销魂的流动,勾魂似的看着他,“你是怎么跟她搞在一起的,我想听听细节。” 沉从墨笑起来,将头搁在她香喷喷的脖窝里,双手探进她宽大的t恤,不轻不重的捏着两只肥奶,“骚货,你口味还挺重的……讲给你听也无妨,就当是助助兴了。” 他将她的衣服缓缓往上推,女人丰满的胸部就这样一点一点暴露在外,“那段时间我开赛车出意外受了点伤,我家里人就给我找个几个保姆贴身照料,其中有一个好像叫什么小美还是小花的,经常穿着女佣装时不时弯腰露乳沟,再或者撅着圆滚滚的屁股给我整理床铺……” 她身体发热,娇喘起来,“嗯……所以,所以你们就做爱了?” 他的手来到她的下面,虽隔着内裤却依然准确的捏住了她花生米大小的阴蒂,“当然,她这么骚,不干她一炮我还是男人吗?” “嗯~那你怎么干的她?” 沉从墨舔着她的耳垂,“有天晚上,我吩咐人关了公寓的电闸,然后趁着一片漆黑把她拽到了床上……” “她没有挣扎吗?” “挣扎?她享受都来不及,平时看着清纯可人,实际上就是个大骚逼,才十八岁穴就已经被操黑了……”说着,沉从墨修长的手指已经握着苏雅那对白晃晃的大奶子,时而搓揉时而抓捏,“她奶大和你差不多大,不过没你的手感好……我把她压在身下,起初她还装模作样的挣扎两下,等挨炮之后立马就原形毕露了,张着腿骚里骚气的浪叫,还不停的夸我的鸡巴大,想天天被我操……” 0007乱伦啊,还是他妈的骨科(h) “好刺激……”苏雅的性欲被挑起,她伸手探进沉从墨的裤裆,抓着他硬如铁杵的鸡巴上下套弄。 沉从墨含住她的乳晕又吸又吮,在苏雅白嫩的大奶儿上留下口水齿痕。 “嗯啊……好哥哥……别咬了……”,苏雅难耐的扭着身体,口中哼哼唧唧的浪叫着,“奶头要被咬掉了……嗯……哦……” 他狠狠吮了一口红肿的乳头后,将她推倒在床,强有力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苏雅本以为他要插进来了,却听见他徐徐善诱的说道,“现在该轮到你讲了!” 她被情欲包围,整个人晕头晕脑的,“你说什么?” 沉从墨注视着她媚人的娇态,“该你讲故事给我听了。” 苏雅迷茫的睁开眼,“我的故事……我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沉从墨挑眉,扒下她的内裤,提起她一条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注视着,“就从你的第一个男人说起吧……你的膜是谁给你破的?是谁开启了你的淫荡之路?” 苏雅忽然神色一变,像变了一个似的,浑身的情欲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没什么好说的,这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 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沉从墨愣了一下,这暧昧的气氛算是被她毁了个彻底。 不过他越是有了听故事的兴致,“怎么像是戳到你肺管子似的,对待金主就是这个态度?” 苏雅沉默一阵后,冷静的开口叙说道,“我的初夜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我不想提。” 苏雅说谎了,其实她的初夜很愉快。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张开的腿,任由那个与她一样青涩的少年在她身体里开拓疆土…… 那一晚,至今为止还是她人生的最美妙的一夜。 苏雅大概是天生有具淫浪的身子,一般女孩的初夜都会疼,可偏偏她没什么感觉……或许是她太爱身上那个男人了,爱到与他亲密时,可以忽略一切疼痛…… “不愉快的?”沉从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还是真可惜,若我早些遇到你就好,一定给你一个欲仙欲死的初夜。” 苏雅看着他那张脸,忽而古怪一笑,“对了,你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他挺感兴趣的:“谁?” 苏雅十分神秘的顿了顿,才答,“我哥哥。” 沉从墨眼尾微微挑起,半眯着眼,“乱伦啊,还是他妈的骨科。你这骚货会玩。” 他立马脑补了一出一个男人将苏雅压在床上操的画面。苏雅这个骚货一定是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叫床说“哥哥别操了,爸妈会发现的,哥哥饶了我吧。。。” 沉从墨裤裆里的肉棒立刻又硬了几分。 他几乎是凶狠的提起鸡巴长驱直入,直接顶进最深处,干得苏雅浪叫连连。 苏雅叫床时喜欢喊他‘好哥哥’,好哥哥真会干,好哥哥的大肉棒好粗,妹妹要被干死了…… 这次也不例外。 可沉从墨只觉得刺耳,想着这骚货不是被她哥干出感情来了,所以才看见男人就喊哥。 他沉从墨向来是心里有气就要发泄,何况身下还骑着一个不值钱的臭婊子。 沉从墨抄起一旁的枕头压在苏雅脸上,夺走她的氧气,直接堵住她所有的浪叫,身下的抽插却是一刻不停,恨不得让她的穴撞成一滩烂泥! 苏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沉从墨情绪不对劲。 她喊也喊不出来,奋力挣扎了半天,只换来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冲撞。。。 空气稀薄,身下火辣辣的疼。。。 苏雅学乖了,开始不再白费力气的挣扎,直接暗暗的缩紧甬道,迫不及待想把他精液吸出来,好赶紧结束这场折磨。。。 “夹这么紧,骚货!”他差点被夹射,不爽的扇打着她的屁股,手劲很大,“被你哥破身时你也是这么夹他的吗?” 0008我把她借给你玩几天? 苏雅被枕头压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还是暗暗的收缩着穴夹着他,希望他赶紧射,少发癫折磨她。 最后在苏雅被插得抽搐不停时,沉从墨终于泄了。 枕头被拿开,苏雅如同一条被拍到岸边濒死的鱼被放回水里,贪婪呼吸着难得的氧气。 他拽着她被汗濡湿的头发,因为情欲而沙哑哦声音略带警告的意味:“以后在床上记得要喊我沉先生。” 苏雅想,难道这就是他今晚发疯的原因? 她没有问太多,喘息的点头:“我记住了,沉先生。” 沉从墨放开她的头发,穿好衣服,连澡都没洗直接摔门离开。 他身体是爽了,可心里的郁气还未消散。 回到家还是沉着脸,一个漂移的将车开进庭院,直到走进偌大的前厅,沉从墨脸上的神色才有一丝松懈,因为他看见了沙发上正坐着一位正在看英文报纸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沉从彦抬起头,“今天你生日,爸妈叫我来看看你。” 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个堪比艺术品那样精致的蛋糕,不想用就知道是沉家专从法国聘请的甜品大师jeb的杰作。 他挖苦道,“哟,爸妈总算记起了他们还有另一个儿子呢?” 沉从彦不温不冷道,“都长大一岁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没规矩。” 沉从墨懒散的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是是是,我没规矩,哥你最有规矩了,被那对大字都不识的乡野夫妇养了那么多年,依然这么端庄稳重,冰清玉洁。” “我不想和你吵架,”沉从彦微蹙着眉。 “我们两个人除了吵架,还有别的事可以讨论吗?” 沉从彦顿了顿,终于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我让你去管理子公司,为什么不去?” 沉从墨不以为然,“不过一个总经理的职位,有什么好去的,还不是得处处被你这个ceo压一头。” 沉从彦幽深的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淡淡的问,“你对我有意见?” “不敢,”说着沉从墨哧笑一声,“爸妈把家产都交给你了,我日后还得在你手里讨生活,怎么敢对你有意见。” 沉从彦脸色如常,他站起身,几乎是命令的口吻,“明天,去子公司报到,不然我保证你所有的银行卡都刷不出一分钱。” 沉从彦不顾沉从墨瞬间难看的脸色就要离开,从他身边经过时,忽然嗅到一股男欢女爱的味道,不仅如此,其实隐约夹杂着似曾相识的栀子花香。 沉从彦眉头微蹙,顿住步伐,神色冰冷的质问,“你身上是什么味?” 沉从墨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问,有些不解,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随即又笑道,“当然是在外面玩女人染上的味。” 他在这个总是端着的哥哥面前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最近玩了一个很浪的妓女,身体都快被她给榨干了。哥,你要不要试试,我把她借你玩几天?” 沉从墨这是故意气沉从彦的。他知道这个他哥哥有多么自命不凡,绝对不会想要操一个妓女。 “我没兴趣。”沉从彦果然嫌恶的皱着眉。 看见终于能惹这个平日总是波澜不惊的大哥不高兴,沉从墨心情愉悦许多,“跟你开玩笑的,别说你没兴趣,你就算真有兴趣我还舍不得放人了,这个女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骚货,我还没爽够……” “闭嘴。”沉从彦森冷的盯着他,“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 再也没说什么,沉从彦就这样离开了,不知为何,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香味太独特了,他从未在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身上闻到过…… 0009你的逼只能给我一个人操(高h) 奢华的大床上,一对男女饥渴难耐的交缠在一起,随着女人越来越高昂的呻吟,床摇晃得越来越剧烈,像是要散架似的。 “嗯啊啊啊啊……沉先生,轻点……” “轻点怎么满足你这个骚逼!” “啊……”自从跟了沉从墨,她的逼就没消停过,接连纵欲苏雅实在承受不了,忍不住提出,“沉先生,要不我找个姐妹过来,我们一起伺候你?” 话音刚落,头皮传来一阵痛,沉从墨扯着她的长发,沉声冷笑道,“我现在只想干你!” 苏雅一愣,只能强颜欢笑,任由粗硬的大肉棒在狭小穴内深入浅出,淫液飞溅。 “嗯……沉从墨,慢点……我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今天怎么这么不经操?” “嗯啊啊……还不都是因为这段时间你太猛了……”苏雅扭动着雪白的肉臀,配合着沉从墨胀大的性器来回摇动,一对柔软的美乳淫贱的上下晃,像是在邀请男人来抚摸。 沉从墨抓住她的大奶,用力地揉弄,屁股更快的耸动起来,“再猛也得给我受着!” 他猛然抽出大肉棒,正当苏雅觉得逼里终于轻松一点时,肉棒又猝然一下插了进去,男人的两颗睾丸啪啪的打着女人的阴部,如同打桩般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进入抽出的动作,带出不少粘稠的液体。 苏雅被刺激得快要崩溃,她仰着头,白皙纤长的脖颈呈现出性感的线条,沉从墨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她的下颚…… 他刚想吻她的唇,苏雅就突然扑进他怀里,身体痉挛的抱着他,声音夹杂着几分装模做样的喘息颤动,“啊啊啊……我要到了……嗯啊……舒服死了……” 沉从墨也很舒服,只是同时,他心里扎进了一根小刺。 他包养这个女人半月有余,两人期间什么花样都玩过,什么姿势都试过,她身上每一处他都碰遍了,可只有一个地方,他还没有碰过。 那就是她的唇。 每次他想要吻她,她都会想尽办法的躲开…… 起初他还不以为然,可到后来她总是这样,他就难免就会注意到这现象…… 沉从墨看破没说破,只是冷笑一声,心里却想着,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婊子,逼都快被我插烂了,还在那装模作样的扮清高! 他也不知道自己生哪门子气,大概是不甘心吧,难得萌生出一点想接吻的情调,却被一个妓女嫌弃了! 想到这,沉从墨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他不顾刚高潮完的女人,将她一条腿杠在肩膀上就是干, 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棒,狠狠捅进苏雅那因泄身湿得不像样的骚穴里没完没了的奸淫着。 “哦……不要了……受不了了……嗯啊……”苏雅承受不住的求着饶,“沉先生……要被插坏了……嗯啊……” “怎么,怕被我插坏了接不了客是吗?”他嗤笑,恶劣的捏着她的下巴,“你这个骚逼没背着我偷摸着接活吧?我可告诉你,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但现在我包了你,在我没有玩腻你之前,你的逼只能被我一个人操,知道吗?” 00010妓女嘛,就是给人作践的 苏雅只觉得莫名其妙,无辜的看着他,“你怎么又生气了?” 她不是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喊他沉先生了么?他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沉从墨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自然一句比一句难听,“撅好你的屁股给我干就行,我生不生气不需要你这个妓女来关心。” 她没有由来的心一凉,一时忘了反应,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他。 沉从墨被她看得一阵心虚,心想自己真的魔怔了,妓女不就是给插的,为什么要因为吻不到她的唇而恼羞成怒?真是见鬼了! 心里蕴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沉从墨只好化愤怒为性欲,不知疲倦的耸动着腰,在淫湿的骚穴内迅猛有力的抽插。 他每次到顶到洞口的最深处,那儿又紧又烫,裹得他欲仙欲死。 沉从墨是越操越猛,她也就越绞越紧,咬得他飘飘欲仙。 临近快射的时候,他又快又重的插了几十下,终于要泄了。沉从墨提着硬邦邦的枪,骑在她胸口,捏着她的下巴分开她的唇,在她湿软的小嘴中喷射出积攒已久的欲望…… 发泄完的男人脸色终于缓和很多,他休息了一会儿,平复完刚射精的快感,总算是惬意的站起身。 沉从墨这才发现床上的苏雅已经被他蹂躏得个破烂的娃娃…… 他倒也没什么负罪感。妓女嘛,就是给人作践的,多给点钱就行。 沉从墨洗完澡,苏雅还是保持躺着的姿势,大概是累得动不了。 扔了张卡给她身上,“买点好东西补补,瞧你身上,除了奶子有点肉,其他地方都抱着硌人。” 她虚弱的拿好卡,“谢谢。” 沉从墨脾气不好,但出手挺大方,这段时间在他身边赚到的钱够她养老了。 虽然他们最近经常不欢而散。 其实小姐与金主就是睡与被睡的关系,她只要维系好这点就够了。可每当看见沉从墨那张酷似某人的脸,她就贪心的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经过这样一场粗暴又激烈的性事,苏雅算是耗尽了体力,只想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但沉从墨前脚刚走,后脚响起了门铃声。 她懒懒的皱了一下眉,心想:难道是沉从墨遗落了什么东西? 他这人挺粗心的,开门密码也常忘,每次来都是苏雅给开的门。 苏雅忍着身体的痛,挣扎的下了床,随手扯了件睡衣穿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她住的是高级公寓,保卫森严,所以她完全没有任何担忧。 只是门一开,苏雅人就彻底傻在那里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很意外吗?”他率先开口,没什么表情,眉宇之间还是她熟悉不过的冷漠。 只是这种冷漠不同于以往,这次似乎更加凌厉,像是要撕裂她那般恐怖。 看见这张酷似沉从墨的脸,苏雅下意识的想要关门,却被他抢先一步的握住把手。 沉从彦不顾她的反抗将门推开,进来后“啪”的一下合上门,声音之大,震得苏雅浑身一颤。 正好她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衣,面料本来就滑,随着她的动作大半个奶子都露了出来,上面都是红红点点吻痕加指印,刺目得很。 苏雅狼狈的整理衣服,可手忙脚乱之下,越整理反而暴露得越多。 沉从彦漠然的抓着她的手腕,他有意羞辱她,所以目光扫过她袒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挡什么?你也会觉得羞耻?还是,你怕我看了会不给钱?” 苏雅怔怔的看着他,“哥……” 00011她见证过他人生中最灰暗、最卑劣的一面 沉从彦微笑着,眸底却似有冰霜凝结:“别这样喊我!” 说着,他厌恶的甩开了她的手。 苏雅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坐在冰冷的铺着大理石地面上。地砖的冷硬让她周身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没想到沉从彦能找到这儿来,一时间苏雅慌得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相比之下她的狼狈,沉从彦淡定多了,语气轻缓,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地上的一粒灰尘,“为什么要接近我弟弟?” 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是一味的否认,也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有没有逻辑,“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 沉从彦蹙眉,很淡的嗤了一声,“苏雅,这么愚蠢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是啊,沉从彦和沉从墨这两个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何况他们长得如此相似,她怎么会不知道…… 苏雅脸色苍白,“哥……” “我让你别这么喊我。”他脸色骤然一凉,俯身捏着苏雅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苏雅,是我低估了你,我以为你安分守己的度过余生,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下贱。你接近我弟弟是为了我对吗?” 她眼睛一直倔强地睁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眼泪才开始打转。 她以为,他知晓她的心意…… 可却不想,他竟是完全曲解了她。 “你无非就是恨我,想报复我,想要我身败名裂,所以你费尽心思来接近我弟弟,就是为了告诉他我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对吗?” 他的声音如同恶鬼在耳畔低语,苏雅听得遍体生寒。 “我没有……”苏雅摇头,抓着他的裤腿解释,“我从来没有想害过你,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听到这话,沉从彦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雅则是咬住下唇,浑身发抖,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 沉从彦俯视着这个廉价的女人,除了厌恶,一点感动都没有。 若是以前,他对她还会有几分不忍,可来这之前他特地查过,苏雅在父母被捕后彻底沦落风尘,成了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 被这种肮脏的货色喜欢上,简直就是耻辱。 沉从彦忍下心头对她的反感,将她扶了起来。 温润的手指触到她肌肤的那瞬间,苏雅浑身一颤,又不长记性的喊出那个称呼,“哥……” 沉从彦没再拒绝,他不打算用强硬手段。对付苏雅这种贱骨头,怀柔政策或许比较好使。 他打算好言相劝,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苏雅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是他人性的照妖镜,因为她见证过他人生中最灰暗、最卑劣的一面,所以她绝对要远离他,远离他身边的一切。 “小雅,”沉从彦语气又轻又慢,“你很缺钱吗?” 他温和的语气给苏雅壮了些胆。 她不再怯懦,也敢看着他,“不缺。” “既然这样,那你就乖乖回家好吗?沉从墨这个人花心得很,你待在他身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仍是摇头,“我不怕。” 他颇为头疼,眉头蹙起,“你喜欢沉从墨吗?” 她摇头,诚实的答,“我喜欢他那张脸,很像哥。” 沉从彦扫了她一眼,见她油盐不进的愚蠢模样,嘴脸浮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他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总之最后他说,“既然你接近他是为了我,那从今天起,你就留我在我身边吧。” 闻言,苏雅不可置信的扬起脸看着他,暗淡的眼都亮了起来,如星辰般璀璨。 她磕磕绊绊的问,“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沉从彦神色淡淡,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去换件衣服,我现在就带你走。” 00012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苏雅换了一件自己衣柜里最保守的衣服,还把沉从墨给她的所有银行卡放在了进门最显眼的茶几上,她本想给他留一张‘再见’的字条,后来想想其实没这个必要。所以欢欢喜喜的跟着沉从彦离开了。 出了公寓就有一辆豪车停在门口,司机看见沉从彦走过来,毕恭毕敬的为他打开车门。 苏雅紧跟在沉从彦后面,两人一同上了车。 相对于苏雅的雀跃与紧张,沉从彦神色淡漠无波,平静得仿佛没有人类的情感。 上车后,他就把她晾在那儿,自己拿着一本英文杂志看起来。 苏雅拼命的找话题想跟他说说话:“哥,上面都是外文,你能看懂吗?” 沉从彦并不是很想搭理她,声音恹恹的反问:“你觉得呢?” 她只是笑,眼神晶亮:“我觉得你看得懂……哥,你好厉害啊,你以前在我们村都没有上过学,现在居然能读懂这么复杂的外文。” 沉从彦唇线讥诮的挑起。正是因为那几年他缺失了太多东西,就像是坐过牢被放出来的人,几乎快要与社会脱节,所以他才要学更多的东西,将自己所失去的全都补回来。 他看了眼她,突然好心的问:“你想学吗?” 苏雅没怎么念过书,将字认全已是不易,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于是连忙摇头:“这么高级的东西我哪里学得会……” “没事,一两个单词还是很容易学的。”沉从彦朝她倾斜些许,清冷的气息喷在她脖窝,“我可以教你。” 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如今近在迟尺,苏雅的心顿时漏了半拍,她脸上一烫,结结巴巴的应了句:“好啊。” “教你一个简单的。”沉从彦修长如玉的手指着一个单词,“来,跟着我念,bi-t-ch。” 她跟着读,学得很快:“碧、碧池……” 她又问:“哥,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眸不动声色的看向她:“这是一个专用来形容你的词,夸你善良可爱的意思。” 闻言,苏雅两靥带笑,不太好意思的垂下头:“谢谢哥。” “不用谢。”他没有温度的答,然后继续垂眸去看那本杂志。 有了这个小插曲,苏雅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她眸带微光的看着沉从彦:“哥,你现在变化好大啊,要是爸妈看见你现在这样,一定会……” “闭嘴。”听到谈及那两老家伙,沉从彦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十分冷冽。 苏雅一愣,本就软的语调更低了些:“哥,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你……还没有原谅他们吗?” 沉从彦深吸一口气,朝后靠了身体,抬手捏着眉心,颇为头疼模样。 “你是不是晕车了?”苏雅赶紧凑过去伸手就要帮他按摩一下。 沉从彦宛如躲瘟疫般挡开她的手:“别碰我!” 听出话里的嫌弃,苏雅的手僵在那儿,半晌才尴尬的缩回。 沉从彦端坐了这么一会儿,黑漆漆的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苏雅,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苏雅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终究还是闭了嘴,他不想听,她便不说吧。 她点了点头。 大概是车内气氛压抑,加上她天生贱命,坐不惯太好的车,苏雅有点晕车了。 看着窗外不停掠过的风景,她内心不住的祈求快点到达目的地。 只可惜这车像是怎么都开到终点,苏雅怕吐在车里,终于忍不住开口。 “哥,我想吐。” 沉从彦眉间抖了抖,才对司机说:“把车靠边停下来。” 苏雅这才下了车,抱着树吐得天昏地暗。。。 沉从彦沉着脸,看着窗外那抹碍眼的身影,突然想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儿。。。 不过转念一想,这并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苏雅虽然蠢,但却不是个傻子,随便找个人报警或者问路就能回来。到时候若是再让她又和沉从墨勾搭上了,只怕对自己不利。 沉从彦挪开目光,轻轻闭上眼,自言自语的冷嗤道:“真是个麻烦啊。” 00013他不能理解苏雅的世界 苏雅知道沉从彦有洁癖,哪怕当初在那座水资源匮乏的大山里,他都要天天洗头沐浴,不惜天天走上二里地去打水。 所以上车后苏雅很识相的缩在角落里,像壁虎一样贴着车门,恨不得有多远就离沉从彦多远,生怕自己带给他一丝污秽。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根本没有难闻的味道。她是洗过澡后出来的,为了讨好他故意换了一身哪都没露的衣服,身上也是清新淡雅的栀子花香气。单看她这副一脸朴拙诚挚的模样,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是个给钱就能上的妓女。 妓女…… 沉从彦原以为自己是经过大起大落的人,他早已练就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脏,可在听到派去调查的人带回的结果后,他心下还是恍惚了一阵。 沉从彦终于忍不住问:“听说你是在‘盛世’那种地方碰上沉从墨的?” 苏雅稍微凝滞后,点了点头,而后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他直截了当的问:“我当初给你的钱不够用吗,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正好此时车子路过一颗长势不好的枣树,枯萎的枝桠,历经风霜洗礼,依然傲然挺立,倔强着、寂寞着…… 她触景生情,双手绞了绞,声音低弱的答:“起初是被骗的,有个男人告诉我说他认识一个大官,只要我按他说的做,他就可以帮我父母减刑……” 沉从彦:“那后来呢?” 苏雅没什么羞耻的回答:“后来…….就习惯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好?” 她说:“是啊,爸妈被抓了,你又离开了,我时常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间很孤独。可自从入了这行,很多男人都说喜欢我、爱我,给我送礼物,带我买衣服……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在意我。我每日看这红灯绿酒,迎来客往,我觉得很热闹。” 他嘲弄的挑了下唇角,姿态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他不能理解苏雅的世界。 只觉得荒谬可笑。 沉从彦带上眼罩,闭眸,不再与她说话:“我累了,先睡一会儿。” 他其实一直没睡着。 在令人压抑的一段寂静后,他听见她很轻的问了一句:“哥,你嫌我脏吗?可是,你不是说身体给谁都无所谓,只要心里只装着最爱的那个人就可以吗。” 沉从彦微滞。 思绪飘到很久远的一个晚上…… 他不想再往下回忆。 沉从彦不好发作,怕吓跑她,她又回头去蛊惑沉从墨。 于是他忍下心头厌恶,声音温和的答:“别多想,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不忍心看你沦落至此罢了。” 苏雅大概是信了他的鬼话,咧嘴笑起来,宛如生辉的朝阳:“也是,哥要是嫌弃我就不会带我一起走了。” 眼罩之下,沉从彦睁开眸,深邃的瞳仁挟着深不见底的阴郁…… * 沉从彦住得地方离市中心较远,车子足足行驶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司机把车挺稳时,车子的两人都睡着了,苏雅靠着沉从彦的肩,大概是熟睡之后不小心靠上去的。 沉从彦被司机叫醒,扯下眼罩就看见这一幕。 苏雅安静的倒在他肩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即便睡着,她唇角还上翘着,眉眼间拢着雀跃,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雀跃?她有什么好雀跃的。 面对这副赤诚甜腻的模样,只怕哪个男人都很难不生出些怜惜之情。 只可惜,他是沉从彦,铁石心肠的沉从彦。 他眸光里的波动还未凝聚就散了,肩膀一抖,苏雅被惊醒了,一脸懵然的看着沉从彦。 “到了,下车。”他言简意赅。 苏雅如梦初醒。 00014我帮哥弄出来好不好(微h) 沉从彦是独居,苏雅住进来后难免会有些想入非非。 毕竟这黑黢黢的夜色、空荡荡的别墅、孤身的男女,都符合奸情开始的条件。 然而沉从彦并不是沉从墨。 他给她挑了一间离自己卧室较远的客房,从根源上想要切断她的幻想。 只可惜他有一点失算了,苏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羞答答的小姑娘。她已沦落风尘,是很多男人争抢与之一夜春宵的头牌妓女。现在的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豁得出脸面,低得下身子…… 沉从彦是被人舔醒的。 他双腿间随他一起沉睡的硕大此刻被湿热的口腔包裹得紧紧的,一条又湿又软的小舌头还在他的马眼上来回缠绕、刮蹭…… 没一会儿它跟充气般慢慢胀起,又粗又硬,女人的一只小手都圈不住。 沉从彦半梦半醒,有一瞬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抓住身下的床单,急促的喘着,顺应欲望的挺着腰,不管不顾一个劲往那张湿润的嘴里插,越撞越用力,屡次顶到她喉咙最深。 苏雅承受不住的嘤咛一声:“唔嗯……哥,你慢点……” 殊不知就是这个声音,将沉从彦混沌中拉回现实世界。 他面色僵住,猛的睁开眼,如见了鬼般坐起身,顺势打开了夜灯。 “苏雅!”他掀开丝被,盯视着软在他腿上的苏雅,嗓音嘶哑的不成样,“你在做什么?” 苏雅嘴角还挂着粘稠的唾液,她看着他了胯间那根仍旧顶立的肉棒,声音迷蒙暧昧:“它看起来好难受,我来帮哥弄出来好不好?” 沉从彦有种想要一脚将她踹下床的冲动。 他极力克制着,眼眸好似燃着寒焰,又冷又灼:“出去,我没这个心情。” 苏雅对逐客令充耳不闻,甚至就这么跪伏着朝他爬了过来。这个姿势,宽松衣领下的两团丰润圆满一摆一摆的晃着,白嫩得让人想要捏上两把,或者将脸埋进去一品其中的销魂…… 苏雅她再次握住他的那根肉棒,纤弱的五指与粗大的男根相配,可谓是相得益彰。 她从下往上的撸着,马眼流出一些粘液,她低头伸出粉嫩的舌尖全部舔干净,而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哥,你骗人。” 沉从彦没见过苏雅这么欠操的一面,除了恶心,还有男人天生会有的欲念在作祟。 他想着,总不是这个骚货自己送上门的,看样子是赶不走的,不如顺势而为,自己也能纾解一番。 他自然是瞧不上她底下那张被人用来用去的骚逼,她这张小嘴也不知道给多少男人舔过,他看不上这些地方。 想了想,沉从彦直接将人摁在身下,动作强势的褪下她的内裤,苏雅眼中明显掠过一丝惊喜,马上抬高腰配合他脱裤子的动作。 这副模样更是让沉从彦倒胃口极了。 她以为他要干她吗? 真是想多了。 沉从彦不想看到她这张顺从的脸,直接将人翻了个身。他隔着薄薄的衣服肆意妄揉捏着她一对大奶子,勃起的肉棒则是不停的贴着她的淫穴,只在她双腿间蹭插,没有要进入的意思。 苏雅后背一僵,显然是感知到了沉从彦的心思。 她强颜欢笑,像是对他心思一无所知的撒娇道,讨好的摇着浑圆的屁股:“好痒,要哥插进来……” 沉从彦哪里会在意她的感受。 他像个野兽贴在她身上粗暴的起伏,腿交的快感自然是不如性交和口交,好几次敏感的龟头刮过她的湿淋淋的穴儿时,他都爽得仰头。 那里的滋味的确销魂蚀骨,只可惜……那处不干净。 沉从彦加快抽插的速度,苏雅腿间都被磨得通红一片,胸口也被捏得处处是青紫,毫无快感可言。 若是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身上的这个男人是沉从彦。 00015弄疼你了? 如同酷刑的折磨在下半夜止住。 沉从彦终于要到了,他身体猛然一紧,抵着她流了一晚淫水的洞口射了出来。苏雅如同被烫到一般,身体颤了颤。 欲望平复,沉从彦对身下这个女人只有嫌恶。 他拿纸擦了擦还在流液体的龟头,语气淡淡的吩咐:“回自己房间吧。” 他可不想留她在一张床上过夜,包括这张床上的所有用品,等她一走他就会全部扔掉。 苏雅没动。 沉从彦以为她又是在死皮赖脸,瞬间没有耐心,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却不想把她翻过身的那一刻,看见了她凌乱发丝下一双哭红的眼。 原来她一直在哭,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沉从彦倒没有心疼,只觉得可笑。自己送上门给人作践,赶都赶不走,现在又委屈个什么。 不过他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嘴上还是温和了许多,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口蜜腹剑吧。 “弄疼你了?” 苏雅摇了摇头,迟迟没有说话。 沉从彦压下心底的烦躁:“那你哭什么?” 她垂眸,咬着唇,良久后才答:“我想起我的一个姐妹了。” 这个回答的确让沉从彦始料未及。 他难得有点兴趣的想要听完她的话。 苏雅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她叫秋叶,是我入行以来第一个好朋友。” 也是个妓女啊…… 沉从彦瞬间没了倾听的欲望,感觉听完一个妓女讲着另一个妓女的事,不管对他的耳朵还是心灵都是一种污染。 他兴致缺缺的起身,在离床不远的酒柜拿了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感觉这个无聊的故事会很持续很久,这瓶酒算是他给自己找的乐子。 “我那时刚进这个圈子,什么规矩都不懂,不会陪酒也不会陪笑,被很多客人欺负,其他姐妹都趁机踩我一脚,嘲笑我,只有她会帮我说话,会挺身而出的照顾我。” 沉从彦深感无聊的弹了下杯身,慢慢品着手中的酒。 “我问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姐妹那样排挤我,她说因为她起初刚来时也是这样,那个时候她刚被她的赌鬼男朋友卖进夜总会做小姐,她心里本就万念俱灰,还被各种人欺负……她当时就想,如果有个人能挡在她面前保护她该多好。可惜她没有碰上那样的人,所以她就自己做了那样的人。” 果然,不但是个无聊的故事,还是他最反感的苦情戏码。 “不仅如此,她还不止一次的劝我离开,她说她已经烂在泥里了,但我还有重获新生的希望。她后来甚至为了帮我离开,被妈妈桑抓了个现行,被人痛打了一顿,打得她鼻青脸肿,血吐了一地……”苏雅顿了顿,看向他,哭着笑了一下,“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做这行吗……除了没办法,还因为她。从那以后只要我不配合,妈妈桑就会来找秋叶的晦气。她那样保护我,所以我拼命也要护着她。我再也不想跑了,认命了,习惯了。” 沉从彦毫无波澜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为了加速剧情,他只好让她挑重要的赶紧说:“那她现在在哪,我帮她赎身就是,让她回家好好生活。” 这也正是他想对苏雅说的话。 苏雅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似乎连呼吸都剧烈的疼痛。 她摇头:“她没有好好生活的机会了,她……” 苏雅艰难的从喉咙里溢出三个字:“她死了。” 00016飞蛾扑火 沉从彦眉心一抖,深觉不妙,感觉这句话背后又会掀起一个又臭又长的故事。 他握着空空荡荡的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耐烦的泛着冷白。 真是无趣啊……他宝贵的睡眠时间就这样浪费在这些贱人身上。 “我记得那天,她很开心的告诉我,她恋爱了,对方是一个大学生,家境不好,勤工俭学在夜总会做服务员……” 沉从彦挑眉,已经感知到了故事的走向。为了避免苏雅又说上一大堆,他三言两语的替她说完了重点:“然后你朋友就被那个大学生给骗了,对方表面哄着说怎么怎么爱她,其实就是想让她卖身帮自己赚学费。你朋友就拼命接客赚钱给他花,等吸干了她身上的价值,对方就把她给一脚踹了,是这样吗?” 苏雅怔怔的看着他:“没错。” 沉从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她被眼泪濡湿的小脸,敷衍的安慰:“别想了,这些事都过去了,回去睡一觉,时间会带走所有伤痛的。” 苏雅麻木的慢仰了脸看他,就在他要抽回手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重新贴在自己脸上,贴着他掌心的温度。 一滴眼泪顺着落下,流在他掌中。 “哥,那个男人利用了秋叶又嫌弃她,你……”她眼圈红红的,鼓起勇气问,“你对我也是这样吗?” 沉从彦的手僵住了。 难怪,难怪她在这个时候哭。难怪她在这个时候想起她那个倒霉的妓女姐妹。 原来是以己度人,触景生情。。。 沉从彦看她蒙了水雾的眼,尽是死寂无光,只怕自己此刻若是点头承认,她定会寻死觅活,给自己背上一条人命的污点。 他深吸一口气,放柔语气:“怎么会,如果我嫌弃你就不会让你待在我身边了。” 她并没有相信,恍惚的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碰我?” 原来还是耿耿于怀自己没有操她。 沉从彦心里溢了丝嗤笑,面前依旧从容淡定,他俯身贴在她耳畔,回答得很真挚:“家里没有套子,要是让你怀孕怎么办。” 苏雅动容了:“真的吗?” 他点头:“当然。” 她终于扯出一记笑,飞蛾扑火般扑进他怀里:“哥,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你把我留在身边就行了……我知道你现在今非昔比,我会努力做一个配待在你身边的人。” 配待在他身边的人? 说得真是情真意切啊,可她只是一个妓女,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无法改变自己廉价低贱的事实。 沉从彦垂眸,看着缩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苏雅,机械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我知道了,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她吸了鼻子,翁声问:“你……不赶我走吗?” 沉从彦想答:你也赶不走啊。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他答:“不赶了,就这样睡吧。” 沉从彦明显感觉到腰上那双手,更加用力的环紧了他几分…… 00017你这人真的很烦 这晚,苏雅的手像成了精的藤蔓,一整夜都这么抱着沉从彦。他如果去扒她的手,她就会箍得更紧。 他只好耐着性子,任由自己这么被她报抱着。 本以为会睡得极差,甚至是噩梦连连,却不想竟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沉从彦是被电话吵醒的,准确的说,是苏雅的电话。 自从入了这行,苏雅从来没睡得这么沉,而且一醒来就能看见心心念念的男人,她不禁有些晕头转向。 她怕铃声吵到他,拿起来不管是谁直接就给挂了。摁灭以后才发现,屏幕上有‘沉从墨’三个字。 她一怔,想着,他定是发现自己已经不辞而别,现在正打电话找她问罪呢。 苏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沉从墨这个号码拉黑。 刚醒的沉从彦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苏雅以为这样就可以永绝后患了,没想到马上,沉从墨跟发了癫似的换着号码给她打,一个接着一个,一副不把她手机打爆誓不罢休的架势。 正当苏雅不知如何是好时,沉从彦在一旁冷笑:“沉从墨挺急色,一大早就来找你。” 她蹙眉,握着还在震动的手机不知如何是好。 沉从彦说:“接吧,他倔得很,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接他电话只怕他会顺着监控查到这里来,不如跟他说清楚。” 苏雅听了觉得也对,索性就没再挂断。 她提着心讲话:“喂……” “你这贱丫头疯了吗,居然敢故意我挂我电话!还敢把老子拉黑!你赶紧跪着爬回来给我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 苏雅瞥了沉从彦一眼,算是给自己壮胆,来对抗沉从墨这雷霆之怒:“沉从墨……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和我哥在一起……” “你哥?”沉从墨闻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就是那个破了你处的哥?!好啊,老子好吃好喝的待着你,你他妈到处给我戴绿帽子呢!” 听见‘破处’这个词时,沉从彦面色稍微僵硬了一下。 “我不是没收你钱吗!”苏雅想快点结束与这个暴躁狂的对话,“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干嘛说得像我欠你似的!” “你是个什么成年人!你是老子花钱买的鸡!我说了,我他妈没有干腻你,你的逼就只能给我一个人操!” 苏雅心中一团乱麻,她怕这些话污了沉从彦的耳朵,心里也不愿和沉从墨多纠缠,于是特别决绝的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你这人真的很烦!” 然后赶紧挂了电话,还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沉从彦半躺在床上,面色看不出喜怒。 “哥,”苏雅努力抛开杂念,朝他挤出一抹笑,“这下彻底安静了。” 沉从彦只是冷嗤了声:“你太不了解沉从墨了,这下只怕他宁可把天掀翻也要找到你。” “啊?不会吧……” 他似有心事,蹙着眉,幽幽道:“我没想到,沉从墨居然对你的占有欲这么强。” 他真是高估他那个弟弟了。 沉从墨平日总是自诩风流,还以为他长期混迹在女人堆里,必然眼高于顶。没想到一个妓女就能让他念念不忘。 不就一张被很多人插过的逼吗? 给他他都不稀得操。 00018你居然带了女人回家! 沉从彦以最快的速度买断了苏雅先前居住的小区监控。 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防止沉从墨发现,却不想不到半小时就接到沉从墨打来的质问电话。 “沉从彦,你昨天怎么把车开到我这儿来了?我查路上监控的时候看见你那辆破车了!” 沉从彦正撸着怀里的波斯猫,这是欧洲引进的稀罕品种,天生异瞳,一身皮毛干净华丽,最主要的是全球不超过十只。符合他的喜欢高级稀有物品的喜好。 他淡淡的反问:“我去哪需要向你汇报吗?” 沉从墨气得不轻:“问一下不行啊?” “不行。” “你小子……” “说话客气点,我是你哥。” 沉从彦正欲挂电话,就听见身后传来苏雅的声音:“哥,你看这是什么……” 他脸色变了一瞬。 沉从墨也听见了,但隔着电话,声音又是从很远传来的,他没听得很清楚,只知道有沉从彦家里肯定有个女人。 瞬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沉从墨大笑:“不是吧,沉从彦,你居然带女人回家了!我还以为你要把你的处男之身带进棺材呢!” 苏雅一愣,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沉从彦脸色变幻了会,才缓缓说:“你想多了,是我请来打扫的家政阿姨。” “放屁!你不是不喜欢屋子里有外人出现吗?就连爸妈来看你都不能在你家久待!还家政阿姨?你他妈骗谁啊!” 沉从彦懒得跟他废话:“管好你的嘴巴,别让爸妈知道。”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见他终于不再否认,沉从墨得寸进尺道,“我倒是奇了怪了,到底什么样的货色能吸引到你啊?胸大不大?叫床够不够骚?哦对了,听说处男射精很快,你要是满足不了人家就叫上我一起。” 沉从彦压抑着怒火,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挂了电话。 苏雅这才缓步移到沉从彦面前,怯生生的问:“抱歉,我刚才不知道你在跟沉从墨讲电话。” 沉从彦从心烦意乱中回过神,正要与她说些什么,就看见她手里捧着一把红艳艳的小果子。 “蛇莓?” 苏雅点点头,献宝般的捧到他面前:“这是我在这附近发现的,很久没见过这个果子了,我洗干净了,哥,你尝尝。” 沉从彦蹙起了眉:“我……” 他刚想说不要,苏雅就拿起一颗直接塞他嘴里,酸甜的口感充盈着整个口腔。 久违的味道,让他想起了那座遮天蔽日的大山,想起了肮脏的黄泥,想起了那间破旧的土胚房…… 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来的记忆,居然被这枚小小的果子再次勾起。 沉从彦神色很冷,将未嚼的果子吐了出去,擦了擦嘴:“这东西有微量的毒性,不要再摘了。” 苏雅微诧:“怎么会,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吃吗?你忘了,你曾经把它当成小草莓给误食了,大壮骗你说这果子有毒,你吓坏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还给自己刻了块墓碑……” 想起往事,她越说越起劲,可沉从彦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怀里的猫大概是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绪,从怀中探出头对着苏雅发出尖锐的鸣叫,用两只颜色不一样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雅怕猫,她小时候被猫抓伤过脸,所以心里有了阴影。 现在也是因为沉从彦,她才斗胆靠近了一些。 现在见它挑衅自己,苏雅吓得往后挪了几步,离沉从彦远了些。 她忍不住嘀咕:“它怎么这么凶!” 沉从彦抚着小猫那身柔顺的皮毛:“它和我相处惯了,不喜欢外人。” 苏雅忆起方才沉从墨在电话里说的话,纠结了一会儿,才问出心底的困惑:“哥,你好不容易和父母团聚了,为什么不和父母住一起?” 沉从彦撸猫的手一顿,冷冷的告诉她:“哪怕是至亲,分开了八年,感情也还是一样会淡的。” “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亲人永远是亲人这个事实啊。” 他不喜欢她这样笃定的模样,眼眸沉沉暗暗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重感情?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你忘了,你的至亲,可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苏雅失神一瞬,盯了他好久,语气滞涩的说:“刚开始是很恨你,恨你那么绝情,一点也不给人留余地……可是后来想想,你何尝不是受害者。虽然拐你来的是人贩子,可是没有买卖就没有市场,我父母……他们做得确实不应该。” 她说得情真意切,可沉从彦并不高兴。 他挺看不惯苏雅这副‘我很大度’的模样,他宁可她恨他,也不希望她这么讲道理。 “若世界上当官的人都想你这样想就好了,那世界上就没有徇私枉法这一说。”沉从彦讥诮的笑了笑,抱着猫从她身边经过。 苏雅将手中的蛇莓放下,抓着他的胳膊:“哥。” 沉从彦眼步子一顿:“还有事?” 她点了头,似是难以启齿,语气很是哀求:“哥,我知道我爸妈的案子是你在背后盯着,故意让人按照最重的处罚来判的……我不求你放过他们,但你能不能——” “不能。”话未说完,沉从彦直接抽回了手,“你想让我找人重审轻判是吗?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这件事很公平,我离开了八年,你父母也得蹲八年。没让他们双倍偿还就已经算我仁慈了。” 她恍恍惚惚的看着他:“那不一样,我父母年纪大了,他们经不起折腾……” “折腾?”沉从彦嗤笑,“监狱里的生活应该不会比榕山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还要差吧?没准我这是送他们去享福也不一定。” 00019把她撵出这个城市 听到榕山两个字时,苏雅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离开家乡好几年了,尤其是被外面的大千世界后迷了眼后,她更是将这个地方抛之脑后。 那里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 大山环绕,层林密布,一眼望不到山外。交通不便,几乎是与外界断绝隔离的状态,就连有电话的人家都是稀少。 这样的穷乡僻壤,村民之间基本上以血缘、宗族形成了交织。在这近似乎于原始部族的村落中,基本上是帮亲不帮理,所以那时候沉从彦很难逃离,哪怕是侥幸逃脱,他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该何从何去。 见沉从彦态度决绝,苏雅只能酸涩的咽下喉间的话。 “对了。”沉从彦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你若是在家无聊我可以让司机带你去逛逛街。” 苏雅立刻紧张起来,摇头:“不要,我就在家里等哥回来。” 见她这副死心眼的样子,沉从彦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他有意折磨,将她最害怕的猫塞进她怀里:“你执意要留下也行,帮我照顾好它。” 感觉到怀里一热,苏雅低头看了眼那团毛绒绒的小玩意。正好,那小玩意同样不情愿的怒视着她。 苏雅被它这么盯着,顿时感觉头发丝都要竖了起来,又见这猫与村里的猫不同,长了一对异瞳,更是吓得想扔了的心都有。 “它、它、它是妖怪吗?怎么长了两只不一样的眼睛?” 小猫气得已经炸毛:蠢女人,这是本猫身份尊贵的象征。 沉从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它与我朝夕相处,算我的半个家人了,你害怕它?” 听他这么说,她只能把害怕往下咽,苦着一张脸答:“不、不怕。” 他敛去眼角的嘲弄,一本正经说道:“那就好,我有事去一趟公司,帮我照顾好它。” “啊,你这就要走?”她满眼都是挣扎。 怀里的猫和她一样挣扎,不情不愿的看着主人,希望能离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女人远一点。 苏雅赶紧说:“你看,它好像很舍不得你的样子,不如你把它捎上吧。” 沉从彦甚至都懒得抬头:“猫粮在厨房,三四个小时喂一次,我走了。” 拿公文包,换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徒留苏雅和猫两两相望,互相生厌。 不过即便不喜欢也没办法,谁让这是沉从彦的猫。 他喜欢的东西,她也要尝试着去喜欢。 “嗨,”苏雅挤出一抹笑,对怀里的猫挥了挥手,“你好可爱,你什么名字呀?” 猫内心:emmmm,上一秒说老子是妖怪,这一秒夸老子可爱。善变的女人! 它蔑视的瞄了她一眼,不开心的垂下小脑袋,闭上高冷的异瞳不再看她。 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忽然让苏雅想起从前的沉从彦。 那时,沉从彦刚被拐来榕山就是这副姿态,任她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这么一联想,觉得怀里的小猫都没那么可怕了,苏雅甚至觉得它有几分亲切。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了抚它的小脑袋:“你和哥真像啊,那以后就叫你阿彦好不好?” 小猫骤然睁开瞳孔,张牙露齿的嘲她‘呜呜’的叫唤。 什么阿彦,老子叫prince!翻译成中文就是王子的意思! 见它这么激烈的与自己互动,苏雅更是欢喜一笑:“看来阿彦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小猫瞬间就泄气了,内心os: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 沉从彦似乎真的很忙,自从上回离开后,好几日没有回家。 苏雅每日都会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他每回都是那几句话:“我在开会。”或者“我很忙,待会儿再打给你。” 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她倒是信以为真,握着手机就是一整天,却从来没等到打来的电话。 他真的有这么忙吗? 苏雅不敢多想,有些事情倒也不必弄得太清楚,糊涂一点也许更容易获得快乐。 沉从彦没归家的第三天,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沉从墨! 此刻,他就在门外,与她保持了一扇门距离。 “开门!我知道有人在家!”沉从墨盛气凌人的踹了两下门,大概是踢到脚了,疼得冷嘶了一声,“操!什么破门这么结实!” 疼过之后,他脾气也上来了,一副说什么都要进来的架势:“快给把门老子打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尤物能让沉从彦这么藏着掖着!” 他将门踹得震耳欲聋,苏雅甚至担心他会破门而出。她着实害怕,躲在门后心惊肉跳的给沉从彦打电话求救。 平时沉从彦与她话虽不多,电话却会接的。 可今日不知怎么,任她如何打,永远无人接听。 眼看沉从墨已经在打电话喊人来拆门,苏雅灵机一动,给自己化了一个‘丑女妆’。 厚到卡粉的粉底,死亡芭比粉的口红色号,夸张的眼妆和修容,土气的黑框眼镜,最后再给自己吹了一个蓬松鸡窝头。 虽比不上电影里的易容术,但也足以让熟悉的人认不出她是谁。 况且,她与沉从墨除了床上的交流,并不算真正的熟悉彼此。 做完这一切,苏雅这才从容的打开了门。 沉从墨正踹得起劲,门一打开,他踹了个空,差点摔了个脸朝地。 “你没事吧?”她贴心的扶了他一把,顺便用自己家乡的方言询问。 “没事。”沉从墨答,一抬起头就看见这样一张恐怖的脸,他五官都惊得扭曲了,吓得倒退三步,连连甩开她馋着自己的手,“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真不是沉从墨夸张,自打他记事以来,他就没见过这么丑又这么俗气的女人,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苏雅见目的达到,心里偷乐,故意靠他近一点:“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你敲我家的门,还来问我是谁。” “你……家?”他后退的避开她,再三确认自己没找错地以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就是沉从彦藏着的女……人?” 他甚至都不想将她归类于‘女人’这个行列。 太奇葩了,简直都不像地球人。沉从彦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苏雅点了点:“没错,是我呀。” “呵呵,你长得可真是……”沉从墨向来口齿伶俐,这会儿也憋不出词了,最后来了句,“你长得可真是提神醒脑,” “你可真会说话。”苏雅附和的大笑,脸上的粉都随着她夸张的动作往下掉。 “你跟从彦长这么像,你一定就是他弟弟吧。”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来来,进来坐坐。” 沉从墨如临大敌,惊慌失措的抽回手:“不必了,看样子我哥今天我不在,我改日再来。” “哎呀,别客气,来了就是客。” “真不用了。”沉从墨捂着眼睛,似乎多看她一秒就能吐出来,“大婶……哦,不,这位小姐,再见了。” 沉从墨跃进跑车,已最快的速度飞驰离开。 接到沉从墨的电话,沉从彦一点也不意外。沉从彦知道沉从墨一定会对他家里的女人好奇,所以这段时间故意不回家,给他足够探究好奇心的机会。 沉从彦微眯着眼,期待着某人怒火丛生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 这样一来,不用他亲自动手,苏雅就能被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弟弟撵出这个城市。 真好。 “喂。”接起沉从彦电话。 迎头却是沉从墨嚣张猖狂的一阵爆笑。 他蹙眉,想着,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 “笑死我了,沉从彦,看你平时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你小子口味这么别致的,难怪那么多美女给你暗送秋波你都不中招,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沉从墨都快笑岔气了。 “实不相瞒,我都脑补了你们上床的画面,那场面简直堪比恐怖片啊!哦,不,要是让我选,我宁可干贞子都不干她!哈哈哈哈哈!” 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反而去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 沉从彦冷着脸挂了电话。 他打开电脑,点了家里的监控,将时间倒退了一个小时…… 看完整个经过,他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几分。 “苏雅,你很好。” 真的很好,超出了他的意料。 00020不愿意就算了 晚上,沉从彦回家时,苏雅正在和prince打成一片,一人一猫乐此不疲的玩着扔纸团的游戏。 苏雅扔出小纸团,prince兴奋的撒开腿跑过去叼回来,如此无趣的游戏,她却玩得很开心,一张清纯又带着点媚的脸上全是笑意。 prince也很开心,沉从彦喜静,他与猫的相处多半是梳毛和抚摸,这是它猫生以来,第一次有人陪着玩游戏。 看它蹦蹦跳跳那不值钱的样子,沉从彦脸黑了,轻咳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句:“prince,我回来了。” 闻言,嬉戏才停下。 许久未见的主人回家了,prince立马把苏雅忘得一干二净,叼在嘴里的纸团也不香了,嫌弃的吐了出来,迈着小短腿欢快的跳进沉从彦的怀里。 这个时候,苏雅有点羡慕prince。起码它还能用接触表达思念,不像她,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沉从彦。 “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沉从彦抚着小猫咪的脑袋,声音没什么起伏:“我看见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所以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大事。”她没有将沉从墨过来一事告诉他,想着他工作很累,一定不想听见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何况沉从墨今后肯定不会再来,“就是阿彦经常去你的房间一待就是一上午,我想它大概在通过气味思念你。” 沉从彦在心里冷笑。 若不是在监控里看见她经常进自己的房间,躺在他睡过的床上,抱着他盖过的被褥,他估计真信了她的鬼话。 不过…… 他蹙眉:“阿彦?谁是阿彦?” 怀里prince探出头,似是在认证这个称号。 苏雅也弱弱的指了指:“就它啊,我给取的名,你不喜欢吗?” 沉从彦眉目间尽是嫌弃:“它有名字,它叫……” 他刚想说它叫prince,可转念一想,一个连‘bitch’都不听懂的文盲,他去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他懒得与她废话:“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苏雅笑起来,邀功似的告诉他:“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把阿彦照顾的很好,你看,它都长胖了。” 沉从彦没什么表情:“太胖了不好,抱着很沉。” 她仍然笑眯眯的:“不会啊,动物就是要圆润一点才可爱。” 沉从彦并没有要与她讨论家常的意思。 他今日回来可不是听她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将prince放进猫窝,忽然对她说道:“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到我房间里来。” 苏雅一怔,随即脸上有些烫,绞着手支支吾吾的问:“去……你房间做什么?” 沉从彦挺看不惯她这副模样。 明明是个身经百战的妓女,却偏要装出一副纯洁无瑕的姿态。 他敛去心里的鄙夷,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扔给她:“你说做什么?” 苏雅的脸彻底红了,半晌没有说话 沉从彦挑了挑唇角,故意说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她赶紧抢过他的话,也不管自己此刻的样子多少廉价。 沉从彦见她这般急切,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很浅很淡…… 00021哥,轻一点(h、虐) 苏雅不知道为什么沉从彦突然这么主动,但只要他要,她就愿意给。 她坐在沉从彦的床边,听着浴室里水哗哗响的声音,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像新婚之夜的娇俏新娘,既无措又喜悦。 终于,水声戛然而止。 沉从彦出来了。 白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中间的腰带欲系不系,发梢末尾还有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肌慢慢淌下来。 沉从彦漫不经心的指挥她:“去洗澡。” 苏雅低下烧红了脸:“在你回来前我就洗过了。” 他盯着她绯红耳根,声音淡淡的说:“那就再去洗一次。” “好的……”她额头冒了细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再洗一次,但还是听话的站起来去了浴室。 她关上浴室门的那一瞬,沉从彦的双眸骤然变得空洞而凉薄。 他拿出酒柜上的一瓶烈酒,开瓶倒上,仰头猛灌,而后轻声呢喃道:“好好洗,那么脏的身体,当然要多洗几次……” 苏雅裹着浴巾出来,就看见沉从彦正在喝酒,他喝得很急,一杯接着一杯,一瓶酒都快空了。 她赶紧上前挡住他的杯口:“哥,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沉从彦意识尚且清醒,却又多了几分被酒精麻痹的晕沉。 见她这般,他微眯着眼,语气不善:“放心,喝再多也不会影响我干你。” 他话落,就将她推到在床上,撕开避孕套的动作极其不熟练。 苏雅一愣,伸手想去帮他,却被他一个阴郁的眼神吓退了。 他弄了许久,终于勉强戴好这个玩意儿。 与此同时,苏雅自觉的分开了腿。 见她这么欠操,沉从彦轻嗤一声,并未立马进入她,而是下床将灯关了,让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这样,就不用看见她那张廉价的脸了。 沉从彦压了上来,那粗长的男根以恐怖且不容置疑的力量刺入进她并未湿润的下面。 疼…… 仿佛被劈成两半,苏雅抓紧身下的床单,难受的喘息起来。 她想伸手去抱他,索求一点前戏来安抚自己紧绷的身体,可刚要触到他的那瞬,他就将她的双腕用腰带绑了起来。除了交合,不给她任何触碰自己的机会。 下面又干又涩,他又紧紧的压着她,每一次撞击都是那样的野蛮而强势,屋内除了她细碎的哭喘,就是啪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 她因疼痛而痉挛,下意识的紧绞着他,可这样只换来更凶猛的对待。 她终于受不了了,软声细语的求他:“哥,轻一点,有点疼……” 其实不是有点疼,是很疼。 在她的接客生涯中,也曾遇到过有一些粗鲁的客人,这个时候只好软声哀求几句就好了。 可沉从彦明显不吃这套。 她越说疼,他就越是重。她的哀求在沉从彦这儿换不来怜惜,只能换来更多的兽欲。 她索性也不出声了,默默抗着,咬牙时还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肆意蔓延。 她的沉默引来他的不满。 沉从彦掐着她的脸问:“在我身下不快乐吗,怎么都不出声?” 苏雅想哭,她感觉自己下半身都被磨破了皮,可能都已经流血了。 可听他这么问,她牵强的一笑:“快乐……” “快乐就叫出来。”他命令,加快频率的耸动着腰,“快点,我要听你的声音。” 苏雅向来对沉从彦唯命是从,此时也不例外。 即便她下半身已被操得没有知觉,两腿无力的挂在他腰间维持着张开的姿势,任由着他发泄兽欲。 她还是佯装意乱情迷的浪叫了起来:“……好舒服,好喜欢哥这样干我……” 他不太满意:“叫不够浪,你之前就是这么接客的?” 她忍着疼,继续演给他听:“嗯啊……好厉害,要被哥干死了……” 一边疼得流泪,一边假装欲罢不能,苏雅将精分玩到了极致。 她不知道。 沉从彦此时一边大力的干着她,一边冷漠的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屏幕上面显示了三个字:沉从墨。 00022你这属于骗炮(虐) 这通电话并没有记录他们的全过程。 沉从彦仅仅只是给对方听了几句苏雅的骚话就掐断了电话。 他眼神晦暗的将手机关机,然后用内裤把苏雅还在配合叫床的那张嘴堵了起来,这才继续发泄着本能的欲望。 避孕套他是随便拿的,触感不算好,敏感度也大大降低了,他操破了好几个套子才射出来。 苏雅此时已经疼晕过去了。 虽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但她浑身通体雪白,除了手腕上被绑着的痕迹,再就是下面被操的红肿不堪。 沉从彦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毫不留恋的离去。 他知道,这儿即将迎来一出很精彩的戏。 他那个脾气不好的弟弟会怎么对待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呢? 杀了? 应该不会。毕竟是法治社会。 只是无论怎么样,她都得脱层皮了吧。 沉从彦穿戴整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狭眸里除了浓重的暗色,再看不到其他。 “苏雅,别怪我心狠,实在是因为……你太招人烦了。” 你若是拿着钱,乖乖滚回老家度过余生也就罢了。 可你偏不…… 那我就只好亲手清理掉一切让我不愉快的障碍了。 沉从彦在原地立了一会儿,抬腕看了下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他该退场了,把舞台留给别人…… 很快,沉从墨带着一群像道上混的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跟土匪进村似的看见东西就砸。 他一榔头砸了电视,又踹翻了茶几:“妈的,沉从彦,你给老子出来!你他妈的睡老子的女人,你可真牛逼啊!鸡巴痒老子不介意给你割了!” 一群人搜了个遍,除了被操昏的苏雅,别墅里再无第二个人,连只猫都没有。 那群人像拖着一袋垃圾似的,把赤裸的苏雅从床上拖到了沉从墨的面前。 沉从墨抬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看,顿时眸中有火光在烈烈燃烧:“就是这个贱人,敢情她不辞而别就是为了送逼给沉从彦操!我艹!” 他狠狠的松开手,吩咐那些人:“把她泼醒!” 马上就有人去接了盆水,直接冲她泼了过去。 苏雅这才有了些反应。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张与沉从彦相似的脸。 她还未从混沌里抽身,以为眼前站着的人就是沉从彦。 “哥……我好冷……”她蜷缩成一团,伸手抓着他的裤腿,“哥,你抱抱我……” 哥? 沉从墨忽然想起来先前与她互讲骚话助兴时,她就提起过是她哥给自己破的瓜。 他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忽然问身边的人:“我记得收养沉从彦的那对夫妇是不是有个女儿?” 手下答:“好像是的,当初的新闻里隐约提起过。那对夫妇就是因为生了女儿之后身体出了问题,不能再生育了,这才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儿子。” 沉从墨挑眉,俯视着因为冷抱紧他大腿的苏雅:“原来如此啊……” 说着,他用被苏雅抱紧的那条腿将她狠狠蹬开。 苏雅胸口一痛,在地上滚了几圈,刚要抬头看一眼,头发就被人揪起,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掀了她的头盖骨。 “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会乖的……” “哥你妈!”沉从墨甩了她一耳光,被打的那边脸颊迅速肿起,“睁开眼看看老子是谁!” 苏雅被打得眼冒金星,同时,她终于睁开了眼,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这个人的确与沉从彦很像,但比他多了几分嚣张跋扈的气质。 他是……沉从墨。 苏雅扫过眼前的所有人,最后才的问:“怎么是你……我哥在哪?” 沉从墨见她如此无视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三句话不离沉从彦啊,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跟沉从彦长得像?” 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沉从墨又甩了她一巴掌,这下两边脸对称了。 “你个万人骑的臭婊子老子肯操你就不错了,你居然敢拿老子当替身!还是沉从彦那狗东西的替身!你找死是不是?”他不解恨的又给了她一脚。 苏雅捂着疼痛的胸口无力的瘫软下来,她并没有倒下,而是慢仰了脸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才是狗东西!”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 她缓了缓,接着说:“我说,你才是狗东西!” “妈的!”沉从墨脾气上来了,随手抄起一只花瓶就要往她头上砸,被手下拦住了。 “墨哥,不至于不至于,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人命开玩笑。” “操!”沉从墨只好顿住动作,将花瓶扔在了墙上。 随着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那只花瓶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沉从墨仍不解恨:“先把人带走,老子要慢慢折磨。踏马的,给老子戴绿帽子,她还是第一人!” * 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处处散发着腐臭和发霉的味道。 苏雅已经这儿待了快五天。期间,她滴水未沾,粒米未进,人像是快死一样的绝望。 就在苏雅想着与其被活活饿死,不如痛快结果了自己的时候。 沉从墨出现了。 他盯着她干裂的唇,问:“想喝水吗?” 她怔了一瞬,马上点了点头。 他笑得恶劣:“正好我想撒泡尿,不如你用嘴接好。” 听他这么说,苏雅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散了,闭上眼,不想与他废话。 “怎么,看不上我的尿?”他捏着她瘦尖的下巴,“要是沉从彦的尿,估计你会张开嘴巴接着,喝得一滴不剩吧。” 她蹙眉,实在不懂沉从墨为何要这么折辱她。 她费力的撑着眼,一字一句告诉他:“沉从墨,我没从你那儿……拿走一分钱……” 言外之意就是她与他除了上过好几次床,没有任何关系。 沉从墨溢了丝嗤笑:“钱算个p,老子恶心你是因为你侮辱我!早知道你把我当成了沉从彦,老子压根不会对你硬,更不会操你!这和经济纠纷无关,你这属于骗炮,知道吗?” 00023口活(微h) 闻言,苏雅虚弱的一笑,忽然将手伸进他的腰下。 沉从墨今日穿了一条很薄的休闲裤,她轻松的就握他胯间的东西。 “你、你你你干什么……”他惊诧她这个举动,身体莫名有些敏感,心里好似有根羽毛在挠他痒痒。 这个贱人的床上功夫的确不错,所以他才会在她不辞而别后还惦记着。大概是身体旷久了,此刻被她这么一握,他跨间的东西居然就这么不争气的硬了。 苏雅盯着他:“你看,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把你当成替身,可你还是硬了。” 沉从墨一愣,顿时恼羞成怒的甩开她的手,冷讽道:“怎么,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很有魅力?老子又不是阳痿,被女人摸一摸硬了很正常,少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 对于他的暴怒,苏雅就像聋了似的,没有半点响应。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忽然说:“沉从墨,我陪你上床,你放了我吧。” “什、什么?”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光。 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些不要脸的话。 “你硬了,”她平静的伸出手,解下他的裤扣,“我帮你解决,你……放我一条生路。” 沉从墨笔直修长的腿颤了颤,他想给她一脚,告诉她他不稀罕,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可临门一脚时,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他只好沉着俊脸,一记怒喝:“别碰我,你他妈聋了……嘶……” 话未说完,沉从墨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她已经紧紧握住了他的肿胀。 不仅如此,她还张开嘴,含住了他硕大的龟头,粉嫩的舌尖探出来,一边吞吐,一边绕着马眼舔了几圈。 沉从墨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正要扣住她的后脑一顿猛冲,可理智又击散了这一念头。 他欲意浓重的俊脸浮现阴晴不定的神色,想杀人的心都有! 这可是那个讨厌鬼沉从彦上过的女人! 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跟过多少男人,但是跟过沉从彦的,他下意识的会排斥,尤其还是死心塌地爱着沉从彦的女人,他更是恶心。 沉从墨表情扭曲。 妈的,都怪这骚货口活太好了,真叫人左右为难。 苏雅倒是心无旁骛的吃着鸡巴,她表情也没见多投入,毕竟关了这么多天,人都憔悴了。可技术倒是一点没有退步。 不是小手上下套弄,就是细细舔咬着青筋环绕的肉棍,就连底下两颗硕大的睾丸,她都一颗不落的伺候着,轮流含舔,弄得他欲仙欲死,都快站不稳。 沉从墨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羞辱苏雅的。 他完全沉浸在她的小嘴里:“舌头再卷一点……嗯,就是这样,舒服……” 他滚烫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施压推搡着,让她的小嘴快速的吞吐着她的肉棍,每一次进出心里都会不可自抑的颤栗…… “操死你,小骚货,这么会舔。” 他喘息粗气,眯眸仰脖享受着,忽然,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沉从墨从欲望中回神,掐住她的脸,迫使她停下来。 苏雅双眼迷离恍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的声音灼热而沉重:“我问你,你现在可是又把我当成了沉从彦?” 00024借刀杀人vs完璧归赵 男人眸光凌厉而炽烈,苏雅被看得呆滞过一阵之后,缓缓开口:“没有,其实你们除了长相,其他一点也不像。” 得到这个回答,沉从墨胸口的浊气总算是也吐出来。 他微眯着眼,松开了手:“好了,可以继续了,吃完这个奖励你吃点好的。” 被关了五天的苏雅又饿又渴,听到这句承诺立马卖力的伺候起来。马眼里的晶莹水珠刚溢出来,她迫不及待的舔吸了个干净。 沉从墨一开始的确很爽,可以慢慢的这滋味就满足不了他了,他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他叫停了,拍了拍她的臀:“把衣服脱了,屁股撅高点。” 苏雅乌眸中闪过一丝不情愿。 沉从墨捕捉到了,刚因被她吮鸡巴而萌生出来的一点好心情毁了个彻底:“磨蹭个什么,是不是被沉从彦操过就不想给我操了?” 她一怔,赶紧摇头,按他的要求做。 脱衣服,撅好臀,等待他的插入。 见她弥补得还算及时,沉从墨也就罢了,嘴硬道:“算你识相,那老子就勉强干你一炮。” 他掐住她的腰,正要进入,忽然挺入的动作一顿。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看见了她红肿不堪的下面。 深色的媚肉不仅肿老高还带着干透的血丝…… 看得他愕然了许久。 “下面怎么弄的?”他问,一时间还没把这件事与那个高冷文雅的沉从彦串起来。 问了之后,沉从墨忽然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问:“不会是被沉从彦给操成这样了吧?” 苏雅身子一颤,仍保持那个姿势,没有说话。 “不是吧。沉从彦这么没人性啊!”他盯着那深红凄惨的一处,顿时鸡巴都萎了。 “不是的……”苏雅下意识的为沉从彦解释,“哥只是性经验不丰富,他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 闻言,沉从墨先是一愣,然后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你傻比吗,这摆明了就是性虐待,还性经验不丰富!老子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不是处男,老子第一次搞女人的时候也没有像他这么粗暴!” 苏雅撑着身子转了过来,直视着他,格外认真:“每个人在床上的方式都不同,我相信哥,他绝对不会是故意要伤害我。” 沉从墨懒得与这个榆木脑袋浪费时间了。 他鸡巴软了,再说了,不软对着这么惨的逼他也下不去屌。 “你要走吗?”苏雅看他站了起来,“那我呢,你还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关到你死为止。”他不爽的答。 其实心里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置她。 沉从墨想了想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怜香惜玉,而是这个女人已经够蠢够可怜了,他完全没有对付她的必要。 他满腹心事的穿裤子,突然想起来那晚沉从彦的那通电话。 越想眉头蹙得越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审视的目光在苏雅脸上探寻着,深思一番,问道:“你是不是做过让沉从彦不痛快的事?” 听到沉从墨要把她关到死,苏雅正生无可恋的沉寂着,听到沉从彦这个名字立马有了些生气。 她恍然的摇头:“我当然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也不瞒着她:“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沉从彦应该很讨厌你才对。” “不……会的。”她艰涩的说,声音有些磕巴,“哥只是恨我的父母,他不会讨厌我的……” 沉从墨来了些兴趣,蹲下与她平视:“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和沉从彦之间发生的所有事。讲完了,我就放你去找你哥。” 她面上一喜,正想答应,可突然不知为何略显疲惫的咽下了所有的话。 他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苏雅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说。哥不喜欢我总提以前的事。” 沉从墨真的是想骂人了。 他威胁:“不说我就把你一辈子关在这儿!让你渴死饿死!” 她蠕动了下干涸的唇,缓缓垂下眼睫:“那我也不说。” “你——”沉从墨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沉从彦可真行啊,养了条你这么忠心的好狗。可他居然还不稀罕,费尽心思一个劲的往外赶。” 他冷笑了好几声,苏雅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副等死的模样。 深知这个女人是个死脑筋,沉从墨决定换个玩法。 他不安好心的挑了挑眉。 沉从彦,既然你给我玩借刀杀人,那我只好送你个完璧归赵了。 00025造孽太多 沉从彦的确没想到这么快又能看见苏雅。 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的那一瞬,看见瘦了一圈的苏雅立在那儿,模样不太自然的冲着他笑:“哥……” 他有种想把门狠狠摔上的冲动。 当然,沉从彦忍住了,即便心里已寒冷如冰窟,可面上不带任何反应的问:“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雅听到他这么说,绞着衣服的手松了点,揪着的一颗心也松了点。还好,他是在意她的,并没有对她的消失不闻不问。 苏雅没敢告诉他自己是被沉从墨抓走了,而是故作轻松的回答:“我去监狱看爸妈了。” 沉从彦不动神色的掩入眼底的嘲弄:“原来是这样啊,下次去哪可要记得告诉我一声。” 他声音温和,苏雅鼻子一酸,她点了点头:“对不起,哥,让你担心了。” 担心? 沉从彦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 也许吧。他的确挺担心的,担心怎么都撵不走她…… 苏雅进门后发现家中焕然一新。 地毯、窗帘、沙发……能换的都换了,见她的视线一直在环绕四周,沉从彦解释:“上回家里东西不知道被谁莫名其妙的被砸了,所以我把家具之类的都换掉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清理掉一切沾了她气味的东西。 苏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而视线里闯进了一个浑身无毛的丑猫咪用一种濒临绝望的眼神看着她,若不是看到那双异瞳,她都快以为沉从彦换了一只宠物。 “阿彦怎么变成这样了。。。” 沉从彦表情依旧沉淡:“天气就快变热了,这样凉快。” “哦,”她附和,只是当看见阿彦眼眸里的委屈时,忍不住说:“可是阿彦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它懂什么,畜生而已。”沉从彦淡淡的答。 轻飘飘一句话,听得苏雅一怔:“可是哥不是说过,阿彦是家人吗?” “家人也分三六九等。”他眉间已有几分不耐,“好了,出去这么久你应该也累了,好好休息会儿。” 苏雅没说话了,拿了张小毯子正要给阿彦裹上,阿彦看见她走近瞳仁一亮,从窝里叼出一坨小纸团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懂,笑逐颜开:“阿彦是不是想玩游戏了?” 阿彦立刻围着她蹦蹦跳跳。 一人一猫又开始了这个被沉从彦定义为特别弱智的‘扔纸团’游戏。 他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能够耗费自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 后日中秋,是沉家的家宴,沉从彦和沉从墨难得坐在面对面的吃餐饭。不过也是碍于双亲的面子,才勉强维系一下表面的和平,好景不长,气氛很快就不对劲了,空气里都有暗潮在涌动。 “哥,你怎么只吃素,是不是造孽太多,在给自己积德?”沉从墨随性的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指的笑起来。 沉从彦夹着青菜的筷子一顿,缓缓抬眼看着他:“你在说你自己吗?上回你闯进我家里砸东西的监控我还保留着,要不要我送给警方过目,定你几个非法侵入住宅罪和故意毁坏财务罪?” “好啊,”沉从墨笑得肆意,“只是这样的话,那你是不是也要定个虐待罪?” 00026给他点教训 沉从彦阴郁的目光望了过来,唇角一挑,意有所指道:“你也差不了多少吧,可别告诉我,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沉从墨想起那晚安自己踹了苏雅几脚又给了她两耳光这件事,顿时一噎。 沉母听得云里雾里,问:“你们哥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沉从彦收回目光:“没什么。” 沉从墨倒是不嫌事大,吊儿郎当的说道:“妈,哥在家里养女人了。” 话音一落,立刻收到了来自沉从彦寒冰利刃般的眼神。 沉母吃惊的瞪大了眼,问沉从彦:“真的假的?” 不等正主答,沉从墨抢过话:“当然是真的,我还见过。” 他还在心里暗暗补充一句:不仅见过,我还操过。 沉父闻言也拧着眉头:“彦儿,这事是真的吗?” 沉从彦冷冷的扫了一眼沉从墨,最后在父母疑惑震惊的目光下,微微颔首,算是承认。 二老正要震惊,又听沉从彦纠正:“不过我与她并非是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她是曾经收养过我的那户人家的女儿,也算我的妹妹了。” 沉从墨轻轻一嗤。 逼都给人干肿了还说不是那种不正当的关系?还妹妹? 虚伪! 沉父忽然松了口气,一脸正色:“那就好。彦儿,实不相瞒,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这段时间与苏伯父商议了一下。他很是钟意你,一直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托付给你,不知道你可愿意?” 说着,沉父怕沉从彦误会,解释道:“这只是个提议,你没兴趣也无妨,没有人会逼你。” 沉从墨听着恶心:“爸,您老双标了,您上次让我去那什么什么老总的女儿吃顿饭,可不是这么个民主的态度。” “你闭嘴!”对待沉从墨,沉父立马换了一张面孔。他将筷子一摔,指着鼻子斥:“你这混小子成日不是在酒吧就是在夜总会,有正经人家的女孩看上你就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挑拣!” 沉从墨气得不行:“你分明就是偏心!他沉从彦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比我会装模作样一点。” “那你倒是也装模装样一点,让我们省点心啊!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妈给你擦了多少屁股!隔三差五就有女人挺着大肚子上门讨债,要死要活的说要嫁给我们沉家,这些还不都是你干得好事!” 沉从墨更是气了:“那能怪我吗,让她们吃药她们不吃,钱老子也没少给!好了,老子去做结扎行了吧,反正沉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男丁!”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沉母吓得不轻:“儿啊,你去干什么?” 他没好气的答:“去医院结扎。” 沉母吓得不轻,要上前去拦,沉父把她抓住:“让他去!我们沉家不差他那点劣质的基因!” 沉从墨背影一颤,自嘲的笑了一声:“爸,基因是遗传的,您老功不可没。” “你、你……”沉父气得从口袋里摸出一粒急速救心丸。 沉从彦从始至终静静的坐在那儿,隔岸观火,宛若没有一个心的局外人。 沉母给他使了个眼色:快来安抚一下你爸。 他这才有点动静,却还是淡淡的模样。 “爸,你刚才说苏伯父要把女儿托付给我的这件事,我觉得可行。” 不是愿意,而是可行。 像在交谈一笔生意:这个利润可以做。 沉母问:“彦儿答应得这么爽快,可是见过那孩子?说起来你们也算一个圈子的人,之前在一些大大小小的宴会上应该见过。” 他说:“没什么印象。” “那你为何同意?” 他平静的答:“我相信爸妈的眼光,你们为我选择的对象绝对很优秀。” 沉父赞许的点点头:“还是彦儿叫人省心啊,不像那个逆子!” 说着沉父就来气:“彦儿,把那小畜生的所有卡全部冻结,?不要让他再花我们沉家一分钱!” 沉从彦唇不经意的翘了几分:“也好,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00027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沉从墨真的是说一不二,立马去医院做了结扎,完事还将结扎证拍下,沾沾自喜的发了个朋友圈。 「真男人,不惧结扎!」 很快收到了一堆嫩模、网红、外围女的点赞评论。 “沉少好体贴。” “以后得省多少避孕套的钱!” “哥哥约吗,我已经洗干净了。” 刚结扎的身体不允许沉从墨立马放肆。他休息了半日,这才恢复雄风,从朋友圈里挑了一位加了很久一直没找机会下手的嫩模,一起共度春宵。 嫩模长得娇,奶子骚,在上会摇,在下会叫,把沉从墨伺候得舒舒坦坦,当即阔绰的决定给人转一笔666666的巨款。 嫩模还故意装样:“哎呀,人家跟你上床又不是为了钱,转个520就行了。” 他嗤:“520是能随便给人发的吗,老子操你不代表爱你!” 不过马上,他打脸了。 转账时却发现,卡号已被冻结。 他当即猜到是沉从彦干得好事! “怎么呢沉少?”看他脸色不对,嫩模娇滴滴的问。 沉从墨清咳一声:“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有道理,还是发个520吧。” 嫩模俏脸一黑,可转念一想,这可是沉从墨。自己何必急于赚一时的快钱,先哄着他,以他的家世以后自然有得捞。 嫩模甜甜一笑,收了他微信发来的520,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谢谢亲爱的。” 沉从墨可算是松了口气。 面子算是勉强保住了。 只是他太低估沉从彦的手段。 次日清晨,他和小嫩模意犹未尽,准备抱着再打一炮时,门被人踹开了,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沉从墨吓一跳,小嫩模也吓得直往他怀里缩。 “干吗?扫黄?”他没好气的问。 小嫩模从他怀里探出头,可怜兮兮的说:“警察同志,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小姐和嫖客。” 说着,她还拿着手机给他们转账记录:“你看,这是他转给我的520,那个嫖客会给小姐这么转账的。” 警官没理会,拿出一份房产证明:“沉先生,今早我们接到沉从彦先生的报案,说您赖在他买的房子里住着不走。请你穿好衣服,跟我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沉从墨简直要疯了:“沉从彦这个狗杂种!” 怀里的小嫩模弄明白了,立马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娇滴滴的夹子音瞬间变成一口纯正的东北腔:“他妈的,说好的666666你给老娘转个520,原来是没钱了!没钱你他妈出来玩什么,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沉从墨被骂懵了。 穷…… 这辈子有人骂他渣,有人骂他贱,还没有人骂过他穷…… 一想到接下来就要与这个字朝夕相处,沉从墨慌了神,给沉从彦打了好几个电话。 没人接,最后一通电话甚至直接给他掐了。 “妈的!”沉从墨怒砸了手机,砸完之后又立刻心疼的捡了起来。 算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了。 00028我是秦始皇!打钱! 沉从墨从局子里出来后,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二十年以来第一次生出了一点迷茫。 他该去哪?他能去哪? 他抱着那个摔碎的手机给以前的狐朋狗友打了通电话,大家似乎都知道了他的境地。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些人要么跟沉从彦一样不接电话,接了电话也是打马虎眼,说得比谁都热心快肠,实际上都是口头支票。 实在走投无路,他把主意打到之前操过那些的炮友身上。挑了几个对他念念不忘的打了过去,情况如同一辙,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打马虎眼。 挨他操的时候夸他鸡巴大,想被他操一辈子,现在他落难了,没人搭理他。 他气不过,骂了其中一个女的:“果然是婊子无情,老子给你买包、给你转账时,你他妈可不是这副态度。” 对方被骂得冷笑,索性也不装了:“沉从墨,既然你非要把话说穿,那我就不客气了。姐们也不是白拿你的好处,跟你的时候不仅要伺候你的身体,还要伺候你那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臭脾气,从你手里拿的钱有一半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你他妈还有脸找我借钱,我没落井下石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沉从墨咒骂了一声,掐了电话,此刻一个头两个大。 他该去哪,谁能帮帮他?他总不能留宿街头吧! 他把通讯录往下刷,忽然看见一个名字:苏雅。 手指忽然顿住。 他上回放了这个女人一码,她现在被沉从彦养着,吃穿不愁的,借她两个钱应该没问题吧。 这么想,他正拨了出去,忽然想起来,他上次被她拉黑了! 这什么狗屎人缘!沉从墨无奈,花了一百块钱重新办了张电话卡,这才给苏雅打了过去。 “你好,哪位?”她清脆的声音响起。 沉从墨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故意逗她:“你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寡人是秦始皇,因吃了长生不老药没死,现在有亿万兵力被封印在了皇陵,几万吨黄金埋在地下无法挖掘,现在需要你支付宝援助寡人五万块,等寡人成功,封你为正宫皇后。” 电话里面沉默了一瞬。 沉从墨怕苏雅不搭理他,又怕暴露了身份她更不想搭理她,左右为难之际,苏雅开口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支付宝账号发过来。” 居然没有骂他,也没有掐断他的电话。还一副真要给她转账的样子! 沉从墨挨了一天的骂,这下没人骂了反倒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你真的要给我打钱?” 苏雅声音没什么起伏:“嗯。” 他忍不住问:“你、你不会真的相信我是秦始皇吧?” 苏雅一本正经的答:“这种蹩脚的谎言都说得出来,想必你的日子一定是撑不下去了。我转你钱,你去租个房子,给自己找份工作,不要再去骗其他人了。” 末了,她警告:“要是被我知道有其他人也被这种谎言骗,那我就拿着转账记录去报警抓你!” 苏雅转账的速度很爽快。 看到支付宝余额突然多出来的五万。 不知为何,沉从墨眼里发酸,抬头仰着天,一阵唏嘘。 他从前觉得自己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可落难之后才知道,没了钱的沉从墨,狗屁不是,一无所有。 哦,也不是一无所有。 起码还有一个蠢货愿意帮他。 即便他说着蹩脚的谎话。 00029一日为妓,终身是妓 苏雅转账时沉从彦就在旁边,他听到了全部经过。他向来对她的任何事都不关心,可此时也没忍住一问:“你赚了很多钱吗?” 苏雅扭过头才发现,沉从彦一直在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很多。” 没有很多还要给一个骗子转账?那就是蠢了。 沉从彦刚生了的一点好奇灭了,还带着一丝嗤笑:“有这个功夫不如捐给慈善机构,而不是在这儿助纣为虐。” 苏雅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第一次没有附和他的话。 “很多慈善机构都会肆意侵吞善款的,而且我也不是助纣为虐啊,这个人的谎言这么低级,稍微有点智商的应该都不会被骗。” 沉从彦蹙眉:“你不就被骗了。” 她据理力争,一脸骄傲:“我没有,我可没有相信他是秦始皇。” 可你给他转账了……沉从彦咽下这句话,觉得以苏雅的智力,自己与她多说无益。 他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随便你……只是不知道五万块钱,够你在盛世赚多久?” 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了些高高在上的鄙夷。 苏雅听出来了,感觉沉从彦紧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刺,她不敢抬眼去迎接。 她说得支支吾吾:“那都是过去事了,盛世我不会再去了……” 沉从彦刚要冷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当初派人调查,苏雅是从一家名叫名流的夜总会跳槽到盛世,两家老板都是同一个叫‘祁临’的男人。苏雅之前告诉过他,说自己落入风尘是人给骗了,大概就是被这个男人骗了。 盛世和名流有个很没人性的规矩,入了行的小姐一辈子都脱不了这个身份,一日为妓,终身是妓。 苏雅能从盛世离开是因为被沉从墨包养的缘故,而沉从墨则是仗着沉家的势力在外面狐假虎威。 现在沉从墨落魄了,相信这个消息很快就能传遍这个圈子,那苏雅自然就没了依仗…… 沉从彦微沉的视线,宛如大雾褪去,露出一丝清亮的冷漠。 “我们不说这个了,”苏雅挤出一抹笑,扯开话题,“哥,我今天出去买了一些食材,我给你做饭吧,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我做的……” 她想说,却又止住了。 沉从彦不喜欢她提以前。 他一定又要不开心了。 苏雅垂下眸,自责的拧着手指,想着该怎么道歉。 可令她惊喜的是沉从彦并未抵触,甚至还主动接过她的话:“苋菜团子,是吗?” 她惶惶不安的乌眸顿时晶亮起来:“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沉从彦很是平静,“那时我总想着跑,你爸妈为了惩罚我就把我关起来,不给吃喝,让我饿着肚子反省……” 他停顿了一会儿,似是在忍下心头泛起的那点柔软,缓缓继续说:“每到这个时候,你就会瞒着他们,偷偷给我送吃的,送得最多的就是苋菜团子。” 她笑起来:“你知道什么给你做这个吗?” 他顺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村的人都称苋菜叫长寿菜,多吃就会逢凶化吉,顺顺利利。你那个时候刚来,整个人暴瘦了一圈,还隔三差五因逃跑被村民揍,我真怕你会夭折。” 她这番话,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贫瘠的土地、曲折的小路、野蛮的村民、凛冽的山风…… 榕山还真的一个没有一点值得回味的地方。 浑浑噩噩中,眼前这张略带成熟女人风情的脸与那个扎着麻花辫的笑得满脸灵气的女孩重迭在一起…… 沉从彦下意识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榕山并不是没有一点值得回味的东西。 还有苏雅。 总是无条件维护着他的苏雅。 躺在他身下像小猫一样抽泣呻吟的苏雅。 永远是那么信任他的苏雅…… “哥……你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将他从混沌中拉出,沉从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他刚柔软下来的心也逐渐恢复冷硬。 “没什么。”沉从彦沉目,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缓解方才那种见了鬼的情绪。 见他如此,苏雅立刻探过身,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揉动旋压。 两张脸隔得很近,苏雅那似有若无的清浅气息,与沉从彦交织在一起。 他浑身一颤,呼吸发沉。 她动作标准,力道适宜,可沉从彦生了一些想要逃离的念头。更可怕的是这种感觉,好像不是因为嫌弃…… “好点了吗?” 她轻声询问,气息酥麻的拂在他耳畔。 沉从彦猝然僵住身体,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 与之对视的那一瞬,苏雅心里嗡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手里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慢了一点。 是错觉吗…… 她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点……欲念。 那晚的粗暴历历在目,苏雅的身体还未养好,她有些害怕再来一次。 她仓皇移开目光,正要收回手时,手腕一紧,紧接着身子被股强劲的力道拽了过去…… 00030你走吧,去哪里都行 此刻,他们二人差不多就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苏雅大气都不喘,怕惊扰这样难得的近在迟尺。 她的唇因惊慌微微张开,透着娇艳的光泽,诱人采摘。 沉从彦盯着那一抹嫣红,缓缓凑近…… 近了…… 更近了…… 就在沉从彦的唇即将落下的那一刻,苏雅紧张又羞赧的闭了眼,如同怀春少女在等待初吻的降落。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沉从彦回了点神。 他停住,脸色白了一瞬,想着,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去吻她。 谁知道她那张嘴给男人做过多少肮脏的事情。 可见她虔诚闭眼等待的模样,沉从彦心底的恶念丛生。他如她所愿的凑过去,贴上她的唇,只是下一秒,他牙齿缓缓占据着她下唇,狠狠的咬住那瓣软糯…… 苏雅猛地睁开眼,面上的期待变得支离破碎。 放开时,她的唇已经破皮了。 沉从彦舔了舔唇角的血,看她因痛而扭曲的小脸,眼眸中划过的晦暗。 苏雅以为他至少会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 可他没有。 他只是说了一句让她天崩地裂的话:“苏雅,我要订婚了。你走吧。若是不想回榕山,想去哪里都行,我会替你安置好一切。” 就是不要在我身边了…… 这也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每一个字,如同凿钻般一锤一锤砸到了她的心尖上。 苏雅像是傻了,睁着杏眼,眨也不眨地盯看着他,无辜又可怜。 沉从彦接触到她的目光,似是有些不忍的闭了眼,可复而抬起时,眼神已经变得残忍而阴郁。 他继续讲给她听:“我的未婚妻是我父亲多年老友的女儿,她很优秀,在英国伦敦大学获得了经济学和金融学的双学位,现在和我一样已经接管了家里的公司,是一个非常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孩子。最重的是,不久后,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 苏雅听不懂什么经济学和金融学,可她能从字里行间听出来,要与沉从彦走进婚姻殿堂的是一个天之骄女。 那个女孩拥有着她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人生。 苏雅眼前氤氲了一层水雾,心里的疼猛的窜出了身体,一发不可收拾的肆意蔓延…… 沉从彦袖中的手指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他逼着自己镇定:“这几天你好好想着要去哪,想到了去哪就给我打电话。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沉从彦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转身的那刻,衣角从后面被人卑微而坚定的抓住。 他脚步只好一顿,却没有回头。 苏雅沉默了许久,那低微破碎的声音终于响起:“哥,可是你曾经说过……你会娶我的……” 沉从彦半张脸沉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年少无知,说话没有分寸,难为你记这么久了。” 闻言,苏雅扬起还在流血的唇笑了,笑得很凄凉,很牵强。 她强撑着一股劲儿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倔强的与他对视:“真的是年少无知吗?” 说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那你毁了我清白呢?也是年少无知吗?” 沉从彦僵滞的看她,几瞬忘了反应。 00031人间炼狱 两人对峙般相望,沉默之间,往事如洪水滚滚而来。 沉从彦那年十岁。因为一时好心,帮助了一个假装迷路的老人,掉进了人贩子的陷阱。醒来后,他便各种逃跑,人贩子应付惯了这种场面,自然不会让一个小孩子从他手里成功逃脱。每次沉从彦都被的抓回来,抓到就是一顿毒打,打得他浑身青紫。 即便是这样,沉从彦也没放弃逃跑的念头。 或许是他太不安分,人贩子也累了,懒得再跟他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直接蒙着他的眼,把他带去一座深山老林,标上最廉价的价格卖给苏雅的父母。 苏雅的父母原是不想选他的。因为在拐卖来的孩子里面,他年纪算是偏大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都记得,不容易亲近。除此之外,他还有一身的伤,说明这还孩子一定是太性子太野了,不容易管教。 苏母最开始怎么都不同意买他,可苏父贪便宜,毕竟人贩子急着脱手,卖沉从彦的价格比买其他孩子少了整整一半。 苏父为了说服苏母,不停的夸:“哎呀,你看这男娃长得多俊,除了小雅,我还没见过生得这么水灵的娃子。” 苏母啐了一口:“俊有啥子用撒,瞧他细胳膊细腿的能下地干活吗!” “俊咋个没用了?我们小雅这么可爱,不能让她有个丑哥哥吧!” 苏父笑眯眯的问在一旁啃地瓜的苏雅:“你说是不是,小雅,给你找个俊哥哥陪你玩好不好啊?” 苏雅当时八岁,比沉从彦小两岁,个头比他矮一大截。 她懵懵懂懂的看了眼满脸是伤,神色却依然高傲不羁的沉从彦,走过去,踮起脚,手指戳了戳他脸上最明显的一处青紫,问:“哥哥,你这儿疼不疼啊?” 沉从彦本来想说‘谁是你哥哥’,可旁边就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贩子,他想了想: 一边是无知的乡野村民,一边是防范意识超强的人贩子…… 怎么看都是从这家人手里更容易逃脱。 沉从彦收敛了脾气,淡淡的看了这个穿得破破烂烂、扎着乖巧啾啾的小女孩一眼,回答:“有点疼。” 她拉着他的手:“走,我去给你上药。” 沉从彦迫不及待的想要离那人贩子远一点,所以也没抗拒苏雅,跟着她去了一间连他家洗手间都比不上的小破屋。 苏父乐呵呵,用手肘戳了戳苏母:“你看,这两孩子还挺投缘。” 苏母看着沉从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听话,也就罢了,勉勉强强的点点头:“那你就掏钱吧……” 她又念念碎两句:“的确是个漂亮孩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心把我们当成他的爹妈。” 苏父笑:“这有什么不能的,小雅不就是……” “嘘!”苏母赶紧打断,紧张的朝门口看一眼,看见苏雅他们已经进屋内了,这才狠狠拍到了苏父一下,“你这老糊涂蛋!别让孩子听见!” 苏父悻悻一笑,从荷包里翻出钱。 人贩子拿到钱就无所谓了,临走之际‘好心’的提醒苏父苏母:“多看着点,这男娃子可野着呢。一般的娃子打两顿就乖了,这娃啊,不怕打,你们要留个心眼。” 苏母得意的笑了笑:“这儿可是榕山,还没通公路。别说他不认识路,就算认识,想要走出去也够呛!” * 沉从彦原本打算多蛰伏一段时日再逃。他想着自己刚来,苏父苏母心里会多少有些防备,不然也不会派自己的女儿天天黏着他。现在逃跑若是没成,只会打草惊蛇。 可沉从彦实在受不了这个鬼地方。 这儿到处都是泥巴土路,路上坑坑洼洼不说,不小心还会踩到鸡屎鸭屎。他爱干净,每晚都要洗澡,可在这儿别说洗澡,就连喝水都不方便。一日三餐的食物更是如同猪食,就连睡觉全屋子人挤人在一起的大连铺。 这儿对从小养尊处优的沉从彦而言,简直就是一场清醒的噩梦,是人间炼狱! 来这儿的第三天,沉从彦终于按捺不住了。 00032你的脚很美,送给我好吗 这天,苏父苏母在地里干活,他假装养伤在屋子里休息,苏雅则在一旁照顾他。 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监视。 沉从彦反正是这么认为的。 他想把苏雅哄睡着以后再跑,于是很好心跟说:“给你讲一个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好不好?” 话一出,苏雅疑惑的问:“王子灰姑娘是什么?。” 沉从彦耐着性子哄着她:“等我讲完你就知道了,总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她托着粉腮,一脸期待:“好啊,那你快讲。” 沉从彦拍了拍身旁的硬铺:“你过来躺着,我才给你讲。” “为什么?我不困。” “讲故事都是这样的,听故事的人的必须躺着。” “……那好吧。” 苏雅倒下,躺在他身边。 沉从彦开始讲了:“从前,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长期受到继母和姐姐们的虐待……” “等等,继母是什么?”苏雅打断。 沉从彦不耐的解释:“继母跟母亲差不多的意思。” 苏雅不解:“那你直接说母亲不就行了。” 他拧了拧眉:“你还要不要听下去了?” “好吧,你说。” 沉从彦清了清嗓子:“女孩过得很惨,每天要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做各种粗活,所以每天都是灰头土脸脏兮兮的……” 她又忍不住打断:“不会呀,我每天也是洗衣做饭做粗活,可我没有脏兮兮的……这个女孩她是不是不喜欢洗脸啊?” 沉从彦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冷漠的看着她:“要不然你来讲给我听?” 她咬着下唇,摇头:“我不说话了,还是哥你来讲吧。” 他讲之前还不忘警告:“再打断一次我就不讲了。” 苏雅忙点头。 “因为她总是脏兮兮的,所以大家都叫这个女孩她灰姑娘。有天,王子……”沉从彦为了让她听得更投入,贴心的解释:“王子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他举办宴会,邀请了很多人参加,可灰姑娘却没有资格出席。灰姑娘非常难过,这时候神明显灵……” 沉从彦并不喜欢这个故事。儿时家中的保姆哄他入睡时给他讲过一次,听完后他说了一句:“这个笑话还不错,就是太长了点,下次讲个短点的。” 保姆纠正:“这不是笑话集,是童话故事。” “不是么,那为什么这么好笑。”沉从彦那时也才五岁,就十分理性的分析:“王子为什么会喜欢灰姑娘?灰姑娘的两个姐姐不是更漂亮吗?还有,灰姑娘脚上的那只鞋穿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掉?是不是她故意耍心机遗落的,就是为了等王子来找她?” 保姆被他说懵了,第二天就把《格林童话》换成了《孙子兵法》。 现在逐渐长大,沉从彦更是不屑这个故事的走向。 “……宴会以后,王子就日夜思念那晚与他共舞的女孩,他说什么都要找到灰姑娘。很快,王子寻找水晶鞋主人的消息在全国传开了,他的下人捧着水晶鞋挨家挨户的找女孩试穿,可那些人把脚趾头剁了都穿不了。只有轮到灰姑娘试穿时,水晶鞋才刚好与她的脚合适。” 听到这儿,苏雅眼睛一亮,拍了拍手:“真好,他找到灰姑娘了,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她天真无邪的笑容让沉从彦燃起一股恶念。 他想了想,私自给这个故事更改了结局:“当晚,灰姑娘就被接到富丽堂皇的王宫中。王子带着没见过世面的灰姑娘来到一面墙的展示柜前,温柔的告诉她‘这是礼物,打开看看’。于是灰姑娘很惊喜的打开了展示柜的门,可下一秒……” 他语气骤然一沉:“灰姑娘吓得面色惨白,连连惨叫。” 苏雅的脸色也随着他的语气而幻化:“怎、怎么呢?” 他声音沉沉的答:“因为展柜里根本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双双被砍下来的人脚!” 苏雅愣了,赶紧缩着腿,将自己的脚藏好。 沉从彦见状,故意使坏,一边说,一边跟着演“就在灰姑娘被吓得浑身汗毛根根竖起时,俊美的王子单膝跪地,轻轻抚摸着灰姑娘的脚背,温柔的告诉她……” 这时,沉从彦握住苏雅那一点白玉般的小脚丫子,语气温柔阴郁:“‘亲爱的公主殿下,你的脚很美,可以送给我吗?’” 00033逃跑计划(1) 沉从彦的手指很凉,触及苏雅脚背时,她冻得一哆嗦。 苏雅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脚,换了个盘腿坐着的姿势,将脚丫子紧紧压着,生怕被人剁了去,缩着脖子说:“我还以为王子找灰姑娘是想和她做朋友,没想到他这么坏!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脚,为什么要剁别人的脚?” “因为灰姑娘蠢啊。”沉从彦颠三倒四的说着,“你想啊,她脏兮兮的,又那么平凡,居然真的相信王子是因为喜欢才来寻她,是不是活该上当?” 苏雅皱着秀丽的眉,细细想着,总觉得这话不对。 不过这时沉从彦已经耐心耗尽了,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没睡着?” 她一愣,摇头:“你讲的这个故事太可怕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灰姑娘被砍掉双脚的画面,我睡不着……” 她害怕的模样傻里傻气的,沉从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得自己弄巧成拙,笑她怎么这么糊弄。 苏父苏母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成年人了,怎么会这么单纯,一点也不防备他,还派个小傻子盯着他。真以为他不会跑吗? 沉从彦心里觉得逃跑的事已经十拿九稳了,迫不及待的想着离开。他要跑出去,去报警,抓住那两个总是毒打他的人贩子,还有买下他的这一家人。 无知的乡野村民也好意思做他的父母,简直就是笑话。 想到这儿,看着面前小苏雅这张稚嫩无辜的脸,他又苦恼起来。 他读过一点法律,知道收买儿童情节不严重的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可是如果苏雅的父母都被抓了,那她怎么办?她还这么小,又这么蠢,一个人留在这儿会很危险吧。 沉从彦觉得这几日这小女孩对他还算不错,似乎真拿他当哥了,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比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还殷勤。他身上到处是伤,她还贴心的给他上药、端水送饭,总把自己碗里不多的几片肉夹给他,说什么他还在养伤,应该吃点好的。 他家那么大,养了很多花花草草猫猫狗狗,再养个苏雅也没事。 于是沉从彦告诉她:“睡不着就别睡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苏雅歪着头,眼神立马明亮起来,“是去田野里罩麻雀吗?” 他眼波一动,不咸不淡的笑起来:“那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去玩更好玩的东西。” 苏雅自然是兴奋的不行,忙跳下来穿鞋屁颠屁颠的跟在沉从彦身后。 路上,看见熟人苏雅很自然的就想去打招呼,却被沉从彦扯到草堆后面躲了起来。 他贴着她的耳低语提醒:“我们现在在玩一个游戏,不能被人发现我们。” 她懵懂的睁着圆溜溜的眼,也小声的问:“这是什么游戏?” 他沉沉的开口:“躲猫猫的游戏。只要这一路没人看见我们,我们就赢了。” 苏雅听得很欢喜:“赢?那会有人给我们钱吗?” 他不解:“钱?” “对呀,我爸下棋要是赢了,就会有人给他钱。” 沉从彦笑了一笑:“何止是钱,到时候什么都有会。” “太好了。”苏雅弯唇一笑,用力点了点头,“我们要赢,不能被人发现。” 苏雅就这样懵懂的加入了他的逃跑计划。 00034逃跑计划(2) 不过到底都是孩子,体力有限,再加上这鬼路错综复杂,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苏雅已经慢成了一只蜗牛。 沉从彦有点后悔带她一起跑:“你快点。” 她真的快走不动了:“哥,我们要往哪躲?这片已经没人了。” 沉从彦也累,全凭意念在支撑。眼看太阳快落山了,他怕苏雅太慢,耽误他的事,直接走过去背过身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苏雅看了眼少年单薄的背,犹豫了一下,还是踮着脚趴了上去。 他背着她,顺着还算宽阔的一条道疯狂的奔跑。 不是不累,也不是没想过停下来,而是害怕……害怕其实出路就在不远处,可他却放弃了。 苏雅在沉从彦背上一路颠簸着,头发都颠散了,这样一个劲儿往前冲的沉从彦让她觉得莫名的惶恐。 “哥……”她盯着他坚毅的侧脸,怯怯的说:“我们回去吧,这个游戏不好玩……” 他不理会,还是不要命的跑着,气喘吁吁。 苏雅她心里的害怕更是多了几分,抱紧了他的脖子:“哥,我想回家……” 苏雅又重复了好几遍。 沉从彦听烦了,把她放了下来。 他们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离那间破屋已经很远了。 沉从彦索性直接跟她摊牌:“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是在玩游戏,我现在是在逃跑。这儿不是我的家,你爸妈也不是我的爸妈,我要离开了这儿,去找我自己的家人,你明白吗?” 苏雅听懂了,眉间蹙起,摇了摇头:“你跑不出去的。我听大人们说过,董伯伯家的媳妇是买来的,总是想跑。有次逃了好几天,据说是因为迷路,差点被老虎吃了,这才又跑了回来。挨了好多打呢,现在还被铁链子栓着!” 闻言,沉从彦这双眼睛深不见底的黑,闪着淬毒的星火,语气也异常坚毅:“我不管,任这里是五指山我也要逃出去!” 苏雅被他弄懵了:“那你想出去……你带着我做什么?” 沉从彦自然没有告诉她是因为看她可怜又听话,想把她带回家当个宠物圈养着。 “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吗?”沉从彦环顾了一眼四周,轻淡的挑了一下唇角,“外面的世界跟这里可不一样。外面有车子,有公路,有电影,有游乐园,有高楼大厦,还有很多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穿的漂亮小裙子……如果你待在这儿,一辈子都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苏雅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脚尖。 诱导完,沉从彦又恐吓她:“你在这儿每天日复一日的做着粗活,等你再长大一点,你爸妈就会把你嫁给一个同样没用的男人。那个男人每晚都会欺负你,让你生上一堆没用的孩子。然后你的孩子又像你一样,终其一生被困在这大山里,一辈子忙忙碌碌,无所作为,就好像……” 他指着地上一只正在搬运食物的蚂蚁:“就好像它们。” 沉从彦脚尖轻松的踩了上去,将那只无辜的蚂蚁碾进了沙泥里。 “一辈子平庸、唯唯诺诺、当灾难降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引颈受戮,明白吗?” 00035逃跑计划(3) 苏雅不明白什么叫做引颈受戮,她也听不懂那些话,她只知道沉从彦是真的很想离开这儿。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时,远方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脚印是顺着那个方向去的!走,跟过去!” 沉从彦心头一紧,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他们追过来了!” 他拽着苏雅就要离开,可苏雅却死命的攀着身旁的一棵树:“你出不去的!你再这么走下去,没有被老虎吃掉也会累死!” 沉从彦心意已决,此时又正值紧急关头,他没兴趣听她废话:“死也比待在这儿强!看来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的,你不走我走了。” 说着,他甩开她就要离开,大腿却被人抱住了。低头一看,是苏雅。 “你——” “我不能让你做傻事。”苏雅向来软软弱弱的,此时却分外坚定。她甚至还朝远处大喊,“爸,妈,我们在这儿!” 当下,沉从彦一脚踹死她的心都有。 “放开我。” 她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沉从彦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索性直接就这么往前走。苏雅就像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腿上被拖着走。 “疼……”大概是磕到石头上了,她委屈的喊了一声。 他顿了,垂眸看着她:“疼就放手。” 她非但没有,甚至还抱得更紧了些:“我不!” 村民的脚步逐渐逼近,甚至隔老远都可以看见为首的苏父和苏母。沉从彦深知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 他深吸口气,蹲下捏着苏雅倔强的小脸,眼神极其狠厉:“记着,小叛徒,虽然今天没逃出去,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说这话时,他稚嫩的脸上浮现着与年龄不符合的坚毅,宛如冷风拂面,凛凛冽冽。 沉从彦被乌泱泱的村民带了回去。 虽然苏雅极力维护着沉从彦,撒谎说他不是要逃跑,只是玩耍时迷了路才跑了这么远。可没有人会相信两个孩子跑出了十公里地是为了贪玩。 念他初犯,苏母苏父只是罚沉从彦饿着肚子去苏家祖宗的坟头跪上一夜。 等到了夜里,苏雅听着爸妈交替的鼾声,摸着身旁空出的位置,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沉从彦被抓后看她的眼神。 苏雅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厨房摸了几个苋菜团子。她想着,天气这么冷,这团子都凉了。于是大半夜的又生了火,重新热了一下,这才揣着两个滚烫的团子,打着手电筒就来后山去找沉从彦。 漆黑的夜,寂静而阴森。天上更是层层黑云,偶有清冷月光洒下。 苏雅冻得牙齿直打颤,怀里的团子又烫得她心口疼,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她只希望能够快点找到沉从彦就好。于是踩着咯吱作响的枯枝,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寻找那抹单薄孤傲的身影。 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敢来,可一想到沉从彦一个人在这儿受苦,她的负罪感就大过了这种恐惧。 快接近自家祖坟,苏雅四下张望了许久,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了。 她四下喊了喊:“哥……哥……” 无人应答。 她想试试唤他的名字,可转念一想,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了。爸妈问他名儿,他什么也不说,只说随便叫就行了。 正当苏雅无措的拿着手电筒四处晃悠之际,不知怎么,她脚下一空,人踉跄跌进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坑里,啃了一嘴泥,手电筒也掉了。 她“呸呸”了两下,正要站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一束光打了她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还得拿手挡着。 苏雅半眯着眼一看,只间一位拿着手电筒的少年正气势迫人的睥睨着她,俊美清贵的一张脸在这儿幽静的夜里简直出尘得刺目。 “哥……”苏雅愣了几下,傻乎乎的把小手递给他,“快拉我上去。” 沉从彦看了她一会儿,意味不明的扯起唇角笑了笑。 苏雅正琢磨着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只见沉从彦微微弯腰,伸出一只手来,将他那只皓白修长的手递给了她。 她便没有在想七想八了,握住他的手,正要借力往上爬。 只是爬到一半,不知怎么,他突然松手。苏雅从重重的跌了坑里,摔得头晕眼花。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愤怒,只是仰着脸看着沉从彦,眼中带着疑惑。 “哥,你干什么?” 00036把你埋了 沉从彦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脚下一踢,直接给她来了个‘泥土散花’,脏兮兮的泥土扑簌簌的打在了苏雅脸上。 她脸立刻脏了,眼神既愤怒又无辜:“你是在报仇吗?” 沉从彦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淡淡瞥着她:“我是想让你也体会一下背叛的滋味。” 苏雅有些委屈:“我没有背叛你。我都说了,你走不出去的。那些想逃跑的人不是死在半道上,就是找到后被打个半死,我就没见过谁能走出去的。” 沉从彦环视了一眼四周荒凉的坟地,缓缓说:“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待在这么一个好地方。” “我不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算了吧,看着你这张脸我就烦。” 他冷嗤,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铁锹握在手里,洋洋洒洒的往坑里倒土。 她这才开始慌了神:“你……你要做什么?” 沉从彦淡淡的答:“把你给埋了。” 苏雅一双乌眸顿时笼着愁云。 “我还没死呢,哪有埋活人的。” “放心,等埋完你就死了。” 那坑不大,埋一个小小的苏雅却绰绰有余。 沉从彦动作利落,很快就把坑填了起来,他还颇有兴致的说:“听说埋活人不需要全埋,只需要埋到胸口,人就会因血液回流加呼吸困难而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雅没读过书,不知道这个原理,还以为沉从彦是跟她闹着玩。直到越来越多的土压上来,她小脸通红,这才感觉到这好像不是玩笑。 “哥,我有点难受……” 他还是一脸冷漠的瞧着:“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她憋着那股难受,忽然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此时,泥土已经完全盖住她胸口以下的部分。 沉从彦扔了铁锹,蹲下身与她平视,一字一顿:“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配知道。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苏雅蹙着眉,快要哭了:“我这样真的会死吗?” “你觉得呢?”他凝视着她,“你有没有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的确,她有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心跳也越来越剧烈了。 苏雅懵懂的眼中已经浮现着害怕:“我不想死。” 他捏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的恐惧:“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能躲过去的。我还不想待在这儿呢,可我还不是只能待在这里,任由你们欺凌。” “可我没有欺负你。”苏雅想起来怀里揣着的那两只苋菜团子。那是她怕凉了不好吃,故意放怀里煨着的,一路走来烫得她心口疼,“我还给你带了吃的,在我怀里揣着呢,不信你摸摸看。” 沉从彦的确也饿了。跑了那么久,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被一群粗暴村民摁在坟头下跪。 他没跟自己的胃过不去,用铁锹铲了点土,这才把手伸进她怀里,摸了两把。 他摸到了两个团子,不大,肉乎乎的,手感不错,他还捏了两下,只是这个团子貌似不是食物,而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他好奇,下意识的问:“这是什么?” 这个年纪的小孩对生理知识一无所有,自然也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苏雅诚实的答:“这是我的奶。” 她听见大人都是这么称呼这个部位的。 只是沉从彦不知为何,唇边露出一丝带了几分古怪的厌恶表情。他脸色唰的一红,如同烫到手似的把手缩了回来,斥了她一句:“不害臊。” “我为什么要害臊!”她微微蹙了眉,挺着胸脯,“你快把苋菜团子拿走,烫死我了。” “你……”他神色极其不自然:“你自己拿出来给我。” “我?”苏雅从土里抽出脏兮兮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手很脏诶,你确定要我拿吗?” 沉从彦心底里涌出了一丝烦躁,终于伸手,像拔萝卜似的把她拽了起来: “你去河边把手洗干净,然后把吃的拿给我。” 终于从坑里出来,苏雅松了一口气,立马像没事人似的笑嘻嘻:“我就知道哥会拉我上去的。” 说完,蹦蹦跳跳的去洗手了。 沉从彦冷笑,看着她的背影,瞳孔深处折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脸皮真厚。” 说着,他看了眼自己刚伸进她胸口的那只手…… 那只手,还在微微的发着抖。 沉从彦吃了她带来的食物,却并没有原谅她。 自从逃跑失败后,他每天像个不会说话的幽灵,苏父问他叫什么,具体多大年纪,他一句都不肯透露。唯一露出一点神色,是苏父准备给他改名字的时候。 “你来我们家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喊你。看你长得瘦不拉几的,以后就叫你大牛吧,好养活。” 沉从彦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裂痕。 “……就不能取个好听点的?” “已经够好听了!我们这地都是这样取名的,叫狗蛋、臭屎的都有,你这儿名还是爸想了一晚上想到的。” 沉从彦默默咽下所有的话。 罢了,大牛就大牛吧,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这里的一切就像他做过的一场噩梦。 梦会醒的,他也会逃跑的。 出去以后,他要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包括,他瞥了一眼啃着玉米的小苏雅。 包括这个小蠢货。 00037我对你很好奇 沉从彦养精蓄锐了一阵后,计划了第二次逃跑。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沉从彦将逃跑的时间选择了晚上。 是夜,苏父苏母的鼾声交替的响着。由于睡的是大连铺,沉从彦无法避免听到这种噪音。他嫌恶的皱着眉,不过同时也庆幸他们睡得跟死猪似的。这样他才能跑得更远。 起身时,他扭头看了一眼苏雅。见她四仰八叉的睡着,软糯红唇微微张开,还有一点晶莹溢出来,他嫌弃的伸出手帮她把下巴合上了,用轻如薄雾的声音在她耳畔说:“再见了,小蠢货。” 沉从彦动作很轻,临走前拿了一些在路上用来果腹的食物。 出门前,他回望了这个简陋的破屋子一眼,燃起一个恶意的念头。 要不然点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死? 这个恶念一涌出,就在胸口里激烈撞击着。 沉从彦从灶房搬了一堆引火草和干柴把这间破屋围满。这才拿出火柴慢悠悠的擦了一下,随着一点火光燃起,他眸底的杀气也越来越重,滚滚而来,毫不掩饰。 就在沉从彦快要点燃一场熊熊烈火时,他听见了睡梦中的苏雅似梦呓的低喃了一句: “哥……你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因为这句话,沉从彦冷硬的心肠莫名软了下来。 他独睡惯了,突然跟这么多人一起睡,睡相难免差了些。多少个浑浑噩噩的夜里,他烦闷的把厚重又破旧的被子踢开后,都是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掖上,把被子两侧向里折进来,把肩膀塞紧,生怕他着凉。 沉从彦怔立了一会儿,想着,罢了,等他逃出去,何愁没有法子折磨着两个乡野村民。这把火若能把他们烧死也就罢了。可若没有,反倒会打草惊蛇,影响他出逃。 沉从彦吹灭了那点火,后退了两步,没有一丝留恋的回头离去。 他不知道他离开的那瞬间,门后多出一道小小的人影,怯怯的目送他离开…… 沉从彦还是没有逃跑成功。不仅没有,这次的逃跑还击碎他所有的希望。 事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里太落后,太破旧了。 他对周围的环境一无所有,什么路通往什么地方,他压根不知道,只能凭着一腔热血四处乱闯。 他从晚上走到凌晨,从凌晨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正午。 毒辣的日头顶着脑袋晒,带出来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此刻的沉从彦,口干舌燥,步伐越来越沉重,一颗心也越来越冷,像是被抽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了。 终于,他撑不下去,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醒来后,沉从彦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而周围的环境熟悉得令他恶心。对面墙角堆着半折小麦,房梁上挂着两个竹篮,门后是一些农具…… 他眉目间有些怅然。 他被带回来了,又白折腾了一趟。 只是为什么要绑着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逃跑吗,简直可笑。 又过了一会儿,饭菜的香气传来。 苏父苏母端着几盘菜走进来,苏雅跟在后头,进屋前还看了沉从彦一眼,不过马上又心虚似的把视线收了回去。 苏家一家三口当他不存在似的吃起了晚餐。 沉从彦明白了,这家人是在联手孤立他,给他颜色看呢。 倒也正合他意,一群贱民,离他越远越好。况且他们的吃食连家中最贫苦的佣人吃的都不如,他才不稀罕。 既便饿得前胸贴后背,沉从彦也依然昂首挺胸。 深夜,饥肠辘辘的感觉如同大海的苦水,一直翻腾,没有停止的意向。 沉从彦微闭着眼睛,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靠在床边,却无法静养,耳畔是苏父苏母的鼾声,听着比以往更招人烦。 “哥……”这时,突然有一阵稚嫩的女声插入这凄凉的场面,苏雅从被子里伸出一个小脑袋,瓮声瓮气的告诉他,“你饿坏了吧,我给你在厨房藏了几个馒头,我去拿给你。” 沉从彦微微睁开饿得迷蒙的眼,冷傲的仰起头:“不用了,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们家一口东西。” …… 十分钟后。 “有点干,水……” 苏雅把馒头掰成小块的喂给沉从彦。他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食物到了嘴边,他控制不住的把嘴张开、咀嚼、咽下……一气呵成。 知道他爱干净,苏雅把杯子送到他唇边时,还贴心的补了句:“杯子我洗过的。” 他本能的凑过去,喝得很急,呛得直咳嗽。苏雅怕吵醒了父母,赶紧捂着他的嘴巴。 沉从彦隔了良久缓了过来,眉头轻拧,绷着唇:“你爸妈准备一辈子都这么绑着我?” 苏雅静了会才答:“你别总想着跑。你应该也知道,你跑不掉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神色晦暗:“难怪平日只有你监视我,原来这儿地形这么复杂。” 她放下杯子,托腮看着他:“我可没有监视你。” 沉从彦冷笑:“那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苏雅如实的答:“因为你看起来有点特别,我对你很好奇。” “哪特别?” “就跟这儿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废话。”居然拿他和一群蛮荒之地的刁民做比较! 她又问:“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跑?外边真的有那么好吗?” 他想了想,抬眸微眯着眼看着她,声音微凉的反问:“你知道大城市为什么叫大城市吗?” 她答:“因为它大。” “是啊,因为它大,它足够繁华。人要想活得更好,就要去更富裕、更文明的地方。不像这里,只会诞生像你父母那些野蛮无知的人类!” 苏雅被他这句话气得小脸通红:“不许你骂我爸妈!” “我没有骂他们,我只是实话实说。”沉从彦见她什么都不懂,耐心性子告诉她,“你知不知道拐卖妇女儿童是不对的?” 她一顿,蹙起眉:“可是很多人家都这样啊。” “所以说你们这里是个野蛮落后的地方,才会把犯罪当成习以为常。” 沉从彦花了一晚上给她科普了法律知识,又给她讲了很久‘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虽是说给她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每一句给大城市的描述,都是在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这个沼泽之地,一定要回到他应该待的地方。 00038都说了,让你不要看 带着这个念头,一晃就是八年。 前两年,沉从彦逃跑过无数次,联系邮差递信被村长拦截,偷别人家自行车翻山越岭,结果自行车都骑散架了,还没找到一条光明大路。 这也是沉从彦挨揍挨得最狠的两回。 从那之后,他仍没有死心,只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沉从彦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变成了一个掌握了许多‘技能’的乡村少年。 他知道早稻要在3月底4月初播种;知道如果不小心被蜜蜂蜇到,可以摘几片丝瓜叶搓出汁水来擦抹伤处;知道什么虫子有毒,什么果子能吃…… 他经历的苦难折磨了他的内心,却没有影响他的外貌。 沉从彦本就有张优越的脸,这张脸还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精致,与这穷乡僻壤格格不入。无论他穿着怎样破旧朴素简单的衣服,都掩盖不了出尘的气质,任谁一看都知道,这孩子不是山里人。 苏雅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虽纤弱,但窈窕。稚嫩的年纪,懵懂的性格,偏偏生了长妩媚鲜妍的脸庞,大家都夸她好看,不像是苏父苏母亲生的。 可沉从彦没觉得苏雅好看。 她喜欢黏着他,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两人几乎天天待一起,晚上还睡一张连铺,他看着苏雅的脸就像在看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分别。 真正让沉从彦觉得苏雅是个美人是在一天晚上。 那夜,苏父让沉从彦去后屋的村长家借着碳火。 村长是个单身老汉,先前买过一个媳妇,也是总想着逃跑,被他给活活打死了。 后来就没再找媳妇,打了一辈子光棍。 沉从彦来到门口,正好敲门,忽然听见里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肉体撞击声,女子的呻吟…… 他愣了一下,这个陌生的腔调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看了看一旁的窗户,轻轻的推开一点缝隙,侧脸往里一看,被里面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一个脱光了衣服的肥胖女人被村长压在身上骑马似的律动着。两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村长那一张黝黑老脸涨得通红,布满老茧的手粗暴的搓揉着胖女人两颗椰子大的乳房。 胖女人则是似难受又似兴奋的扭动着肥硕的身躯,仰着脖子,嘴里一通乱叫:“舒坦死了,不不要了……啊啊啊啊……” 村长掐着她的粗腰,两人换了个姿势,也是这个时候沉从彦才发现,他们下身是紧紧相连的。 沉从彦怔了一瞬,手不自觉的往自己腹下抚去…… 不知为何,眼前这毫不美感的一幕,居然让他那儿硬了…… “哥,你在看什么?” 突然,苏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沉从彦心里难得慌了一瞬,收回手,佯装镇定的看了她一眼。 “没……看什么。” “呀,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他,手也很自然的探过去,抚上他的面颊,“还这么烫。” 虽然平日粗活没少做,但她手指仍然软软的,被她触到的那一刻,沉从彦明显感觉到自己腹下那玩意儿胀大了一圈。 破天荒的,他心底惶惶直跳,不自在的挡开她的手。 苏雅正想问个究竟,却也被里头的声音吸引了。 “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她凑近想扒着窗户看了一眼,沉从彦拦着:“没什么好看的。” “你骗人,我刚来就看见你一直往里看。” 好奇心一上来,就非得知道结果。 苏雅不管沉从彦别扭的神色,说什么都要探个究竟。 仅是一眼,她人就愣那儿,一张俏脸红得滴血。 沉从彦看她像是痴傻了般,叫了她一声,她也不应答,觉得好笑,凑过去在她耳畔轻声揶揄道:“都说了,让你不要看。” 他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痒痒的,酥酥的,将她从震惊中拯救出来。 苏雅回神,猝不及防的侧过脸,沉从彦附在她耳边讲话,还未离开。 躲闪不及,很巧合的,她的唇如清风拂杨柳般擦过他的脸颊。 沉从彦眉头微拧,那一瞬,腹下更是胀得发疼。 只是比起这儿,他更讨厌的是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分明没有剧烈活动,为什么它这么闹腾? 00039教她一点坏事(微h) 00038你还在生气吗(微h) 苏雅不知道沉从彦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觉得哪儿怪怪的,和平时不同,身体酥酥麻麻的,身下也有些怪异的感觉。 “哥,”苏雅蜷在他怀里,手不由攥紧他的衣服,“你别这样了……我、我有些难受。” 难受? 他也难受,难受得要炸了。 沉从彦的唇贴在她耳畔,低沉好听的声音紧跟了过来,“告诉我,你哪儿难受?” 他呼出的气息令苏雅浑身轻颤,而且她那对奶儿还在他手中,一会儿不停歇的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 她抖着,有些迷惑,有些发晕,他问什么,她就昏头晕脑的答:“下面……难受。” 话音刚落,沉从彦的手便停了动作。 苏雅一滞,正要松口气,这时,他的手掌不知怎么就滑倒她的腿根,手占据了她最神秘的领地,轻抚着腿间那片少女的娇嫩。 那儿,早已濡湿。 苏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触,激得一个战栗,忙夹紧双腿:“这里不能摸。” 沉从彦的手还未曾离开,她合拢腿上举动正好把他的手夹得紧紧的。 他很平静,即便盛气的欲火正在熊熊炙烤着他,他也异常淡定。 “为什么不能摸?” 苏雅不知道怎么答,没有人给她讲过这些知识,她只知道这里是非常隐私的部位,平时上厕所都分男厕女厕,女生的身体不能被男生看见,更别说被摸了。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这儿,脏。” 这个时候的沉从彦并不觉得苏雅脏。 她只是出生低微、见识短,但哪哪都透着一股子让人想要弄脏她的清纯干净。 那一瞬,沉从彦甚至还在想,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相遇,如果她不是这对夫妇的女儿,他会觉得苏雅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至少现在,他很想拥有她,将她撕得粉碎,将欲望尽数灌进她的身体里,让她本就红透的脸再深一个色。 “不会的,”这时,他手指摸到一处凸出的豆豆,轻轻一捏,苏雅如遭电殛似的,浑身痉挛起来,骨髓都软了,绷紧的长腿不自觉的慢慢分开,任由沉从彦探索。 没有夹腿的阻碍,沉从彦的那只手获得了绝对的自由。 其实他也不懂这些事,只是男人在性方面天生就有着无师自通的本领,再加上他今晚窥探到了一场冲击力极大的苟合场面,野兽般的发泄虽然不够美观,但足以唤醒他身为男人的兽性。 他隔着湿润的薄布,修长的指尖轻碾着那颗立起来的肉粒,轻抚、缓揉、捏掐……每一个动作都像电流直冲苏雅每一根毛孔,带来阵阵酥麻。 苏雅全然昏了头,不知什么时候,沉从彦另一手从她衣内探入,握住她正在发育的嫩乳肆意揉捏,还时不时跟捏弹珠似的捻着顶峰的嫩果。 “舒服吗?”他问,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格外沙哑滚烫。 上下两个敏感部位尽数被他掌握,苏雅除了脸红心跳,便就是只能溢出一点无力的呻吟:“哥,别摸了,你摸得我……我、我想尿尿……” 沉从彦觉得苏雅挺煞风景的,他没有理会,褪下了她湿淋淋小裤,没有任何布料阻碍的接触到了她潺潺流水的嫩穴。 大概是这种感觉太刺激太陌生,一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苏雅不停地呻吟,她全身轻飘,头昏脑涨,直觉得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出,沉从彦没有防备,被泄了一手。 他当时性知识有限,不知道这叫潮吹,还以为是尿液,当时脸就沉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剥掉一层皮。 看着沉从彦阴沉着脸下了榻,苏雅有些害怕。 沉从彦有洁癖,她居然尿在沉从彦手上了…… 他不得恶心死她! 她不想被沉从彦讨厌。 苏雅穿好衣服赶紧也下了榻,讨好的追了过去:“我去给你打水洗手。” 来到水缸前,只见一缸水见底了。 没办法,这鬼地方水资源有限,沉从彦想要彻底洗干净只能去十里地外,那儿有一条清澈的小河。 他快步走在前面,苏雅弱弱跟在后面。 “我事先告诉过你的……是你没有听。” 沉从彦皱着眉,没兴趣听她说话,只想赶紧洗掉着手上那肮脏的液体。 伴着月光走了很远,终于到了目的地,沉从彦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的搓洗着手,一遍又一遍。 等终于觉得干净了一点,沉从彦收回手,甩了几下,这才注意到苏雅。 她站在月光下,发丝凌乱,衣衫也不整。见他望过来,她眼神闪躲,羞羞怯怯,一副勾引人狠狠蹂躏她的模样。 沉从彦又有一点很直白的邪念。 他故意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雅上套了,闷闷的反问:“你还在生气吗?” 他勾出一抹略带冷意的笑容:“你说呢?” 她本想说是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讪讪张了半天嘴,又把话吞了回去,最后只是说:“对不起。” 他显然不乐意:“这就完了?” 苏雅一顿,润润的杏眼睁大:“不然你想怎么样?” 沉从彦抬眸,仰头回忆今晚的种种,气息渐沉。 良久后,他趁她勾勾手指:“过来。” 沉从彦一直是这么唤她的。 手指一勾,就像对待一只猫一只狗,反正苏雅也会听话的过来,没有一次会拒绝他。 这次也不例外。 她甚至都没有犹豫的朝他走了过去。 沉从彦很反常的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嫣红的唇瓣,眸里闪过一丝炙热的冷寂。 “帮我含一下。” 她一脸懵。 “在村长家你见过的,那个女人伏在他腿间……” 苏雅瞪圆了眼。 她还是做了。 因为沉从彦说这件事看起来很舒服。 她努力回忆着那个女人的动作,笨拙得在他身上实施。那东西很大,半根就塞得她嘴里满满的。 沉从彦一边斯文的吐纳低吟,一边箍着她的后脑勺施压,将硕物抵进她的喉咙深处,逼她吃下整根。 她艰难的迎合,有时候也会没有控制好齿关,不小心刮到,听他疼得冷嘶。 苏雅以为这个时候就该结束了,没想到换来他更猛烈的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双颊酸痛得都快合不上嘴时,沉从彦动作慢了下来,还传来一声闷哼,声音似痛苦似欢愉。 紧接着,就被灌了一嘴浓稠。 稍稍一动,白浊的液体顺着唇角缓缓流淌而下…… 00041今晚继续 欲火泄出,一切归于平静,沉从彦头脑也清醒很多。 他想了许久,突然问苏雅:“今晚出现在村长家的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苏雅还未从初尝禁果的惊悸中抽出身来,听他这么一问,视线才渐渐清明,一边揉着酸痛的脸颊一边说:“不认识,是张生面孔,应该不是我们榕山的人。” 沉从彦视线陡然暗下来,喃喃自语道:“这么偏僻的山林怎么会有陌生人随意进入?” 不过,既然有人能进来,那说明也能出去。 沉从彦越想越觉得看到了希望——也许这次就是时机。 他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苏雅,只身一人来到村长家附近守株待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终于等到天蒙蒙亮时,那个胖女人出来了。她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俗气又暴露,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胖女人手心攥着一张五十的钞票,塞进口袋里时,她还颇为不满的啐了一口:“我呸!还村长呢,上门服务就给这么点。” 沉从彦大概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妓女,还是最底层最廉价的那种。 他忍着恶心,悄悄跟上去。他实在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得把握住。 沉从彦一路尾随,跟着走了十里地,就看到胖女人走进了半山腰的一间石头房。 他觉得奇怪。这地方以前他逃跑时误打误撞的来过,那时还没有这样一间屋子,想必是新建的。 只是为什么会挑这儿建石屋?这里人迹罕至,即使本地村民都很少过来。 沉从彦带着疑惑一步步靠近石屋,还未等完全接近,他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些男男女女办事的声音。 他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个淫窝,专供周围村庄的那些孤寡老男人作乐。里头除了那个胖女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些和她档次差不多的卖淫女。 只是她们从哪来的?谁把她们组织起来的?如果找到她们的组织人是不是就有办法出去了? 沉从彦漆黑沉静的眼中,掠过一丝罕见的兴奋…… 沉从彦回去时,苏雅不知怎么正在挨打。在这个家,她挨揍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苏雅太听话了,苏父苏母很少对她动手,但毕竟榕山是一处民智未开的蛮荒之地,当地人又一直信奉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之类的蠢话。 只见苏母抄起竹条就往苏雅单薄的身体抽,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一点都不害臊,还要不要脸啊你这个死丫头!” 沉从彦手指一颤,以为是昨晚的事被发现了。 又听到苏母接着吼道:“多大人了,还撒尿在床上!被褥都被你弄湿了还怎么睡!” 他这才松了口气。 苏雅疼得蜷缩着身子颤抖,额头豆大的汗往下滴。 沉从彦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苏母手里的竹条他小时候领教过太多回了,终于轮到苏雅试一试。 他想,等苏雅这回尝试过这竹条的厉害后,看她还会不会那样极力维护这对粗俗不堪的夫妇。 沉从彦站在角落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等苏母气消了、打累了,眼看着要停下时,他这才露面,将孱弱的苏雅护在身后。 可想而知他此时此刻的形象在苏雅眼中宛如救世主一般。 苏母也累了,本就是要停手的,顺手把竹条给扔了,对苏雅留下一句:“被褥湿了,这段时间你就去柴房睡!” 苏母走后,苏雅艰难的撑着地,看着眼前护着自己的人影,有些感动红了眼,虚弱的道谢:“哥,谢谢。” 沉从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抚了抚她的头:“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苏雅一愣,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像是格外温柔似的。 她忍不住打量着他,似乎想确认一下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沉从彦。 沉从彦把她这点心思尽收眼底,他微微俯身,朝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他的话对苏雅总是有种特别的魔力,哪怕不理解,但总是下意识的会想要去执行。 于是苏雅呆呆的将手伸出去递给了他。 两手相握时,他把她拽了过去摁在怀里。 苏雅始料未及,此刻在沉从彦怀里的她,比方才挨竹条抽时还要颤得厉害。 “哥……”她涨红了脸,怯生生的朝四周看了看,害怕被父母发现。 沉从彦倒像是毫不忌讳:“我们昨晚那么的亲密,你居然还叫我哥?” 双颊传来的阵阵酸涨也提醒着她昨晚的事。 苏雅头压得更低了。她虽不懂那是什么事,但隐约也知道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她微觉茫然:“不叫哥……那叫什么?爸妈给你取的名字你又不喜欢,我又不知道你的真正的名字。” 说这话时,苏雅是有点期待在里头的。这么些年,她对沉从彦很是好奇,很想知道他的从前的一切,但他却吝啬得自己叫姓什么叫什么都不会透露半个字。 沉从彦看了她片刻,想了想,微微启唇:“阿彦,就叫我阿彦吧。” 他还是并未告知全部。 没必要。他总有一天回离开的,这里的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人、是仇人。 苏雅倒是很欢喜,用清透又干净的声线喃喃念着那两个字:“阿、彦。” 语气很缓很轻,像漾开的水波,一圈圈飘散开来。 沉从彦微微的挑了下唇,看着苏雅身上被竹条抽打出的红印,像是很心疼的牵起她的手:“家里还有些草药,我帮你敷着。” 他突然这般亲近自己,苏雅有些受宠若惊:“不、不用了……我自已来就行。” 沉从彦坚持要亲自给她上药,苏雅倒成了惊弓之鸟,脸涨得通红不说,一颗心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沉从彦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故意戏耍她,伸手摩挲着她的唇瓣:“这里破皮了,需不需要也上点药?” 苏雅长睫一颤,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了她是如何含着他那个硬硬的东西吸吮舔弄的…… 她彻底没脸直视他了,正好余光看见苏父干完农活回家,远远朝着家门走来,她慌了神的一把推开沉从彦:“别让他们听见。” 以沉从彦的敏锐力,他自然早就发现了。不过他可不怕,甚至如果可以,他还想让苏父苏母都来看看他们乖巧的女儿是怎么帮他泄欲的。 玩那个廉价妓女都需要五十块钱,但玩苏雅,一分钱都不用给。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就行了。 沉从彦撩起薄薄的眼皮,不急不缓的凑到苏雅耳旁,颇为蛊惑的声音穿透着她的耳膜:“今晚继续。” 苏雅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说今晚? 被褥打湿了,今晚她只能睡柴房,意味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爸妈都不在身边……什么都不用顾忌。 00042下身相蹭(h) xunhuanli.com 晚上,苏雅躺在柴房的草堆上,小鹿乱撞的回忆着昨晚的种种。 从她发现了村长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到夜深人静时被沉从彦揉奶摸下面…… 想着想着,苏雅腿间涌起一股奇异的空虚的她夹着腿,轻轻的摩擦。 可那种感觉并未就此打住,反而更加难受了。 她需要点别的什么来缓解一下这种感觉。也许是沉从彦的手,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沉从彦如约而至。 随着刺耳的咯吱一声,老旧的柴房门被打开了。 幽暗的灯火下,沉从彦的脸色显得晦暗不明。 “哥……”苏雅立刻站起身,紧张到口齿不清,“你怎么还真的过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嫌柴房不干净吗?” 沉从彦没答,微微弯腰,吹灭了这屋子里唯一的一点光。 顿时一片漆黑,苏雅更是心跳如鼓:“太……太黑了。” 突然,她腰间一紧,原来是沉从彦从后面环住了她,说话时冷清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处,酥了她半边身子。 “黑了才好,适合做一些坏事。” 说着,他修长的手探进苏雅的衣内,在她剧烈起伏的心口抚了两下后,直接揉面似的揉上那两团颤巍巍的嫩乳,尤其那两粒乳头,被沉从彦搓得又翘又涨。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ue7.com 今晚苏父苏母都不在旁边,这感觉到底不同,偷偷摸摸的紧张少了些,可刺激倒是只增不减。 苏雅几乎站不稳,只能倚着他,任由那双手把自己那双藏着的乳儿抓来揉去,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一些羞耻的声音。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沉从彦已经半躺在草堆里,他转过苏雅的身子,让她双腿张开的坐在他身上,准确的说是坐在他突起的硬物之上。 二人面对面,都喘得厉害,却因黑暗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苏雅能感受到沉从彦在盯着她,目光灼灼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扭了扭臀,却不想两人隔着布料的下身相蹭,让沉从彦发出一声异常性感的呻吟,仿佛这个动作让他很舒服。 苏雅也感觉到了,因为自己这么一动,他的那团硬物更烫更大了。她腿心也流出了黏腻的不明汁水,把内裤浸得湿湿的,很空虚很痒,很想……多蹭两下。 可是苏雅不敢再继续了。她平日虽喜欢缠着沉从彦玩,可现在‘玩法’变了,这种陌生的接触让她不敢主动,即使她也有一点点喜欢被他这么碰。 大概猜到苏雅不敢,沉从彦扣住她的细腰,在他的带领之下,她壮着胆,小腰款摆,骑马似的生涩的扭着圆臀。 “嘶……就是这样……”沉从彦眼里蓄满欲望,他一只手解着她的衣扣,“可以再快点。”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黑夜里看不清别的,可这对雪白的奶儿晃眼得叫人无法忽视。 沉从彦低头,含住一颗早早就被他揉得立起的乳球,学着昨晚看到的场面,用力吮吸着。 乳头立刻传来销魂蚀骨的爽意,苏雅受不了的想要阻止:“哥……好痒,不要这样了,停下来好不好!” 初尝甜果的沉从彦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他恨不得将那两粒红肿的果子咬下来才好……他抱紧她的腰,薄唇在两团绵软之间来回吸吮,越发疯狂。 “哦~嗯啊~轻点……别咬……”苏雅完全沉迷,平日清澈的双眸染上情欲,变得妖娆而迷离,一只手本能环住这颗埋在她胸前吃奶的头颅,身下则是愈发熟练的律动着。她还不知道这种行为叫自慰,只知道这样很舒服,很亲密。 亲密?她忽然想起什么,逐渐停下动作,手指插进沉从彦的黑发里,懵懂的问:“阿彦,我们现在做的事……是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 00043偷偷摸摸找刺激 苏雅还特地唤他一声‘阿彦’,仿佛在提醒暗示:她与他不是兄妹,他们可以是这种关系。 沉从彦顿住,依依不舍的吐出她的乳头,抬起脸,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当然不是只有夫妻才行,随便一对男女都可以。” 在这件事上,苏雅倒是没那么好糊弄,与他争执:“那我可以和别人也这样吗?还有你,你也会这样摸其他女生吗?” 她想起一个人,于是具体的补充道:“比如杏子姐,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你也会像今晚对我这样对她吗?” 沉从彦没忘记苏雅说过那个叫什么杏子姐的喜欢他,所以也明白苏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莫名其妙的丑人。 他想都不用想的答:“不会。” 苏雅目中倏地一亮,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沉从彦的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他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时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昨晚村长和那个妓女之间并没有这个流程,她在哪学到的? 苏雅脸上一片嫣红,小心翼翼的告诉他:“这个叫接吻,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这样。你看那些结了婚的夫妻,都会像这样表达对彼此的爱意。” 又是夫妻?看她平时傻里傻气的,关键时刻倒是知道为自己争取名分。 沉从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修长的手捏拢她两团乳,掌心覆上去肆意抓揉,继而一副遗憾的神情靠了过来:“可惜了,只要我还在榕山,我们就是名义上的兄妹,永远不能做夫妻。” 说着,他另一只手也往下摸了去,隔着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在她濡湿的腿心间揉捏着。 “我们只能背着父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找刺激。哦,对了,这叫乱伦你知道吗?乱伦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被发现我们就惨了。” 上下两处敏感点都被玩弄着,很快,那种酥麻的爽意又杀了回来。 “嗯……”苏雅难耐嘤咛一声,恍恍中听进去了沉从彦的那句话:只要我还在榕山,我们就是名义上的兄妹,永远不能做夫妻。 永远不能。 苏雅见过自己的小姐妹出嫁,每一个都是眼泪婆娑的告别娘家,很少有机会再回来,再回来就是客人。相反小伙子就不同,他们结婚非但不用离开家,还会把新娘子带到家里来同吃同住。 苏雅受不了。无论是让她离开家,还是阿彦带新娘子回家,她都不敢想象这一天假如到来她该有多难受! 大概察觉到她情绪不高,沉从彦把她搂紧了一些:“别绷这么紧,及时行乐懂吗?这些时间都是我们偷来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探进她的内裤,揉捏着那湿透的花蒂,她腿心很快流了一些黏稠的液体。 “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她浑身酥麻,难耐的答:“嗯啊~舒服。” 沉从彦嘴角陷出个弧度:“还要更舒服一点吗?” 苏雅迷乱不堪的点着头:“想……我想……” “那你知道……我要怎么样做才能更舒服?”他看似平静的眼眸已经燃着火焰。 听到这句话,苏雅明显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鼓足了勇气,才将手伸到沉从彦的腿间,怯生生的握住那根一手圈不过来的灼物。 “用这个……” 00044最后一道防线 沉从彦此刻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灭了灯,否则现在就能看到苏雅欲求不满的娇媚模样。 他用沾着淫液的手指摩挲她的脸:“那你知道这个该怎么用吗?” 体内烧起的火让她无师自通的撸了两下肉棒,隔着内裤,沉从彦的那根东西在她手中继续变大。 苏雅脸上红云漫漫:“知道……昨晚……看见过。” 沉从彦被勾得急于发泄,他解开身下的束缚,把那根肿胀得发疼的巨物等到她嘴边,“张嘴,像昨天那样帮我弄出来。” 这次,苏雅并未依他,而是低下头闷声说:“……不是这样的。” 沉从彦微微凝滞,幽潭一样的目光就停在了她侧脸上:“什么意思?” 苏雅红着脸,褪下内裤,这次他们之间没有隔着布料。 她就这么几乎全裸的分开腿坐在他的性器之上,小脚踩在他身侧,手勾着他的肩,浑圆的翘臀轻柔地扭动着,用湿漉漉的逼又蹭又磨他的男性器官。 好几次都蹭进去了一点,逼里的嫩肉如同饿极了的食人花,立刻贪婪的包裹住他的龟头。 要不是沉从彦定力好,只怕真要不管不顾的一个挺身直接插进去,操得她求饶。 “啊……”苏雅身下早就泛滥成灾,她上瘾般的喃喃出声,“好舒服~阿彦,再进去一点好不好?” 沉从彦失神的重重喘息着,没有接话。 她拼命的扭动着臀,他的喘息好比春药让她兴奋。 气氛渲染到这了,苏雅已然飘飘欲仙,什么羞耻心,什么后果不后果的,她全都抛之脑后。 沉从彦刚才也说过的,这些时间都是偷来的,要及时行乐。 她停下磨蹭的动作,一边回忆着昨晚在村长家偷看到的激情,一边扶着他的男根,试探对准自己最空虚最瘙痒的那一处…… 应该就是这里了。 电流冲刷着每一根毛孔,她的身体抖如筛糠,穴肉不自主地收缩,蜜汁都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 近了,更近了…… 就在苏雅心一横准备容纳他巨物的时候,沉从彦箍住她的细腰,令她动弹不得。 “你……”苏雅脸上的欲望褪了干净,又羞又尴尬,还有些茫茫无措。 沉从彦的目光沉如夜色,看不够其中的心思。 他顺势捏住了她的下颌,将她正对着自己,有几分歉意的对她说:“小雅,我们还不能这样。” 她一怔,立即问:“为什么?” 他只是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因为这是冲破我们兄妹关系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我们,还是兄妹。”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在世人眼中,苏雅是沉从彦的妹妹,所以他们要死守最后一道防线。 要想越雷池也可以,除非他们不是这种关系…… 可他们怎么才能不是这种关系? 苏雅脸上的艳色一点点褪去,灰暗的情绪都敛在低垂的长睫,缓缓吸了一口气。 她心里的波涛汹涌,即使在漫漫夜色中沉从彦也能感受到。 他似是恋恋不舍的放了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大概是我错了,昨天我就应该克制住自己的。” 沉从彦站起身,光和阴影像一道楚河汉界将他们分开,上一秒还激情纠缠的两人,在此刻如此分明的保持着距离。 “还好我们没有铸成大错。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 00045逼她一把(h) 转身那刻,苏雅如他所预料中的从背后抱着他。 苏雅是什么德行,沉从彦摸得一清二楚。他太懂怎么拿捏她,知道怎么利用她。 沉从彦知道自己这招玩得挺恶心的,但事急从权,他急需一个队友,一个可以助他离开榕山的人。 这个人很显然就是苏雅,也只有苏雅。 不过她心里始终还是向着父母的,他必须逼她一把,让她和自己真正的成为一条线上的蚂蚱。 “阿彦,我不要和你保持距离,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们可以的。”苏雅慌了神般急匆匆的抱住沉从彦,将脸紧贴在他后背,“你别走,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沉从彦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唇角。 “小雅,我们做兄妹也能永远在一起。”他看似安慰,实则句句扎心。 “那不一样!”向来唯唯诺诺的苏雅此时异常的坚定,“阿彦,一定有办法的,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办法?”他声音有些晦涩,“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么些年又不是没有逃跑过……也许这是唯一能解除我们兄妹关系的法子了,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次次被抓了回来。” 沉从彦的话提醒了苏雅,她的心猛然一跳,慢慢的松开了箍紧他腰的双手,走到他面前,突然抖着声开口:“要不然再试试?” 事情发展得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沉从彦看着她惶惶不安又异常坚决的面庞,黑沉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异样。 “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我?” 她想都不想的点头。 不知道该说苏雅诚实还是蠢,总之她的喜欢一直这么直来直去,不知收敛矜持,不懂遮盖掩饰。 “那你有多喜欢我?” 她想了想,答:“就像喜欢爸妈一样喜欢你。” 沉从彦蔑然的笑了一声:“和别人一样的喜欢我不要。” 她紧握着双手,有些无措的诚恳改口:“那我比喜欢爸妈更喜欢你,好吗?” 看她真挚赤诚的模样,沉从彦淡薄的内心难得闪过一丝复杂。他借着洒进的月色静静看着她,慢慢垂眸一笑:“好,就冲着你的喜欢,我会想办法继续逃跑的。我们才不要做这见鬼的兄妹,我们要做……” 再无交集的陌生人。 他自然咽下了后半句话,欲说还休的给苏雅留下无限遐想。 “还继续吗?”苏雅突然支支吾吾的红着脸问。 “什么?”沉从彦刚才晃了神,没听清。 她的目光的躲闪,竟也不敢像先前一样直视他,只是怯怯的指了指他的身下:“你那儿,还一直站着。” 沉从彦面色僵了一秒,顺着低头一看,果然如她所说,还站着。 他呼吸逐渐急促,伸手将她禁锢住,有些恨自己不争气的轻咬住她耳珠说:“总盯着这里看,就这么想被我插吗?” 说完,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所到之处红印点点。 苏雅明白这个‘插’的意思,她一边承受他的侵袭的气息,一边意乱情迷的解释:“我没……盯着看,是你那儿太明显了。” 沉从彦嗤笑一声,修长的手再次攀上她的双乳,握住那两团绵软肆意搓弄。而那硬邦邦的灼物,则是抵在她光着的臀部,时而挤进臀缝,时而抵在她湿淋淋的穴口转着圈的摩擦。 就在欲望完全被打开,苏雅感觉自己那一处急需被填饱的时候,沉从彦扣住她的后脑勺摁到自己爆涨的胯间,声音凉薄又沙哑:“快,帮我弄出来。” 又是这样,他还是不肯与她进行到那一步。 苏雅神情恍惚,却由不得她多想,他已将肉棒插进嘴里。这次的动作比昨晚还要粗鲁,他拽着她的发,不管不顾的一个劲的往她口里插,越插越深,深到喉咙里了。 她也无法挣脱,认命的做着这重复的动作,直到双颊酸痛到麻木,沉从彦终于射了。 滚烫黏稠的液体喷射进来,她没忍住的呕出来一些,但这次射得太深,更多的还是吞咽了下去。 发泄完的沉从彦眉眼都舒展了些,整个人看上去不那么冷淡了。他还替苏雅擦了擦,这个举动让她有了些宽慰,但好景不长,他很快起身准备离开,说是天快亮了,避免被发现。 苏雅也不便挽留,一声不吭的穿好衣服,遮盖住自己到处是痕迹的身体。 有些是白天被苏母抽出来的印子,有些是沉从彦留下的指痕和吻痕,套上一层遮羞布,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等待着时间一长自然消失。 也许……就像她和沉从彦的关系。 苏雅想着,天性乐观的她第一次有这样悲观的情绪。 沉从彦自然察觉到了她状态不佳,明明已经走到门口,思量片刻,还是折返回来。 沉从彦轻轻环着她,察觉到怀里的身子在抖瑟,于是往深送几分:“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没有真正的碰你?” 心思被猜到,她也只好点了点头。 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目光沉沉,无奈又戏谑道:“万一我逃跑又被抓住,被你爸妈活活打死了,那岂不是白白毁了你的清白。” “不会的……” 他用指尖点住她的唇:“万事皆有可能,在我没有把握之前,我不能这么做。我得为你着想。” 很显然,这只是哄哄苏雅的推辞。沉从彦不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不想这么做。 虽然好几次他都想插进去,可要真这么做了,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太深了。 他不恨她,没必要毁了她的人生。 但他更不会真正的碰她,这样不利于他后面的大好人生。 00046做个交易 p o1 8t d. co m 沉从彦挑了个正中午午休时间跑了出去,再次来到那间看似石屋实则淫窝的地儿,这个时间里头没有那些声音,方便谈事。 他敲了几下门,里头立刻传来一阵市侩热情的外地口音:“来了来了。” 给沉从彦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见到人之后,她眯着老态龙钟的眼,吸着劣质的烟上下打量他,不确定的问:“你……也是来玩的?” 也不怪她惊诧,这里头的妓女都是年过半百的老阿姨了,年轻时在县城的发廊洗脚城工作,现在人老珠黄,被那些年轻妓女挤得没有了市场,才在这儿安顿。她们的客户都是周围村庄的孤寡老男人,从来没有过小伙子找上门,还是一个这么俊美的小伙子。 “不是。”沉从彦没用正眼看她,回答得很干脆,塞给她皱巴巴的十块钱,这钱还是他从趁苏母睡着,在她兜里偷的,“谁是你们这的老大,我想见见她。”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e8 79.c om 那妇女笑出眼褶子,“可巧了,我就是。” 沉从彦这才正视了她一眼:“请问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莹姐。”说着,她还打趣了一把,兀自笑了起来,“是晶莹剔透的莹,可不是淫荡的那个淫。” 他没空理会这个老女人的冷幽默,开门见山:“莹姐,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如果你愿意,我保证你赚到的钱将会是这张钞票的几万倍。” 莹姐看了看手中的钱,又看了看沉从彦的一本正色的脸,不敢相信的挑了下眉:“10的几万倍?那不得有几十万了!你会算数吗!” 沉从彦深吸一口气,向莹姐说了自己是如何被拐骗过来的,以及自己的家世。还再叁强调,如果她能帮他离开,几十万的报酬都是小意思,还能再加。 一番话下来,莹姐一直处于深思的状态,沉从彦以为她听进去了,没有想到下一秒她就开始大笑,笑得眼角都抽筋了:“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挺机灵的,瞎话编得有模有样。” “你不信?” “姐相信你是被拐来的,但姐还真不信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为什么不信?”他皱着眉问。 莹姐哼了哼,一副高深的模样:“有钱人在这世界上都是有特权的,你如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你失踪这么多年,你爸妈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找你。” “那是因为我被人贩子带去了很远的地方卖掉,这里跟我家起码隔了半个太平洋。” “呵,你就编吧,嘴长在你身上,你爱说什么说什么。”莹姐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玩就出去,我可没空听你废话。” 沉从彦的面容沉冷,声音不带温度:“其实你完全可以按我说的试试,就当是赌博。赌赢了,够你吃一辈子的。” “万一赌输了怎么办?”莹姐倚着门,冷笑,“榕山这儿的人都是同气连枝的,得罪一家就是得罪所有人。万一你小子说的话都是为了逃跑编故事骗我,那我岂不是两头落不着好!我还怎么做生意?” 眼瞧着唯一的希望都要破灭了,沉从彦目光渐暗,想杀人的心都有,各种阴暗的想法排山倒海的涌出来。 这么些年,他收敛了身上的刺,让自己表面看上去无毒无害,实则他的恨意被藏内心深处,并且日渐壮大。 沉从彦想着,反正总是出不去,不如和这些贱民同归于尽好了。先杀了苏父和苏母,然后看见谁就杀了谁。 他残虐的想法刚萌生出,突出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姐姐,你就帮帮我们吧。” 苏雅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了,应该是听到了全部内容。 她本来就生得好看,乞求人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可惜她生长的环境不对。 她若是生在有钱人家,一定是人人宠溺的掌上明珠。 可她偏偏生在榕山这种蛮荒之地,在这儿生存,美貌和柔软是累赘,是祸害。 沉从彦敏锐的捕捉到了莹姐的眼神,她从看见苏雅的那一刻,眼里除了见到美好事物的欣赏,还有一种叫做贪婪的东西。 苏雅见莹姐没有拒绝,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我和阿彦互相喜欢着对方,但碍于他是爸妈买来的孩子,我们平日只能以兄妹相称。我想让阿彦找到自己的家人,解除我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姐姐,如果你帮了阿彦,他一定会给你很多钱的!我了解他,他刚才跟你说的话不像是在骗人。” “你们是一对?”莹姐不知怎么,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沉从彦从听到‘我和阿彦互相喜欢着对方’就开始蹙眉,听到莹姐质问,更是眼都不抬的否认:“不是。” 莹姐吐了一口白雾后,用力灭了烟,她用被烟熏得蜡黄的两指朝着苏雅勾勾手:“你,跟我进来。” 苏雅不明所以的踌躇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进去。 又听莹姐催促:“想让我帮你,就乖乖听话。” 苏雅这才心一横,抬脚就走。沉从彦抓住她的手,变了脸色,质问莹姐:“你让她进去做什么?” 莹姐唇角勾着讳莫如深的笑意:“不是说不是一对吗,你急什么?” 苏雅明显感觉到沉从彦抓着她的手僵了一瞬,但他并没松手。 沉从彦想着,这个莹姐看起来一脸算计的样子,跟她进去肯定没什么好事,他不能让苏雅有去无回。这么些年,他两几乎形影不离。如果苏雅出了什么差池,那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沉从彦只得硬着头皮说:“虽然不是一对,但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闻言,苏雅的眼眸立刻鲜活起来,怔怔的看着他。 莹姐先是笑,继而吐出一句让人害臊的话:“你们上过床吗?” 00047检查你是不是处女 沉从彦脸色有些阴,语气也咬牙切齿起来:“你究竟什么意思?” “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难道碰过?”莹姐有些惋惜的看着苏雅,啧啧摇头,意味不明道:“可惜了。” 说罢,她像是改变主意似的,摆摆手:“算了,想走你们走吧。” 谈判失败,沉从彦自然是不想在这腌臜处停留,拽着苏雅就要离开。 可苏雅心事重重,根本不想走,心里还想着莹姐那句‘想让我帮你,就乖乖听话。’ 她下定决心,甩开沉从彦的手:“阿彦,等我,我去去就回。” 苏雅跟着莹姐进去了,里头乱糟糟的,烟酒味很重。有很多体态丰腴、穿着清凉的中年妇女,看面孔都不是本地人。 苏雅进去后,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事,直直的看着她。 不知是谁带头笑骂了一句:“莹姐,这不会是新来的同事吧?用这么水灵的姑娘来伺候那些老掉牙的老头,你可真是要遭天谴的!” 莹姐笑着啐了那人一口:“呸!你这嘴还是留着给那些早泄的大爷舔几把,其余时间都给我闭上!” 苏雅局促不安的垂下眸,跟着莹姐来到一张床边。 莹姐说话还是那样让人招架不住,一开口就是:“把裤子脱了。” “啊……为什么?”苏雅一颗心惶惶直跳。 莹姐直勾勾盯着苏雅,意味深长的浅笑让她心里发毛:“不是想让我帮你的情郎吗,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 她垂眸,头埋得很深,想反抗却又怕惹恼对方。这是能帮阿彦离开榕山的人,不能得罪。 苏雅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深吸口气,将裤子脱了。 莹姐接着命令:“内裤也脱了,去床上躺着,把腿分开,我要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她不能理解。 莹姐眯着凌厉的老眼:“检查你是不是处女。” 见苏雅仍懵着一张俏脸,莹姐嗤笑了一声:“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没被外头那个男人插过的,不然多多少少都该懂点。” 苏雅脸一臊,结合莹姐的几句话她差不多懂了,没被男人插过的就是处女,莹姐想验证的就是这件事。 在莹姐的眼神催促下,苏雅只好照做,她红着脸脱光了下身,躺在床上,只是一双修长雪白的腿颤颤巍巍的不敢分开,无论莹姐如何哄劝。 最后莹姐不耐烦,亲自掰开了她的两条腿,还嘱咐:“别乱动,我可舍不得让你就这么把清白交代在我手上。” 莹姐就像给人接生的产婆,盯着她下体的看,时不时的捣鼓一下,还打趣几句:“真嫩,汁水又多,外头那小子是不是男人,天天朝夕相处的居然能忍住?” 看苏雅脸红得要滴血,莹姐终于放了她:“好了,起来吧。” 苏雅松了一口气,赶紧穿着裤子,忍不住问:“莹姐,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打算怎么帮阿彦离开?” 莹姐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这个嘛,就是我跟那小子之间的事了。你且等等我,我问他愿不愿意。” 苏雅不知道莹姐这番话别有用心,她以为是去问阿彦愿不愿意离开,她急忙回答:“他当然愿意。” “呵呵,但愿吧。”莹姐再次点着一根劣质的烟,吸了一口,惬意的转身出了门,看样子是找沉从彦谈事情。 聊了些什么苏雅就不知道了,她想跟过去,但被屋里其他人给拦下了,说是让她原地乖乖等着。 莹姐没过多久就回来,脸色看不出喜怒,她率先开口,堵住了苏雅所有的疑惑:“先回去吧,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一直在等你。” 沉从彦确实一直没离开,他脚下的那片野草都秃了一块,见到苏雅出来,他阴郁的脸抬起,眸中都泛着幽幽的冷光,似是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阿彦,那位姐姐跟你聊了些什么,她是真的愿意帮你吗?”苏雅迫不及待的问。 沉从彦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进去这么久,她对你做了些什么?” 苏雅刚冷却的脸又“腾”一下的烫起来了,她不好意思告诉他细节,支支吾吾的准备搪塞过去。 像是猜到她会这么做,沉从彦再次开口,语气尤其生硬:“别撒谎,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见他这样认真,一贯淡漠的神情都被冷厉裹挟着,苏雅不敢骗他,将里头发生了什么全都告诉了他,就连莹姐夸她那处粉嫩多汁都说了。 话音刚落,沉从彦猛地抬头看着她,目光凉薄狠辣,看得人胆寒发竖。 他酝酿了好久才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话: “苏雅,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过来?为什么!” 不像是疑问,倒像是一种宣泄。 00048亲手毁掉她的美好 苏雅不明白沉从彦的这股情绪从何而来,费解的想去牵他的手,却被甩开。 他转身大步离去,修长的背影孤冷清绝,叫人难以亲近,可苏雅仍是不死心的追了上去:“阿彦,你怎么呢?那个女人究竟说了些什么惹得你这么不开心?” 沉从彦身形微微一顿,驻足转身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惹得我不开心!” 他又机械的重复一次:“是你!” 苏雅微微有些晃神,茫然抬起脸,“你是在怪我跟踪你吗……对不起,我看你偷偷摸摸的跑出来,我害怕你又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我只是担心你!” “谁要你的担心!”沉从彦突然像是暴怒的狮子,说不出的瘆人,“你就是个蠢货,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人添乱!” 沉从彦向来是阴着坏,这也是他被困榕山这么久学到的自保之道。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平日对苏雅虽说没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苏雅倒像是被吼懵了般,低着眼眸,双手绞着,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沉从彦更是生气了,眉目落了戾色,伸手扣着她的下巴:“为什么总是喜欢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说了对不起我就欠你的,我就成了欺负你的坏人,是吗!” 她怔怔的看着一反常态的沉从彦,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慌乱,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滴到他手上,断断续续的哽咽道: “我没有觉得你在欺负我……我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回想你来我家的那天,我就觉得阿彦好可怜,这么小就和自己的家人分开了,也许再也见不到……该是有多难熬,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我不会怪你。” 沉从彦心里有根弦被触动了。 榕山这个野蛮荒夷地方养出来的都是不懂法的刁民,在这里拐卖妇女儿童是常有的事,哪怕打死一个人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随便挖个坑埋了就是。人人都习以为常,人人都这么野蛮生长。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人告诉他,她明白他的感受。可笑吧,她明明这么蠢,却没有被这里的人同化,像从淤泥之中挣扎绽开的一朵荷花。 纯净、淡雅。 可他不得不亲手毁掉她的美好。 沉从彦眼眸湿了一点,嘲弄的笑了笑,破天荒的手指还颤抖:“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吗?” 她怕他不信,用力点了点头。 “好,那你别后悔!”他发狠的钳住了她的细腕,将她拉近的那一瞬,覆上那片柔软的唇。 两人的呼吸被彼此掠夺着,每一次辗转碰触都让人燥热颤栗。 这算是他们之间真正的第一个吻。 沉从彦扣住苏雅的后脑勺,让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他吻得很凶,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苏雅仰头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半边身子都开始酥麻,心头竟难以自抑的划过些如羽毛挠过似的痒意。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苏雅回忆这个场景,都认为这是沉从彦爱着她的证据,也许他的爱没有那么多,但总归是有的。 所以当沉从彦将她压进荒草丛中时,她一点也不害怕。 00049哥,轻点(高h) 除了少女天然的羞涩扭捏之外,其他时间苏雅都很配合。可沉从彦还是把她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烂烂,只露出一部分该露的地方。 周围都是比人还高的芦苇,天然的遮挡屏障,在加上这处人烟稀少,根本不用顾虑是否有人会看到。 沉从彦先是将苏雅抱在腿上,扯了碍事的胸衣,奶白的乳儿破衣而出后晃出阵阵乳波,他看得眼红,两掌覆了上去,死命的揉了一会儿,揉得涨大了不少。他正好低头含住那粉嫩的乳球,舌尖顺着乳晕快速打圈,刺激得她情不自禁地颤粟着。 她身下的裤子早被他撕开了裆,土旧的内裤不见踪迹,底下完全真空。 沉从彦一边吮着她的乳,一边拍了拍她的臀,挺了挺腰,将肉棒抵在她淫水充沛的嫩穴处:“来蹭一会儿。” 苏雅已经完全被他吸得意乱情迷,自己一半的奶子都被他湿热的薄唇包裹着,他的舌尖不停在奶头上打转,她早已深陷情欲,由着他指导带领。 苏雅听话的分开腿,扭动着细腰磨蹭着他的性器,底下的穴儿一磨一蹭的爽得收缩的吐着大量黏腻的汁水。 “怎么流这么多水,跟泄了洪似的。”沉从彦终于恋恋不舍的从她胸口抬起脸,向来清冷的声音此刻像裹了春药一样诱人,他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四处探索一番后捻住她的小豆豆肆意玩弄,“这次可别尿我手上……” 触到敏感点,苏雅终于不住的哼叫起来:“别那么用力按……嗯……不要弄那儿。” 沉从彦没理会,往里深入了几分,里面的嫩肉像是会咬人,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陌生的入侵感让苏雅发抖,加上沉从彦探索的抽送几阵,更是让她自学成才的娇喘出声:“嗯啊……阿彦,好奇怪…的感觉……我受不了……” “这就受不了,那待会儿可怎么办?”沉从彦手里动作没停,直到摸到一层阻碍,他愣了一下,立马猜到那是什么。 沉从彦身下涨得发疼,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他一直想做但没有做的事情。 此刻苏雅浑身已酥软无力,他将她摆布成跪趴着的姿势,接着欺身上去,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单薄的脊背。 身后的男人气息侵袭而上,苏雅大概猜到等待她的即将是什么。虽说是自愿的,但第一次免不了会紧张,苏雅害怕得浑身都僵硬了,像一根紧绷的弦。 “害怕吗?”沉从彦察觉到她的抗拒,黑眸里闪过一丝冷寂,都已经这样了,他担心她这个时候突然反悔,他总不能用强。 他不屑这么做,尤其这个人还是苏雅,那就更不屑了。如果对待苏雅还需要用强,这简直是个玩笑。 苏雅沉默,没有回答。 沉从彦于是欲擒故纵的放开了她:“算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继续了。” 苏雅立刻扯住他的手,抬头急道:“不是的,我喜欢,我只是……有点紧张。” 她重新趴跪着,翘高臀部,姿势比刚才更标准。以此向他示好。 沉从彦看着她讨好的动作,点到为止的没有再演下去,也没有客气。 他抚了抚她的脊背,像是安抚:“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 沉从彦说好听的话都是有目的的,比如现在,他嘴上说会好好对她,可那根粗大的肉棒却如猛兽出笼般刺进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撕成两半。 这种强势的撕裂感,让苏雅痛苦的呻吟出来:“好痛……太深了……不要再动了。” 沉从彦也是人生头一遭开荤,只进入一半的肉棒被她泛滥成灾的水逼紧箍着,连抽插都费劲。里头的像长了张嘴似的吸着他的马眼,吸得他脑子充血,头皮发麻。 “放松点……”沉从彦把苏雅拉进怀里,手穿过去揉着她的两只乳儿,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唇上,喘息着徐徐善诱,“你里面太紧了……把身体打开,好让我全部进去。” 苏雅对沉从彦向来有求必应,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松弛了一点,也就是这个时候,沉从彦胯下一挺,整根没入。 “嘶……痛!”她五官都皱到一起,神情因疼痛而扭曲。 她的紧绷让他的肉棒在里头寸步难行,稍稍动一下她就痛得冷嘶。 沉从彦还是有一些怜惜她的,就算是屠夫在屠宰养了多年家畜,也会有些许不忍,何况苏雅是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他忍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劲儿,咬噬她的耳垂,气息灼热一路往下,又埋进她的颈窝又是蹭又是吮。 苏雅逐渐适应了那根东西的存在,开始缓缓放松了身体。 他尝试着缓慢抽送,里面的媚肉疯似的收缩着,每弄一下,就绞得他闷哼一声。 沉从彦发狠的搓揉着她的两只奶子,借此舒缓一下这种刺激,嗓音也暗下来:“你里面好热好紧……” 肉棒尝到巨大的甜头更加凶猛的冲刺起来,苏雅被撞得媚叫连连:“轻点……太快了……阿彦……太快了……哥,轻点。” 苏雅语无伦次的一声‘哥’,让沉从彦有种乱伦的快感。他爽的脑子一浑,换了个姿势,自己半靠着,长腿随性的分开,让苏雅完全骑跪在他腿上,然后抱着她雪白的臀像打桩机似的疯狂往里怼,睾丸拍打在阴户上‘啪啪啪’作响。 “啊啊啊!慢点……阿彦……哥……求你慢点……这个姿势太深了……” 00050以后天天挨操好不好?(h) 沉从彦正在兴头上,插得停不下来,死命的往里顶,恨不得给苏雅捅烂才好。 “嗯啊……慢点,慢一点……”她表情失控,难捱的环着他的肩,“求你了。” 她说太多遍,沉从彦终于肯怜香惜玉的放缓速度,缓而深的有节奏的操着她。 可苏雅又受不了他磨人的操弄,每一次抽出腿心都空虚得难受。 她难耐的主动上下律动着翘臀,去套弄底下挺立的男根,青涩的身子如摇曳的花枝扭来摆去,这一刻显得格外妖娆风骚。 “快点……那里好痒,用力一点插……”她像幼猫般软声媚语的撒娇,不停律动着圆臀借此满足自己的淫欲,两团白花花的奶子也跟着晃动,香艳的画面让他肉棒又胀大一圈。 “天生的骚货!”沉从彦嗤骂,眼眸暗了瞬,下一刻他如她所愿的激烈抽送起来,呼吸急促的问她:“这么干你好不好?够不够快?” “快……好快,被撑得满满的,嗯嗯啊啊……” “别夹这么紧,嘶……”沉从彦被夹得想射,抬手扇了一下眼前这对圆鼓鼓的奶子,又捏着把玩了一会儿,恶劣的喘息着说,“上次听你爸议论别的婶子,说奶大的女人多半淫荡,你才小小年纪就有这种身材,你觉得自己淫荡吗?” 苏雅臊红脸,摇头否认:“我才没有呢……” “没有吗?”沉从彦故意狠狠往上一顶,顶得她难以自持的发出阵阵浪音,整个人扑倒进他怀里。 “果然淫荡。”他勾起唇角,轻飘的嘲弄一笑,俯首埋进她胸前含住乳晕,嘬着奶头吃得啧啧作响,一边吃一边说:“好软好香,怎么都吃不够。” 苏雅又被操着又被吃着奶子,媚眼如丝的圈住他的头,挺着奶儿让他吃个够,身下则是配合着律动,去迎合他的抽插。 都是初开荤的两人第一次尝到情欲的美妙,抱在一起干了很久。 最后泄身的那一刻,沉从彦伴着她欲仙欲死的浪叫,深深的撞击着淫汁充沛的骚逼,呼吸浓重的在她耳旁呢喃:“骚货,第一次都能爽成这样,以后天天挨操好不好?” 她被操得失去理智,“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没注意听他说的是‘天天挨操’,而不是‘天天挨他的操’。 激情平复好一阵,苏雅还腻在沉从彦怀里,主要是腿软得起不来。 “阿彦,衣服都被你撕坏了,我穿什么?” 沉从彦随手扯开自己的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穿我的。” “不行,我穿你的衣服回去那多奇怪,被爸妈发现怎么办?” “你怕吗?” “当然怕了……” 沉从彦蹙眉一笑:“我倒是很期待呢。” 他故意使坏,恶劣的建议:“不如我们就这样回去,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苏雅立刻瞪圆了眼:“不行!” 沉从彦挖苦道:“这么怕他们为什么还敢被我操?” 苏雅摇头:“我是怕他们发现了会打你。” “难道他们就不打你吗?”他也不留情面,冷笑着反问。 苏雅想起没多久才挨过一顿揍,叹了口气,“……也是。” 她苦恼的锁着秀丽的眉头,面有忧色:“阿彦,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不能再做兄妹。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都陆陆续续嫁人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也迟早会被爸妈许配给别人。” 沉从彦脸色阴沉忧郁,慢悠悠玩转着手里的一根狗尾巴草:“其实有个办法可以帮我离开,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用。” 她一听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他迟迟不答,勾得她难受。 “是莹姐跟你说的办法吗?她到底准备怎么帮你,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肯告诉我?” 苏雅看着他,正好他也直勾勾的盯着她,黑瞳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四目相对,苏雅脑子突然灵活了一回,小心翼翼的问:“难道……这个办法和我有关?” 00051错过可就要再等一年 沉从彦仍然沉默不语,心里却仿佛住着一只见不得光的恶鬼。 何止是跟你有关,简直就是没你不行。 莹姐告诉他,这里的妓女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定期检查,以防染上艾滋病。到时候她的合伙人会骑着叁蹦子把她们全部带走。想要出去,就把苏雅交给她,等苏雅见了天日之后再帮他给家里人通个信,一样能解救他。 沉从彦很快理会到莹姐的言外之意,身上每一块肌肉不可自抑的颤栗:“你想让苏雅去做你们做的勾当?” 沉从彦听到这个条件时,他第一反应是不愿意的。他可以对天起誓,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去随便的毁掉一个无辜的女孩。 莹姐不痛不痒的笑了笑:“没错,她身子诱人脸蛋也漂亮,不给男人用多可惜。带去大城市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老娘就能靠这笔钱养老了,还图在这儿赚的几个歪瓜裂枣。” 他唇边笑意犯冷,脸色阴郁:“做梦!我不会答应的!” 莹姐眯着那双精明的老眼上下打量他:“是么,可我怎么觉得你会同意的?” “你想多了。” “少年人,别压抑自己的天性。”莹姐噙着冷笑,“我会看人面相,你天生就长了一张凉薄绝情的脸,你可别告诉我在你心里,那个女孩的清白比你离开这儿更重要。” 那些话一字一句的钻进沉从彦耳中,扰得他心绪不宁。 “正好叁日后就是我们姐妹定期检查身体的日子,你若是答应,大后天我们就可以带那女孩出发,错过可就要再等一年……啧,那可是一年,真长啊。” 最后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他本还犹豫不决,可机会居然近在咫尺,只要他点头就能抓住。 他真的要这样错过吗? 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后,沉从彦立马否决了。不!他不能错过! 八年,他被困在这儿八年,无数个夜晚他做梦都在逃离这个鬼地方。 所以他当然不能放任这次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 沉从彦扯着殷红的唇笑了下,却笑意不达眼底。 苏雅,别怪我,是你自己要跟来才被莹姐瞧上的。 是你让我不得不当这个恶人。 别怪我,苏雅。 …… 迟迟得不到答案,苏雅索性裹紧沉从彦的衣服,准备折返回去:“你不肯说,那我去问莹姐!” 沉从彦自然不会让她去的。他们方才快活一阵,身上都是情欲的气息,若让莹姐知道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只怕会反悔。 “别去找她!”他压抑的叹息了一声,“她不是什么好人。” 在她的再叁纠缠下,沉从彦终于把那些话说了出口。 苏雅听得恍惚一阵:“莹姐要我跟别人睡觉?” 看她不可置信的样子,沉从彦也觉得自己残忍,他无法直视自己的卑劣,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引她上钩:“没事的,我已经拒绝了,我不会让你为我牺牲这么多。” 她双眸如蒙了层灰,声音也死气沉沉的:“阿彦,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他艰涩一笑:“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 苏雅双目不受控制的僵直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阿彦。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嫌我脏?” 话说到这里,沉从彦心里有底了。看来苏雅已经做好跟着莹姐离开的准备。 他伸手寸寸抚着她的脸:“怎么会,身子脏了不要紧,只要心始终如一就行了。” 她将脸轻轻靠在他掌上,木然的笑了笑,突然问: “阿彦,你会娶我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两眼有光,像是在憧憬什么。 沉从彦一怔,眸色渐渐深了下来,迟迟未答。 “你不愿意吗?”她察觉到,情绪有些低落。 “不是,我只是觉得眼下应该考虑怎么离开。”他敷衍。 “那假设现在离开了,你会想要娶我吗?”她穷追不舍。 沉从彦厌烦,看来是必须听到答案才肯罢休了,既然这样,那哄哄她又何妨。 “那是当然,”他修长手指在那根狗尾草之间穿梭几下,一个草环戒指就编好了。 沉从彦将她的右手抓过来,轻轻套上无名指,随即声音凉淡的开口:“以此为证,若能逃出生天,我一定娶你。” 苏雅打量着手上的这枚草戒指,满心欢喜的笑了笑,微垂的长睫犹如小扇子一样微微颤动。 叁日之期就快到了,苏雅这几天对家里人格外殷勤。还有几个月就要到冬天,她赶着给所有人一人织一条过冬的围巾,眼睛都快熬瞎了,沉从彦的最长最厚,因为每回到了冬天他最怕冷,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用上。 也许还没到冬天她就能帮助他离开,这样最好不过了。 苏雅还试探的问:“阿彦,你原来的家到底在哪,假如你现在能出去,该怎么找到他们?” 沉从彦回答的也很随性:“打电话,我记得他们号码。我猜他们不会换号的。” 榕山海拔高,没有通讯信号,这里人都不用电话手机,否则沉从彦怎么着都不至于被困这么多年。 “你们家号码是多少,我记一下,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她兴致勃勃的拿出纸笔。 他忍不住在暗中嗤之以鼻,太明显了,真当他是傻子吗? 不过好在苏雅不聪明。 沉从彦告诉她一串数字,她虔诚的写下来,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完后会反复念给他听,确认没错后才折起来收好。 她以为自己即将离开的计划无人知晓,殊不知她只是一个没人拆穿的小丑。 00052离开榕山 到了与莹姐约定的那天,沉从彦发烧了,虚弱的躺在榻上。 他是故意让自己病的,昨天晚上特地洗了凉水澡。以防苏雅失踪以后,苏父苏母怀疑到他头上。 沉从彦虽然晕晕沉沉,可苏雅温声细语的告别他都听见了。 她说: “阿彦,再忍一忍,你很快就能离开榕山了。” “阿彦,我好害怕,我从来没出过远门。” “阿彦,其实我不想这么做,我害怕你会嫌弃我……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害怕你不能自由。” 听到这里,沉从彦是有些触动的。对于这个残忍的计划,他一直给自己洗脑,是她活该,是她想嫁给他才愿意这么帮他,是她非要喜欢他,是她痴心狂想,所以无论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她却说,她更在乎他的自由。 从未有过哪一刻,沉从彦如此期望苏雅是因为她自己。 各种激烈的情绪在胸口碰撞,乱得他有些喘了不气。 “阿彦……再见了。” 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苏雅还给他掖了掖被子。 她准备蹑手蹑脚的离开。 鬼使神差的沉从彦突然攥住她的手。 “你……怎么醒了?”她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 “你去哪?”沉从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拉住她?他应该期待她马上离开才对,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也许他怕等再见面时,一切都不同了,他想多看看现在的苏雅两眼,以阿彦的身份。 苏雅不会撒谎,支支吾吾的答:“屋子里……闷,我想去转转。” 他盯着她许久,莫名溢出一丝自嘲的笑:“去吧,早去早回。” 苏雅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一碗中药:“好好休息,药我给你煎好了,现在有些烫。你再睡一会儿,起来就能直接喝。” 沉从彦缓缓松开攥着她的手,躺下,微微阖上眼:“去吧。” “那……再见。”她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冲他挥挥手。 苏雅到了目的地,莹姐看见她并没有意外,倒是意外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来。 “你那好哥哥这么狠心的吗,都不来送送你。” 苏雅步伐沉重的走向莹姐,回答得天真:“他不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莹姐挑眉琢磨着这个话,随即笑起来,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阴阳怪气的哼了声:“那我们就赶紧走吧,小心你那情郎追上来,拦着不让你去。” 一路上,苏雅那双眼睛一直空洞看着四周,没有焦距,茫然不知所措,却又带着防备。 莹姐就劝慰她:“放心,我会替你寻个好去处的,绝对不会寒酸了你,榕山那破地方有什么好惦记的!” 苏雅一心想着自己的事,突然问:“莹姐,你有手机吗?” “那东西老贵了,榕山又不能使这玩意儿,要它干啥。” 那时候手机时代刚开始,它的功能仅限于语音通讯,体积庞大且沉重。 苏雅还是很茫然:“那要怎么样才能买到?” 莹姐戏笑:“多赚钱呗,姐给你找个富豪如云的上流会所安身,保准你出台就能卖出天价。” “什么叫出台?” “就是陪人睡觉。”说起这些,莹姐又喋喋不休,“对了,姐教你认一些牌子,到时候你就专挑身上有这些标志的客人伺候,这些都是有钱人。” 莹姐闲着也是闲着,用眉笔在厕纸上给她画了好多商标,苏雅看得头晕,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注意力集中点,多看两眼没准能记住一些。你不是想买手机吗,我这是在帮你。” 苏雅这才勉强撑着眼皮,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图标,很想努力把它们记住。 叁蹦子开了很久才开出榕山,这是苏雅记事起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她呼吸着陌生的空气,想象沉从彦有朝一日离开榕山的那天。 届时,他一定开心极了吧。 00053荒诞的震撼 车子驶向热闹的县区时,天已暗下,到处流光溢彩,像无数的星光在闪烁。 她怔怔的说了一句:“外面的世界好漂亮。” 莹姐嘲笑她:“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区区18线的小县城而已!姐送你去大城市长长见识,那才叫一个金碧辉煌。” 苏雅的确没见过世面,她连这个世界都是第一次见。 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苏雅终于到了莹姐所说的大城市,走出通道的那一刻,苏雅理解了沉从彦为什么那么讨厌榕山,为什么无时无刻想回来。 这里的华丽的确是超出了她想象,它的无尽魅力仿佛能让时间暂停,让人感叹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瞬间。 苏雅在莹姐的安排下住进一栋豪华的小洋楼,从那儿以后莹姐人就不见了,大概是已经拿钱走人。 楼里有很多与苏雅年纪相仿的女孩,每一张面容都灿若玫瑰般耀眼,说是绝色尤物也不为过。这里还有很多保镖盯着她们,更甚的是每日有‘老师’带领着进行一些高强度的奇怪训练!比如在软垫下放几枚鸡蛋,请人坐上去用臀部不停揉捻,却不能把鸡蛋坐碎。 还有让她们像蛇一样缠绕着一根钢管,既可以练习下盘,还展现自己曼妙的身姿。 各种奇奇怪怪的花样层不出穷,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能更好的取悦客人。 苏雅虽然反感,但又不得不练,因为她亲眼看到一个女孩累得破口大骂:“他妈的有病吧!做妓女不就是双腿张开给男人操就完事了,哪这么多花样!” 结果下一刻,那女孩就被几个保镖拽走,像扔一件衣服似的就把她扔上床,将她轮奸了。 教导她们的‘老师’杀鸡儆猴的告诫:“当狗也是有技能的,能当好也能分到肉吃,有些头脑简单的蠢货以为会张腿就能做妓女,这种想法就只配做个下等妓。忍不下委屈吃不了苦,有一点不如意就撂挑子,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成功 。” 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所以苏雅练得很用心,除了内心恐惧,她也想要早点学成,想要快点接客,早点赚到钱。 这一天也终于来了。 苏雅不负苦心的第一个学成出师,有人将她带去一家叫做「名流」的夜总会。 推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时,苏雅觉得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她初来大城市的都没有过的感受。 一种荒诞的震撼。 财富与权利碰撞、暗藏汹涌的暧昧、眼花缭乱的美人儿。 奢靡至残忍,令人望而生畏。 苏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接客前会有如此严苛的培训。原来哪怕是妓女,也是分叁六九等的。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和普通客人不同,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泄欲,伺候他们的人还得同时兼顾情趣和情商。很多人精似的女孩不仅能赚到钱,就连跨越阶层都是常有的事。 苏雅没想这么多,她走上一条路只有一个目的:救沉从彦离开。 今晚就是她出台之夜,不知道她的一晚会被开价多少呢?够不够买一个手机。 苏雅和一群姐妹在等待妈妈桑安排的过程中时,不远处的人群出现一阵躁动,歌舞升平的气氛暂缓一会儿,人们翘首以盼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00054少年郁野 静默片刻后,一个男人在众多保镖簇拥下,众星捧月般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生得极其漂亮,五官精致,皮肤苍白,眉宇间带着几分弱柳扶风的病态,却并不显弱,反而有种说不上的攻击性。 原来是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难怪他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苏雅也短暂的盯着瞧了几眼,但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她发现男人修长皓白的手中牵了根狗链,顺着长长的铁链看去,并没有发现动物,而是有一个被项圈套住的狼狈少年!!! 少年自始至终都垂着头,被一群保镖摁着,像一条狗似的四肢朝地的爬行,但凡停下或者慢了点就有人甩鞭子催促他前进。 苏雅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撼,不禁感慨的呢喃了一句:“大城市就是不一样,遛狗都和别人不同。” 她声音不大,可正好这时周围处于一个安静的状态,因此她的话正好能被听见。 那个男人自然也听见了,他步伐顿了顿,那双黑眸从她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却并未停留。 反倒是那位带着项圈的少年,浑身一震,路过苏雅身边时,他竟猝不及防的扑了过来,将尖叫的她扑倒在地,紧接着狠狠的朝着她纤长白嫩的脖颈咬了一口。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苏雅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哪哪都痛。 等那少年尖锐的牙齿刺进她皮肤时,她才疼得如梦初醒般的整个人一颤,拼命的去推开他:“你松口!快放开我!” 保镖也上前阻止,这少年这才不得不松了口,他从她脖窝里抬起脸,苏雅看清了他的长相,不禁大为震惊! 他应该是好看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的脸上被人用刀划得像个棋盘,布满了横横纵纵的血迹,若不是五官底子好,现在他这副模样只怕能随机吓死一个路人。 少年目光锁着她,明亮的眼眸中有火光在跳动,似乎想要将她点燃那般,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我-不-是-狗。” 苏雅捂着脖颈上的咬伤,纳闷地想了半晌,忽然明白过来。 这个少年是在报复她刚才的话。 可她真不是有意的。她头一回见这种手段,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她才看出来,他正在经历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苏雅本来想说一声“对不起”,一晃神的功夫,那位少年就又被一群保镖用力摁在地上跪着,继续爬跪着跟在那位众星捧月的男人身后。 苏雅鲜少打听别人的事,这次实在好奇,憋不住问自己同行的一个小姐妹席妍:“刚才那少年为什么跪着,脸还被划烂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席妍比苏雅入行早,人够机灵,还特别擅长社交,所以消息灵通,对名流的事了如指掌。 她回答的声音有些惋惜:“他叫郁野,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少爷,不过现在不是了。不知道他突然抽哪门子风,不想干这行了,想要金盆洗手!可名流哪里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这下可不就惨了,只怕他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00055装你妈的清高 头牌少爷?原来是同行。 名流这生意路子野,妓女鸭子人妖都有,各式各款都是顶尖,放在人群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那位叫郁野的少年能在这样的地方混成头牌,脸蛋和手腕应该都不会亚于常人,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苏雅不由得兔死狐悲。 她已经踏上一条不归路,接下来等待她的命运会是什么呢? “让你多嘴,赶紧遮一下!”妈妈桑不耐烦递给她一盒粉底,“那小子咬哪不好,偏偏咬得这么醒目,待会儿客人还以为你刚被人上过。” 苏雅收回思绪,接过粉底,借着小镜子看到了那抹齿痕,很深,还依稀透着血迹。 看来她无意间蹦出的那句话对郁野的杀伤力很大。 她甚至连句“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 苏雅随意遮了一下咬痕,这时一个侍应生急匆匆的走过来对妈妈桑低语了句:“祁先生知道今天有新货到,让你把人都带过去。” 妈妈桑则是惊诧:“他最近不是在拈香礼佛,不进荤腥,不沾女色吗,怎么突然要破戒?” 侍应生有些无奈的答:“谁知道呢,咱们这位大老板一向是这么随心所欲,再说了……” 那侍应生突然压低声音:“没看见今晚这架势吗,都快破杀戒了,色戒又算得了什么。” 妈妈桑没再说什么,转头吩咐她们:“都跟上。”然后走在最前头引路。 苏雅跟在一群前凸后翘的美女后面,一直走到一间偌大的私人vip包厢前才停下。 门被推开的那刻,苏雅看见里头有很多人,像是在开派对。 苏雅还看到方才见到的那个男人,以及被他用锁链栓住的郁野。 他仍然像条狗一样跪伏在那男人脚边。 妈妈桑堆满了笑容走进去,最先开始就先对着那个男人打招呼,由此可见他的地位不一般:“祁先生,您可很久没找我要人了,真是荣幸之至啊!这次来的姑娘都是绝色,有的经验老道,有的还没接过客,祁先生您慢慢挑,有喜欢的我立马打包给您送床上去。” 妈妈桑谄媚的说完后,立马招手让姑娘们进来。 苏雅屏气凝神,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道。 等真要到了这一步,她才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容易。 以至于其他小姐妹都排成一排站好了,只有她还傻站在门口,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过来!”妈妈桑脸色变了,一边用眼神剜着她,一边给这个叫祁先生尴尬的陪笑,“不好意思,这位是新人,第一次接客难免会有些拘束。” 离她最近的席妍不动声色的将苏雅拉到身边,低声警告:“这位爷叫祁临,名流的幕后老板,你可千万别犯蠢连累我们。” 苏雅抬眼朝祁临的方向看去,他坐在光线最暗处,长腿交迭着,点着的香烟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忽明忽暗的闪着,姿态慵懒矜贵。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准确的说是顺着她的脸一眼扫过去,看了看所有小姐,偏头对在座的其他人说:“你们先选。” 这种场合,那些嘴甜、会主动出击的女孩就很占优势了,苏雅眼看着身边人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只剩下她没人选。 这也正常。 毕竟她看起来就很无趣。虽然漂亮,但呆呆木木的,床上搞起来一定索然无味。 何况漂亮这个优点,在美女如云的名流就更不值一提。 最后毫无疑问,苏雅落单了,见状她也是心一寒,却什么也来不及。 她在那栋小洋楼里学了很多东西,可关键时刻别说勾引人了,她的嗓子像是被掐住了,笑容像是被糊住了,一个微笑,一个自我介绍都做不到。 妈妈桑很不爽,大概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她语气不善的在背后戳着苏雅的脊梁骨骂:“装你妈的清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然后立刻365度大变脸,对着祁临堆起笑容:“祁先生,对不起,是我没把握住您的口味,稍等,我再去给您换一批。” 说着,她就要抓住苏雅离开。 这时,却听见祁临优雅磁性的嗓音响起: “不用麻烦,就她了。” 00056你怎么这么不善良 妈妈桑一愣,苏雅也是不知该喜还是忧。 见她还傻站着,妈妈桑推了她一把:“瞧把这孩子乐的,都找不着北了!快过去,好好服侍祁先生。” 苏雅完全是被一股大力送出去的,她跌跌撞撞到了祁临面前,局促了好一会儿,最后艰难的挤出一抹笑: “你……你好。” 不像是来给人操的,倒像是像是来相亲迟到了。 祁临放下交迭着的长腿,微眯着眼打量她一番,声音倒是温柔:“坐过来。” 他的声音让苏雅卸下了一点防备,她斗着胆子在他身旁坐下,离得很近,她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幽深沉静,还格外……熟悉。 苏雅忍不住的嗅了嗅:“您身上的味道是雪松吗?” 祁临不觉轻轻一笑:“你喜欢这味道?” “喜欢,”她点点头,眼神清亮,“以前每逢过年,我妈总会用雪松来熏腊肉的,熏出来的肉可香了,特别美味。” 说的时候,她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实在太饿了,名流为了让女孩们保持体态轻盈,每日就只给吃一餐。 祁临神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他就这么盯着她,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半晌才开口:“是不是饿了?” “有点。。。” “那我请你吃东西,”他慢慢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弥漫过他温柔幽邃的眼。 此时,那点猩红已快到烟蒂,他弹了弹烟灰,大概是准备灭掉。 苏雅觉得这个祁临人还怪好的,说话温声轻语,还愿意请她吃东西。她也不怕与他接触,顺手捧起一旁的烟灰缸准备送到他面前。 结果下一刻,祁临直接将那点猩红摁在了地上跪着的郁野肩上,立刻就听到了他的一声痛苦的惨叫。 苏雅错愕,捧着的烟灰缸也因手抖掉落在地毯上。 周遭旁观者的反应,比起苏雅那是天壤之别。一群人戏谑的看着在地毯上烫得身子都扭曲起来的郁野,打趣道: “真骚啊,这个时候还要扭成S形。” “毕竟人家以前就是摆出这副姿态挣钱的。” “那是以前,现在就算了吧。这副恶心的一张脸别人看了只想找他赔钱。” 有一个人兴奋的说:“正好我这根烟也该灭了。” 然后这些人纷纷效仿着祁临,用郁野的身体来灭烟,很快他身上就多了好几个小窟窿。 郁野也会反抗,可他身单力薄,还没站起来就被人又踩回脚下。 苏雅浑身哆嗦的看着这一幕。她看见郁野的眼神从愤怒不甘,到一点点的认命,到了最后,无论怎么折腾他,他都一声不吭了。 他知道自己痛苦的声音是这些人的兴奋剂,所以他要忍,哪怕忍到眼底猩红,哪怕忍到舌尖被咬出血,他也要不让自己的惨叫声泄出。 不知是第几根烟即将灭在他身上时,苏雅怔怔的说一句:“好疼。” 祁临缓缓将她的脸转过来:“哪里疼?” 她看着面前这个俊美非凡男子,再也不觉得他好接近,只觉得他明明只是这么优雅的笑着,便轻易地散出了令人心悸的杀意。 苏雅忍着他强大的气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地上的郁野:“他好疼。” “可怜他?” 她怔怔的点头。 他笑得人畜无害,凑近在她耳畔低语:“那要不然……你去替他?” 后四个字他还加重了语气,听得苏雅浑身汗毛竖起,她害怕的摇头:“不用了。” “可怜他又不肯帮他?你怎么这么不善良?”他看她一笑,指背轻轻拂过她的脸,“不过没事,我就喜欢恶人。” 他又问:“你是恶人吗?” 苏雅只觉得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又不敢不回答,睫毛瑟瑟抖个不停,顺着他的意思答:“我是。” 他笑的轻飘,语气也是打趣的口吻:“那你做过最恶毒的事是什么?” 她有一瞬的怔忪,赶紧挖空脑袋的去想,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她好像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一件都没有吗?”他不太满意的端量着她,像是在说‘答不出来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苏雅心里一悸,突然记起那天和沉从彦一起偷窥过村长和一个妓女鬼混的事情,这属于侵犯别人的隐私,算得上是可恨吧。 于是急道:“我偷看过别人上床。” 祁临“呵”地轻笑一声,抬眸环视一圈,然后指着角落里的一对男女。那两人已经连成一体,旁若无人的发出阵阵放浪销魂的呻吟。 “这种事在这儿随处可见,不值一提。” 她吃瘪,面上僵僵的:“那好像,真没有了。” “没有了?这么乖啊。”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鼻间厮磨,呼着温热的气息,“太乖的女孩可不适合待在名流。我来教你干一点坏事好不好?” 00057我猜你应该不敢杀我 说着,祁临递给苏雅一把匕首,指了指地上郁野:“他脸上的刀痕其实并不深,等结的痂脱落后,休养几个月就能好。他刚才咬伤了你,你正好在他脸上狠狠的划一刀,划得深一些,算是礼尚往来了。” 苏雅扯出个极僵硬极难看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眸子幽幽暗暗的闪起来:“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应该报复回去。” 她看了看手里的冰凉的匕首,十分抗拒:“是我先说话冒犯了他,我没有觉得他在欺负我,所以我和他扯平了,不用报复。” 祁临笑笑,却突然捏住她的双颊,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你没有说错话,他就是一条狗。他甚至连狗还不如,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落魄时我给他一处安身之所,风光了就嫌这地儿脏,是不是很没良心?” 苏雅不禁想到自己,她是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以后但凡有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此时的郁野,会不会就是以后的她? 苏雅屏住了呼吸,不敢想象如此鲜血淋漓的痛楚会在她身上降落。 她垂下头,轻轻握紧了些匕首。 是不是只要按祁临的意思去做,她就不会落到和郁野同样的下场了? 可转念一想,这种安全是短暂的,除非她一辈子不反抗,否则总有一天会爆发。 “想什么呢?”祁临摩挲着她发抖的手背,“颤得这么厉害。” 苏雅深呼一口气:“我觉得您说的话很有道理。” 她用最快的速度直接拔出匕首,一定神,猛地把那把闪着冷光的利刃抵在了祁临的白皙的脖颈上。 事发突然,超出祁临的预料,他脸色变了一瞬,随即倒是莫名的笑了一声。 席妍最先注意到这个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角落里那对打炮的男女都停了下来。 就连郁野也艰难的撑着眼皮看了一眼。 闻声赶来的妈妈桑来到这一幕直接晕厥,被几个姑娘掐着人中才清醒过来,指着苏雅的鼻子骂:“臭婊子,老娘看你是活腻了。” 最镇定的要属当事人祁临,他清醇如酒的声音夹杂了几分趣味:“你是不是疯了?” 苏雅生平第一次干这么吓人的事,手直打颤,不自觉的在祁临脖子上划了几道浅浅的血痕,说话也磕磕绊绊的:“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应该报复回去’。我觉得……你就在欺负我,一直……咄咄逼人的指使我去做坏事!” “有意思,”他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狼狈,淡淡道,“不过我猜你应该不敢杀我。” 苏雅的确不敢动手,但样子总得做做。 她的刀却往深处抵进几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凭什么我就不敢动手?” 他来了兴趣,笑问:“你想胁迫我得到什么?” 苏雅想要的什么她心里一直很清楚:“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离开。我要你帮我买一张车票让我回家,然后给我一只手机。” “手机?” “对,要能和别人通话的那种。” 他微眯着眼:“就这?” 她本来是想点点头,可余光看见苟延残喘的郁野,立马补充一条:“还有,请你放他离开。” 00058你慢慢摸 祁临唇边弯着一抹讥诮,不掩嘲讽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贪心吗?名流从不逼良为娼,沦落到这里应该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并不欠你什么,凭什么答应你这么多要求?” 苏雅也是头一回找人索要,经不起这样的质问,她怔愣了一会儿,声音明显因理亏弱下来几分:“我很抱歉,但是我没别的办法了。车票和手机的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 “说的好听,你都离开了,打算怎么还?” “我……” 苏雅一时语塞。 “不如这样,”祁临压低了嗓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蛊惑,“你陪我一晚,我满足你所有的要求,我们之间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 虽说从榕山出来以后,苏雅就没想过干净的回去,但如果能清清白白的,谁又想惹一身污秽。 她秀眉微蹙,有些羞耻,手颤抖着不小心又在他脖子上划了道血痕。 “嘶~轻点,”他挑眉,缓缓道,“你现在对我温柔一点,待会儿我也对你温柔一点。” 他语气中的狎昵,连苏雅这么木讷的人都能感觉到,她忍着不适,一刻不敢松懈的用刀抵着他:“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现在命都在我手里。” “我没有跟你谈条件,我只是在教你一点人情世故而已,像你这样乖的女孩,一定很怕亏欠别人吧?我担心你一直欠我的人情,往后余生夜夜不得安枕。” 他像个温柔的猎人,对着猎物徐徐诱之,哄她下陷阱。 如果没有沉从彦,也许她还会被他蛊惑,可心里一旦被填满,就没有空隙想其他的东西。 苏雅态度坚决然,并不应他,紧咬着牙关都在瑟瑟颤着:“我并不想还你的人情。刚才你不是说你喜欢恶人吗,那我就做一次不讲道理的恶人。” 祁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举一反叁的能力倒是不错。” 他从容的态度让她害怕,总担心会节外生枝。为了速战速决,她不再同他废话,故意凶巴巴的恐吓他:“你到底答不答应?” 祁临笑了一声:“好吧,我只能答应了。” 说完,他朝一位保镖点头示意,那人立马执行,将围在郁野身边的人遣散,用脚推搡了他几下:“没死就起来,祁先生同意让你滚了。” 郁野始终强撑着精神不肯陷入昏迷,听见这句话,他费力睁开了血红的眼眸:“当……真?” “哼,算你小子命好,破相了都有女人护着。赶紧滚吧。” 郁野艰难的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将视线慢慢落在苏雅身上,蠕动着干涸的唇用气音说了一句: “小心。” 并不是谢谢,而是“小心”。 郁野走后,祁临猝不及防的问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她虽然还是挟持着他,还是礼貌性的回答了:“苏雅。” “苏雅……” 他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记住了。” 苏雅并不想与他像聊家常似的闲谈,催促道:“我的车票和手机呢?” 祁临将腕表凑近给她看:“现在很晚了,我上哪给你买车票去?倒是手机,我身上有,你如果急着打电话,我可以借你。” 苏雅一颗心顿时提到了云端:“在哪?” 他皱了皱眉,双手摊开,一副任人搜查的姿态:“都说了在我身上,具体在哪忘了,你慢慢摸。” 最后那句‘你慢慢摸’,他说的时候声音像是裹着层蜜,总感觉不怀好意似的。 00059你不能白睡我 iy uz ha iwu.x yz 苏雅抬眸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他们全都对她虎视眈眈着。她害怕有人趁自己搜东西的时候冲上来,于是对祁临说:“你让所有人都离开。” 他倒是有求必应:“也好。”然后吩咐他们:“你们都出去吧。” “祁先生……”有些忠心的手下忧心祁临的安危不肯离去。 “出去!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不许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虽是打趣,但他的声音有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那些人鱼贯而出后,苏雅不敢耽误时间,手颤颤伸进了他衣袋,左摸右探的也没有找到。 “大概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他提醒。 苏雅也没客气,立刻将手伸进他西装里,由于没见过带内口袋的衣服,她只能毫无章法的一阵探索,隔着衬衫有时抚过他的胸肌,有时触到他的腹肌。若不是看她找得心无旁骛的认真模样,祁临真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在勾引男人。 “你是要给谁打电话?”他猝然问。 “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敷衍答。 “你的情郎?” “……不是。” “啊!找到了!”终于,苏雅摸到了手机,欣喜若狂的放松了警惕。 也就是这一刻,祁临抓住时机的箍住她拿刀的细腕,反手一别,她一个吃痛,闪着银光的匕首就这么掉落在地。 苏雅脸色一变,挣扎着想要去捡,可他反应更快的将那匕首踢远了。更多类似文章:heiy es hu ku.c om “不好意思,局势变了。”他笑得还是那样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苏雅瘫软的陷进沙发里,懊恼自己大意,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快点找到手机。哪怕等她告知完沉从彦的家人再出岔子,她也死而无憾了。 祁临微仰着头,抚着脖颈处的几处血痕,冲她微微一笑:“真有意思,生平第一次有人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他又上下打量她,嗤笑:“而且还是自己手底下的妓女。” 苏雅握紧了拳,没有抬头却很礼貌的纠正:“我不是妓女。” 祁临目光黑沉了许多,居高临下的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那你是什么?” 她是什么? 苏雅半垂着眼睫,想了许久才闷闷的答:“我跟你一样,也是个人。” 他笑起来,可视线逐渐危险而温柔:“初来乍到,一时之间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很正常,我会帮你习惯的。” 说着,祁临单手扯下领带,又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服,朝她走来。 苏雅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看着那道缓缓逼近的颀长身影,她心里有种插翅难逃的恐惧,本能的想要求救,可细想,这里哪里有能救她的人。 她如浮萍,无依无傍。 苏雅放弃了一切徒劳无功的挣扎,准备直面她的命运。 离开榕山的那天,她就知道等待着自己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不是么。 所以当祁临将她压在身下时,她认命的闭上眼,顺势将他的肩环住,朝他颈窝伏去,乖巧得好像方才持刀挟持他的另有其人。 她的前后反应对比太强烈,就连祁临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都不反抗吗?”他嗅着她身上那股特别的栀子花香,手轻巧的剥去她的纯欲性感的jk制服。 苏雅配合着他脱衣服,回忆着培训时学到的那些扭捏姿态,可还是很难学以致用,最后勉强挤出一抹笑:“我不反抗,但你不能白睡我。” 闻言,他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的:“真拿我当嫖客了……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名贵珠宝,还是豪宅别墅?” 她目光茫然,回答得倒是利落:“我要你的手机。” 这个回答倒是有趣,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光滑脸:“好啊,只要让我舒服了,别说手机,直升机都给你。” 苏雅赶紧摇头,直愣愣看着他:“不,我只要手机。” 她傻得可爱,祁临皱皱眉,随即笑了:“好,手机就手机。” 00060头一回吗(微h) 制服的上衣被剥落,少女莹润的双乳、青涩勾人的曲线、光滑白嫩的曲线,全然毫无保留的落在祁临眼中。 他背后绕过来紧紧抱着她,白玉般的五指轻易就握住她的两团乳肉,让它们在自己掌中变成不同形状。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雅身躯的僵硬,他轻咬着她的耳珠,带着慵懒的尾音轻喃细语:“放松……” 祁临似乎很喜欢她的乳房,来回搓揉,还用指尖轻捻着奶头:“颜色鲜嫩,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陌生男人的触碰让苏雅非常不适应,她浑身不可抑制的发抖。 他爱抚了一会儿她雪白滑腻的身体,可无论如何使用技巧的安抚,她仍是抖如糠筛。 祁临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有情趣,所以世界上才有媚药这种东西。 别说风月场上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没多少喜欢青瓜蛋子的。 少有好这种口味的人,也是想将青涩的少女调教成将熟未熟的尤物。所以强迫这种事,只有小说里虚构出来的霸总和强奸犯才会做。 他觉得还未到摘果子的时机,再继续下去没意思,于是让她转过来,将她额角的碎发拨到一边,脸上带着亦真亦假的温柔:“头一回吗?” 苏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禁又想起那天与沉从彦那场酣畅淋漓的野合。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莹姐将她送去小洋楼时,她听莹姐和接头人拍着胸脯保证过:放心,我验过的,身子干净得很!再说了,你看她那副傻样子就晓得了,一看就是没接触过男人。 所以如果现在她说她不是,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 苏雅不知所措的沉默,被祁临当成是一种默认。他怜惜的搂住她纤纤腰身:“喝点酒吧,麻痹一下自己,待会儿就不会那么疼了。” 他递来一杯威士忌。 苏雅机械的接过,她的确需要麻痹自己,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无法忍受。 她喝的爽快,仰头就一口闷了,过喉时才后悔,因为喉间跟火烧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本想吐出来,可下一刻,祁临吻上她的唇。 他的侵略性很强,容不得人拒绝,苏雅下意识的将酒都咽了下去,脑子立马都混沌了,任由着他撒野。 唇齿交缠间,她被迫发出的呜咽,都被他用更深的吻压制住了。 待苏雅清醒过来时,她开始抗拒这样的浓情蜜意的接触。 她偷窥过村长和那位妓女的私密事,见他们用不同的姿势做了很久,但从来没有吻过。 以及她在榕山见到的亲吻,都是发生在夫妻伴侣之间。所以亲吻应该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和肉体接触不同。 苏雅开始躲避祁临的吻,她挣脱着扭头,令他的唇落了空,只落在脖颈的那段白腻处。 那里正好有郁野留下的一道咬痕,虽然用粉底遮盖过,但还是挺明显的。 祁临蹙眉,手抚了上去:“疼么?” 她怔怔的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看来你挺耐疼的,”他笑了,猝然翻身把苏雅彻底给罩在了身下,舌尖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耳廓,“那我就不客气了。” 00061别舔了(高h,舌奸) 许是刚才亲吻的感觉还不错,祁临不由分说撬开苏雅的唇,舌尖就滑了进去。 他的吻技可比沉从彦好太多,苏雅再次被吻得全身发麻绵软,可还不忘奋力抗拒。 不过这次还好,祁临并没有在她唇上流连很久,而是越来越往下,越来越暧昧,从浅啄到舔舐。 先是含住她乳肉,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尖在乳晕处打着转儿,然后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故意的顶弄着嫣红的乳头。 苏雅的身子不是第一次这样被男人碰,不过确实是第一次被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这样玩弄,有些抵触,却架不住身体不受控制的快乐起来。 小穴里逐渐有了痒意,也已经慢慢有淫汁溢出。 她不受控制的低吟了一声,发出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娇媚放荡,苏雅自己都吓得一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别停,你叫的很好听。”祁临从她的两团乳肉中抬起脸,喑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淫靡之气,“再叫几声听听?” 可不管他怎么诱哄,苏雅咬紧牙关坚决不再叫出声了。 祁临看出她的拘束,也不急,耐心十足的再次埋首进她的双乳间,低头就寻到了那嫣红的奶头,不由分说的囫囵噬吻着,动作又急又狠。 她被吮得叁魂丢了七魄,浑身酥酥麻麻一片,捂住嘴的手也有些酸软无力,不知还是支撑多久。 趁她被搞得软绵透顶时,祁临将手伸进她裙底,把她早已湿了裆的内裤褪了半边下来。 苏雅以为他要进入了,却不料下一刻,腿心忽然一热,像是被什么东西被包裹住。 她垂眸看去,不由得惊得满脸通红。 祁临居然钻进她裙底,把脸埋进了她的腿心之间,直接含住那片分泌着淫汁的粉红。 “啊!嗯……不要!” 苏雅不懂,一双水雾雾的眼睛看着祁临,拼命摇头,“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可以亲我这里……” 苏雅来不及细想就被男人灵活的舌头捣的快要发疯。 祁临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舔咬着她的淫穴,不断地吸吮着她流出来的淫液。 苏雅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挑逗,胡乱挣扎着,忍不住的娇媚呻吟,“不要,别这样……啊……嗯啊啊……不要再继续了……” 她企图清醒一点,奈何这快感太过恐怖,她只能像个荡妇一样敞着腿任由他亵玩,小穴被吮得阵阵痉挛,往外大口吐着骚香的淫汁。 “水真多啊。”祁临停下动作,满意的低笑道,不等她反应,他又长又软的舌头猝然探进她的小穴里,像条蛇似的拼命往里钻。 “嗯啊……”苏雅头皮发麻,雪白的长腿不由自主的张大开,任由他舔的自己死去活来,“嗯……好奇怪的感觉,别舔了……我要疯了……” 苏雅只希望身下这水快点流干,这样祁临就能放过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液体像泄了洪似的,源源不断的往外淌着,似乎根本流不尽。 在祁临丰富高超的技巧下,羞耻心早已不知被苏雅遗弃在哪个角落。 她呻吟声不断,叫得全然忘我,声音有多勾人,祁临的肉棒就有多硬。 察觉到她快到了,祁临加快了速度,一边抵弄抽插,一边大口吸吮,终于,快感如潮水朝苏雅席卷而来,她媚叫着泄出大量的骚汁水。 “居然还会潮吹?差点被你的水给淹死,”祁临站起身,优雅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蜜液,脸上尽是快意的疯狂。 他欣赏着苏雅因情欲而妩媚纯欲的小脸,开始解着皮带:“你到是舒服了,也该让我快活快活。” 00062你才是牙签(h) 祁临的肉棒很大,和沉从彦的不相上下。不过这个时候的苏雅还没见过几个男人,不知道这已经属于男人里面非常牛逼拔尖的尺寸了。 她只知道上回沉从彦的那玩意刚进入她的身体时,疼得她几乎快要死掉,只因那人是沉从彦,她才坚持下来,才慢慢的开始有了一些甜头。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祁临。他不仅会弄疼她,还会知道她不是初次,他会不会觉得她在糊弄他? 苏雅思虑过多,以至于祁临俯身过来时,她抗拒的拼了命地往后缩:“你……你先别过来,我还没准备好。” 祁临倒真是有些恼了,被她气笑了的挑了下眉:“看你刚才被我舔得欲仙欲死的模样,不像是没准备好?” 他又抓着她白嫩的脚踝,将人拖拽了过来,暧昧的俯在她耳边低语:“放心,你都已经这么湿了,不会很疼的。” 祁临将她一条长腿挂在腰间,扶着早就硬得难受的大肉棒一点点的挤进去。 虽说不是初次,祁临也耐心做足了前戏,可她紧致的穴儿还是难以吃下如此巨物。 刚进去一点龟头,祁临就被她的骚逼箍得喘不上气,发出一声又舒服又难受的呻吟,却依然挺着腰继续往里钻,在她耳畔哑声道:“你的穴又紧又湿,裹得我爽死了。” 他每进一点,苏雅就战栗一回:“好撑……别再进了……太大了……” 祁临自然不会听她的傻话,掐着她的腰,铆足了劲儿,终于整根都挺了进去。 苏雅也再次被销魂蚀骨的感觉冲击了一遍,雪白细嫩的长腿紧紧勾住祁临的腰,眼神迷离而无助。 只是祁临的动作突然顿住,他垂眸低着头,情欲的眼眸此刻带着一些审视的味道:“你不是头一回?” 闻言,苏雅迷蒙的双眼终于有了一点焦距,她与他对视,心里有点慌,却也无从抵赖的承认了:“我有男朋友……” 他挑眉,有些意外:“交过几个?” “就……一个。” “分手了?” “没有……” “那他是怎么同意你出来干这个的?” 苏雅急着解释:“他不知道。” “不知道?” 祁临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底下却甩胯狠狠顶弄了一下,大概是顶到花心了,苏雅仰着脖子,不自主的哼叫了一声:“啊~” 他微眯着眼笑了下:“那你玩得挺花啊,差点被你这张脸给骗了,害得我花了不少心思伺候你。” 他换了个姿势,贴着苏雅的背,把她抱着怀里插:“既然你有经验,那我们就用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插得深。” 还方便他揉奶。 祁临插得爽,嘴里就忍不住说些助兴的浑话:“你男朋友是不是满足不了你?” 苏雅不乐意听见这种侮辱沉从彦的话:“不是,我出来做这行不是为了这个。”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原因,祁临也就没再问了。 他大力揉捏着那对白得晃眼的嫩奶子,继续犯浑道:“他是干什么吃的,让你长这么小的奶,换我早就给你揉大了。” 其实她的乳儿并不小,就是正常少女该有的胸型。 祁临倒是没有什么处女情结,甚至他一度觉得有经验的操起来舒爽些。 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是哪哪都爽,又哪哪都不爽,粗大的肉棒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插得又深又狠。 “还有你这骚穴,怎么这么紧?他怎么操的你,难道他下面是根牙签吗?” 苏雅本不想理会他的污言秽语,但又受不了他一直侮辱沉从彦,一张脸憋得通红:“你……你才是牙签!” “你确定?”他扶着她的臀,像个打桩机似的,疯狂的抽插奸淫着穴,弄得两人交合处淫汁四溅。 苏雅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嗯啊…… 不行……不要这么快……” 一双奶子被他干得剧烈的晃动,荡出阵阵乳波。 “还敢说我是牙签吗?”他受不了的抓着奶揉起来,一边挺着腰插她,一边享受着手里的美妙触感。 苏雅怕了,摇头说不敢了。 祁临微微喘息着,整根出再整根地顶进去,一插到底,插得又快又有技巧。 苏雅舒服得忍不住有节奏的律动,每次动都有意抬高臀部,再往下坐,好让大肉棒插得更深。 察觉到她淫荡的小动作,祁临在她耳畔直笑,得寸进尺的问:“是我干得你爽,还是他?” 苏雅虽被弄得意乱情迷,嗯嗯啊啊淫叫不止,但心里还是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 沉从彦和她一样都是初次开荤的新手,要论肉体上的快乐,自然是祁临给予的更多。 不过在苏雅心里,沉从彦给予她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份的东西自然最珍贵。 见她一直不回答,祁临心里八成有了答案。他嗤笑,就势把她压倒,换了个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将肉棒顶在了她的水流不止的穴口上不停地磨蹭,迟迟不进去。 苏雅被他蹭得空虚得难受,双腿受不住的紧紧环住他紧实有力的腰,扭动臀用穴肉研磨着他的龟头。 祁临舒服得想射,却仍然恶劣的不肯满足她,借着湿润把鸡巴滑了出来,就是不给她爽,重复问一遍:“是我干得你爽,还是他?” 00063招架不住(h) p o wenx ue2. c om 苏雅虽被情欲折磨得无奈极了,但仍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见祁临一直在等着答案,她也根本不依着他:“是他,你哪怕问一百遍也是他。” 她想着,他爱做不做,不做更好。 祁临闻言,慢慢敛去玩世不恭的表情,勾起薄唇,噙着一抹冷笑:“你倒是挺忠贞的,随口一句话的事都不愿意哄哄我。” 随即,他捏住苏雅的下巴,让她以异常难受的姿势仰着头看他:“不过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操你了!” 苏雅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是整根没入,捅进那销魂湿润的洞穴,重复的快速进出,边操还边带着讥诮狠厉的意味说道:“送你男朋友一顶绿帽子!” 这次的力道比方才插得更狠更深,苏雅还没怎么适应,就被身上的男人掐着腰疯狂的顶撞至深处,如此反复,带出不少淫液。 “慢……慢点……太快了,顶的好深,你出去……” “确定要我在这个时候出去吗,你的骚逼可是死死的绞着我呢,”祁临嗤笑,抽出半截肉棒,慢慢转圈厮磨着她,如此轻柔的动作反倒更是勾得她痒痒的,淫汁顺着大腿内侧越流越多。 他趁着发大水的时候又再次狠狠插进去,淫水四溅,甚至都拍打成了白沫,整个包房里都充斥着‘噗嗤噗嗤’的水渍声和‘啪啪啪’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苏雅开始只敢小声的呻吟,后来实在抵抗不住他的技巧,声音越来越大,嗓子都喊哑了。 他的花样也多,一会儿站起来抱着她插,一会儿让她在上面骑他,一会儿又来个高难度的回形针体位。 总之这一晚,他肆意的将她折成各种姿势操弄。 苏雅高潮了好几次,他也射了好几次,每次都射在她雪白的屁股上,让苏雅本就性感的圆臀沾上白浊的液体,看起来格外淫荡。 不过祁临体力是真好,每回射完休息几分钟又立刻就昂起首来。 苏雅下面的骚穴已被捅得红肿又火辣,时间久到她受不住的开始求饶:“你怎么还没好,疼,出去……” 他每次都说‘快了快了’,又嘲笑‘怎么这么不经操’,然后又是没完没了的一顿插。 终于在苏雅受不了快哭出来,连连喊“疼”时,祁临这才黑着脸拔了出来,捏着她两只奶摇了摇,晃出阵阵乳波:“不经操,多弄你几遍就习惯了!现在就用你这儿帮我弄出来。” 又是一个苏雅闻所未闻的招数,她红着脸,轻咬着唇:“怎么弄?” 祁临怔了一下,而后闷闷地笑起:“你怎么这么正经,什么都不会?” 她不服气的扁扁嘴:“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什么都会?” 祁临威胁的屈起身,作势要又肏她的穴,苏雅吓得并拢腿:“别,你教教我,我学还不行吗。” 他方才满意的开始教她:“捧着奶子,用它们夹紧我这根棍。” 苏雅只好照做。 雪白的乳肉夹紧粗壮的鸡巴,光是视觉上就让人受不了。 祁临按耐不住的握着她两只奶往里揉,像插穴那样耍胯抽送起来。 乳波随着他狂野的动作不停抖动,晃得他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把你奶子玩大一点好不好?”他抽送的同时还不忘揉着她的奶,将两只奶往中间挤,让两只嫣红的乳头互相磨蹭,还疯狂的在乳沟间进进出出。 “顺带着帮我舔一下。”他肉红色的大鸡巴从乳沟挤出来,戳了戳她的嘴。更多类似文章:j iz ai9. c om 苏雅脸上的不愿意溢于言表,他都射了好几回,上面都是两人的液体,不干不净的,她不想放进嘴里。 “嫌弃我?”祁临没看出来倒还好,看出来就非要塞她嘴里了,笑了一声,语带叹息,“小姑娘,我看你傻里傻气的才肯多照顾你几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平时很少这样怜香惜玉的……” 他语锋一转,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无形中有些压迫感:“再这么矫情,小心我直接送你去接客。” 苏雅心里突突的直跳,他确实提醒了她。 她是来做妓女的,天下没有比妓女还要被动的职业。她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只有客人选择她的权利,换句话说哪怕是一个奇丑无比、年过花甲的人选了她,她也必须强颜欢笑的奉献自己的身体。 祁临的出现的确让她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俊美的皮囊和亦真亦假的温柔,才让她暂时没有感受到一种坠落地狱的绝望,也让她忽略了他的残忍。 他可是一个能把活生生的人当成畜生来折磨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善茬呢。 想明白后,苏雅都没有犹豫,颤抖的伸出手,将他那根又热又烫的肉棒握住,缓缓套弄了两下,那东西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龟头上的马眼溢出晶莹的液体。 她低头,紧紧含住怒挺的龟头,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像吃棒棒糖一样舔吮着,还会用舌尖去挑逗马眼。 祁临舒爽极了,微仰着头,滚烫的掌心来回抚着她的发:“乖……对,就是那儿……再吃深一点……嗯,真棒。” 她温顺的伏在他胯下吸舔的样子让祁临鸡巴发胀,嫌她动作太慢了,他扣着她的头,腰奋力上挺插着她的嘴,几百来下后,终于在她嘴里又射了一回。 苏雅狼狈的想,希望这次是最后一回。 这个男人她真的招架不住。 00064买卖同罪 还好,祁临这回射完就躺下了,半晌都没动静。 苏雅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粘液,撑着胳膊看了看他,见他并未睡着,而是沉浸在高潮的余味中,餍足又安逸。 她忍不住问:“还来吗?” 祁临略挑了下眉,一只手攫住她的腰身,随即,苏雅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躺进他的怀里。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是想让我精尽人亡吗?” 应该是不来的意思。 苏雅松了口气,立刻把手伸到他面前,语气特别温顺,比刚才吃鸡巴时还乖:“你该兑现承诺了,把你手机借我。” 他诧异一瞬,突然就笑了,看了看腕表:“现在可是凌晨4点,你确定打过去会有人接?” 苏雅想了想也是,这么久都熬过来了,不急这一时。 “那等天亮吧,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不能再拖了。” 她真的很急。 祁临瞥她一眼,有了点探究的意思:“到底什么电话这么十万火急?” 她也没藏着掖着:“有一个人被拐进大山很多年了,我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通知他家里人去救他。” “好有正义感。”他笑,抱着她起身,往沙发上慵懒一靠,正要点一根烟,突然反应过来,“等会,你说的那个被拐进大山的人,不会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苏雅一愣:“你怎么知道?” 祁临到底是见多识广,抚了抚她的脸,带着一种怜悯的味道:“原来只是觉得你傻,现在看来,你简直是愚不可及。” 突然被骂苏雅有些莫名其妙。 “你那男朋友压根不喜欢你,你就是一块帮他逃出生天的踏脚石。” 她有些生气的挡开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 祁临正色起来:“第一,他待了这么久还是一直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说明这人意志坚定,目标明确。第二,意志坚定的人通常都比较狠,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享受而放纵自己,也不会因为短暂的快乐而失去自我。第叁,你能出现在这里,就是我这番话最好的证明。” 苏雅恼火攥紧拳头,直视着他:“你见过他吗?你凭什么这么轻易给人定罪,我和阿彦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 她的一番话又让祁临嗅到一丝不对劲。 “一起生活八年?”他砸舌,目光越来越冷,轻嗤一声,“这么说,是你们家买了他?” 苏雅莫名心虚一阵:“是……又怎么样。” 祁临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微沉:“你知不知道,买卖同罪啊。” 她领会了他的意思,后背隐隐有点发凉,却仍然不肯认同的揺头:“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虽然想逃,但他知道自己是被谁害的。就算不是我爸妈买下他,还有别人家,没准别人家待他还不如我们家好。” 这话说完,苏雅自己都哽住了。她父母对沉从彦好吗?早年他刚来家里时总想着逃跑,被父母抓回来就是一顿折磨,后来直接动手打人了。沉从彦就这么被揍了几遍后,确实不跑了,像是终于死心要安分下来。 可后来不管父母如何待他如何亲热,与他之间的距离始终都像是隔着一层山,难以跨越。 苏母曾经还抱怨过:“这个孩子的心,捂不热。” 可苏雅知道,这不是沉从彦的错。 她还记得小时候,沉从彦有一回逃跑的时候还想带上她。 他就这么背着她,不要命的往前冲。 他说外面的世界和榕山不一样。外面有车子,有公路,有电影,有游乐园,有高楼大厦,还有很多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穿的漂亮衣服。 他说如果苏雅执意留在榕山是没有前途的,只能日复一日的做着粗活,等她再长大一点,爸妈就会把她嫁给一个同样没用的男人。那个男人会让她生下一堆没用的孩子。然后她的孩子又会像她一样,终其一生被困在这大山里,一辈子忙忙碌碌,无所作为,就好像任人碾压的蚂蚁。 当时她还不怎么理解,可现在来到大城市,看到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风景之后,她有点理解沉从彦那天的意思了。 外面的世界很好,他也曾想带她一起去看看。 虽然没能成功,但他确确实实为她着想过。 苏雅透过窗看了眼外面的世界,城市的夜晚尤为迷人。霓虹闪烁,高楼林立。 “真美啊。”她感叹。 是啊,如果可以,谁愿意住土瓦砖房,谁愿意脚踩污浊泥地? 天很快就亮了,苏雅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依旧找祁临要手机。 祁临看着她,忽然刻薄一笑:“我要是你,我会希望他被困在那儿一辈子。” 她的回答也很直接:“我可不是你。” 00065我有靠山 最后祁临还是妥协了,如她所愿的把手机交给了她。 苏雅终于摁下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的那串号码。拨通后,她尽量用最简洁的方式让沉从彦的家人听懂她的意思。 对方听完后声音都震惊的变了调,颤抖着,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反复确认:“你说的是我儿子沉从彦吗?” 沉从彦? 苏雅呆了一会儿,才回答:“是的,应该是他。” 原来他叫沉从彦啊。 认识八年,第一次听到他的全名,却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陌生又熟悉之余,还有点酸涩。 祁临手指搭着茶几轻叩,打破了她的发呆:“他家里人怕是乐坏了吧。” 苏雅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但并不开心,恹恹的答:“嗯,道谢完了立刻就挂了电话,大概是准备出发救人了。” 他看着她,这次没有笑:“他有人救,那谁来救你呢?” 苏雅回过神来,明白他的意思。 沉从彦马上就能离开榕山,可她还深陷囹圄。 苏雅看着祁临那张轻佻又冷峻的脸,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我不需要人救,我有靠山啊。” 被一个人操和被很多人操,孰重孰轻,她还是能分清的。 祁临嘴角扯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缠过来的手:“靠山?我啊?” 她点头。 他一眼洞察她的小心思:“不想接客?想让我庇佑你,让你干干净净的等着和你男朋友破镜重圆?” 听出他语气不太乐意,她狡辩:“不是……” “那是什么,难不成是爱上我了?” 苏雅噎住。 “你连句讨人欢心的谎话都不会说,怎么好意思让我帮你。” 他无情的松开她的手,起身欲走。 苏雅怕他走了就真的没机会了,赶紧跳到他身上,像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的锁住他。 祁临身形顿住,侧过脸,狭长的眸子微眯起来,藏不住的侵略性:“昨天用刀胁迫我,今天又亲力亲为的赖着我,真当我是个善人了?” 她抿抿唇,忽略他身上散发的寒意,手臂环紧他的肩,声音闷闷的:“我们才见一面,说爱太假了,总之,我不讨厌你,也……也不讨厌……” 她脸有点发烫,强撑着抬起头,望向祁临:“也不讨厌被你碰。” 祁临唇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还是那么刻薄:“那我岂不是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她故意装傻:“那倒不用。” “你……”祁临气笑了,把她身子转到前边来,盯着她,口气淡然却隐隐带点威胁的意味:“给我记着,撩了我就得负责到底,你要是敢半途而废或者叁心二意,我饶不了你。” 她眼皮一跳,正想露出个假笑,却一阵天旋地转。 他将她裹得紧紧的,换成横抱的姿势把她带了出去,离开了这个满是情欲味道的包厢。 一路上都是各种惊呼声,像是见了什么大世面。 苏雅忍不住问:“他们在惊讶什么?” 祁临回答得有些冷幽默:“他们大概是以为我把你杀了,正抱着一具尸体呢。” 苏雅闻言,赶紧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衣服差点掉下来,祁临手疾眼快的裹了回去。 仅一瞬,还是让很多人目睹了苏雅身体上那些欢好的痕迹。 周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看见没,到处都是痕迹,真激烈啊。” “可不是,没听昨晚那动静吗,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呢。” …… 苏雅尴尬到把脸完全埋进祁临怀里。 祁临嗤笑,问:“活该,好好的突然动个什么?”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他的冷幽默:“证明一下我不是尸体,免得别人误会你是杀人凶手。” 他正想说什么,妈妈桑又是一脸谄媚的跑过来,嘘寒问暖的:“祁先生,需要沐浴吗,温泉已经备好了。” “不用了。” “呃,好的。”妈妈桑又将视线对着苏雅,脸笑成一朵菊花:“苏小姐真的好命,祁先生把人带走这种事还是头一回呢!您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各位姐妹,让她们都沾沾您的好运气。” 苏雅缩了缩肩,不习惯这种反差,昨晚还骂她臭婊子,今天就喊苏小姐。 祁临却突然停下脚步,语锋一转,面无表情的看着妈妈桑:“这么羡慕啊,要不也把你带走?” 妈妈桑突然老脸一红:“祁先生,您说得我怪难为情的,我一把年纪了,都能当你妈了……” 祁临没再废话,朝保镖打了个手势,然后大步流星离开了。 走出很远以后,还能听到妈妈桑那划破天际的嚎啕尖叫声:“老娘在这儿干了十多年,你们要带我去哪!!!!啊啊啊啊啊!” 00066我都给你买 苏雅跟了祁临之后,才知道他的身份远不只是‘名流’幕后大老板这么简单,他的生意遍布世界各地,政商黑叁界通吃,很多大官都想拉拢他,这是苏雅亲眼目睹的。 他与她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只有在床上,他还经常带她参加各种局,局上的人都非富即贵。苏雅一开始还挺拘束的,抗拒道:“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就不担心我给你丢脸吗?” 祁临轻哂:“就是因为没见过才要多见见,至于丢脸……不要总是觉得自己丢脸,根本没人在意,就算有人在意,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被他一番话说服了,硬着头皮跟在他身边出进各种场面,确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打麻将。 她学东西慢,但在这件事上倒是天赋异禀,就跟着祁临看了几回,然后趁他去趟洗手间替了几局,没想到全都是胡大的,几局下来赢得盆满钵满。 祁临回来时就听见那些狐朋狗友抱怨。 “祁哥,你可算回来了。” “内裤都快输没了!” “这小女朋友可是深藏不露啊。” 苏雅听到‘小女朋友’这个称呼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尴尬。她跟着他的这段时间,见过很多他们这种关系的男女。这种靠皮肉搭上的关系,多半被称之为情人,算不得正统的男女朋友关系。 祁临倒是没什么反应,扫了一眼苏雅那边的大把的钞票,眼底慢慢漾开笑意:“不错嘛,再多玩几局你就要登上福布斯排行榜了。” 苏雅也是头一次挖掘到自己的长处,被夸得不好意思:“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而已。” 她准备起身让给祁临,他笑,抽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着,长腿交迭:“你继续吧,我看着你玩就行了。” 牌桌上的几人闻言,立马瞎起哄:“啧啧,祁哥牌瘾这么大,头一回见你自愿当观众。” “就是,不带这么秀恩爱的啊。” “这不结婚很难收场,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一句一句的让苏雅尴到不行,她余光看了一眼祁临,他坦坦荡荡的笑怼了句:“放心,在我去吃你的席之前,一定让你喝到我的喜酒。” “去你的,兄弟一场你咒我!” “谁让你多管闲事!” 苏雅见祁临并未放在心上,狠狠的松了口气。 皮肉关系最忌讳的就是感情。一旦牵扯到这些东西,最简单的事都能变得复杂。 她开始专心致志的打牌。 苏雅的表现的确让祁临很意外,起初他还以为那些兄弟都是在故意放水、让着她,看几圈下来,发现她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苏雅平时看着唯唯诺诺,打牌的时候倒是颇有主见。 比如她手握危险牌的时候,宁可放弃胡牌,也不去铤而走险点炮。如果预感到有人牌面大,还会适当放小炮,输小钱省大钱。 轮到自己胡牌的时,则是非常有耐心的做局,攻防两不误。 一晚上过去,苏雅简直赢麻了,牌桌上流通的现金差不多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回去的时候,苏雅抱着钱箱子,仍是美滋滋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人生第一桶金。” 祁临则是撑着下巴看着她:“想好这笔钱该怎么花没有?” “那倒还没,我想想……”苏雅春风满面的想了许久,想来想去的,终于有了一个想法,兴致勃勃的讲给他听:“我想买一套房子,在里面种点花花草草的,然后把我爸妈还有阿彦都接过……” 她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祁临眼神陡然变暗了一瞬。 同时苏雅也想起来了,算算路程,沉从彦此时大概已经获救了。他不再是他们家的人,也许很有可能,他们这辈子都将毫无关系。 虽说之前在她的逼问之下,沉从彦说过会娶她,其实那时就是在寻求一个慰藉罢了。 从她离开榕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与他再无瓜葛的打算。 “怎么不说完?”祁临明知故问的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苏雅紧张的绞紧了手:“说习惯了,抱歉。” 他俯下身子,几乎是贴着她的唇:“你该庆幸不是在床上提的,不然我弄死你。” 他说的‘弄’并不是真正的弄死,而是将她折成各种姿势,翻来覆去的摆弄她,看她求饶哭泣,看她失控尖叫,直至她伏在他胸膛上累晕过去,他才遂了心意。 听祁临这么一说,苏雅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他晚上又来这么猛的,用灿烂的笑容打破这低沉的气压:“别这么凶嘛,其实我也想到你了……我一直想送你一件礼物,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00067如此重欲 这个苏雅真不是哄他,她一直想给祁临买一件礼物来着。 不管他在外界名声如何,至少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觉得祁临对她算好的。 她见过其他男人是怎么对待情妇的,很多大佬级别的人物看着仪表堂堂,其实骨子里比变态还变态。他们压根没把女人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待,心情不好的时候连打带踹,甚至还有搞性虐待的,什么鞭抽、针刺、滴蜡,或者带上其他情妇一起玩3p4p的,完全就是畜生行径。 如果她遇上的是这种人,那她估计早就死一百回了。 “给我买礼物还需要来问我吗?”祁临慢悠悠的开口,“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惊喜?” “可我真不知道该买什么,你好像什么都不缺。”她诚恳的看向他,“你喜欢什么,或者有什么爱好?给我透露一下好不好?” “呵,你还真是会省事。”他眯起了眼睛,仍是透着危险的信息,“但凡你平日对我多留心一点,多少也能摸清楚我的喜好。” 苏雅想了想,也是,除了他的身份地位,她好像对他一无所知。 她神色坚定起来:“好吧,这段时间我多留意一下,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祁临凝神看了她几秒,抬手轻捏了捏她粉白的脸颊:“好啊,如果不合我心意或者太俗气,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惩罚两个字在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全都是暧昧。 她轻咳一声,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流逝而过的夜景,故作镇定:“哇哦,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 可偏偏祁临捏着她的下巴,非得将她脸转过来:“躲什么?” 苏雅被迫与他对视,蹙着眉,只好老实答:“不敢看你。” “为什么?” 怕你发情…… 这句苏雅只敢在心里嘀咕。 而实际上她说的是:“你太好看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祁临很满意这个回答,嘴角微挑,刚才的不快一消而散,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嗤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重欲,非得榨干我才满意是吧?” 说着,他滚烫的手心握住她的细腰,沿着曲线一路向下滑去,伸进了她的腿间…… 苏雅赶紧按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前边有司机。 祁临总算是放开了她,坐直了身体。 正当她松了口气时,却听见他对司机说:“李叔,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把车子停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空旷没人的地方把车子停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苏雅怔愣了一瞬,反复琢磨着这几句话,脸红得滴血。 司机停好车离开以后,苏雅立刻捂着脸,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你说得太明显了,他肯定知道我们要干嘛!” 祁临挑眉:“我们要干嘛?” 苏雅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自己心里当然清楚了,” 他忽然下车,单手撑着车门,对她说,“出来。” 苏雅瞪大了眼,赶紧左右环视一圈,发现这里并无遮蔽物时,想死的心都有,欲哭无泪道:“这种事就别在外边做了,就在车上吧,求你了!” 他笑出声来,好整以暇的睨着她:“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让你出来看看月亮。这地方空旷,没有遮挡,看得更清楚一些。” 00068小心! 气氛凝滞了一瞬。 他又悠悠的说道:“刚才不是你说月亮又大又圆吗,我一瞧还真是,出来吧,这里视野开阔,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半晌后,苏雅悻悻的从车子下来,就是脑袋都快低到脚尖那儿去了。 “月亮不长在地上。”他戳了戳她的脸。 苏雅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真诚:“不好意思,是我把你想得太龌龊了。” 祁临慢条斯理的倚在车头:“话别说太早,没准我待会儿赏月赏着赏着‘兴’致就来了。” 她顿时又无语了,小声嘟囔着抱怨:“什么人啊这是,看月亮也能看得发情。” “你说什么?”他挑眉问,不知道有没有听清。 苏雅自然不会重复一遍,讪笑着敷衍过去,仰头看着月亮:“呵呵,我说‘看月亮能看得人有好心情‘。” “是么?”祁临也学着她仰起头,看了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嗯,心情确实好多了。” 苏雅惊讶的侧头看了他一看。 在清冷月色的笼罩下,一贯不正经的祁临长身玉立的倚在这儿,清俊的脸颊都洒落着银辉,看起来竟有几分圣洁。 她觉得这个场景甚是好看,想夸他,奈何才疏学浅,想了许久才挤出一句:“你这个样子好像菩萨。” 祁临唇边的弧度硬生生的僵住了,蹙着眉,侧首:“你这是玷污神明,赶紧向菩萨道歉。” “啊?” “快点。” “怎么道?” “双手合十,在心里诚心忏悔。” “哦。”见他如此严肃,苏雅赶紧当回事的照做不误。 一番诚心的悔过后,苏雅睁开眼,看着一脸正色的祁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信佛?” 他抬抬眼,瞥她:“你有意见?” “难怪最近一直在你身上闻到佛檀香……对了,你怎么不用雪松香了?” 她忽然想起那日初见时,在他身上闻到过的雪松香气再也没有出现了。 祁临冷笑:“你觉得一个和腊肉挂钩的香气适合用在我身上吗?” 苏雅歪头:“为什么不行,你这样的人还能信佛呢。” “你好像对我的信仰很有意见?” “那倒不敢,就是觉得你的信仰和你做的事……有点冲突。” 祁临笑着,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由于夜色凉的缘故,他手指冰凉,彻骨的寒意一点一点渗进她的身心。 “世界上冲突的事情还少吗。养猪的人也是杀猪的人,查贪污的人自己也贪污,哦,上回跟我一起喝茶的那位公安局长,他可是我们名流的常客,可他最近在提倡大力扫黄。” 苏雅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纯粹,尤其是人。 很多时候,你看到的美好,都是别人想给你看到的。 她不禁想:沉从彦呢,他也会有另一面吗? 并非是苏雅时刻都在想沉从彦,而是今晚的月色让她思念成疾。 她突然有些疑惑,问祁临:“你说人们为什么都用月亮象征团圆、思念呢?” 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人和人分开以后,就开始走上两条不一样的路了。一路上的景色也会有差异。有可能你这边晴空万里,他那边正处于大雨滂沱,但是当你们一起抬头看向夜空,看到的月亮是一模一样的。” 苏雅有些意外祁临这份异于平日的感性,正想打趣他几句,这时,一辆摩托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开着耀眼的车灯,刺得苏雅睁不开眼。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只听到一声祁临急迫的喊了一句:“小心!” 然后就是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与此同时,他把她扑倒在地,两人一同滚进了车底。 “怎么回事?”苏雅声音都颤抖了,吓得死死的抱紧祁临,“那……那是真枪吗?” 他却冷嘶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很显然是。” “来的……是什么人?” “仇家寻仇。” 苏雅吓傻了:“你的手下呢?” “没、带。” “为什么不带?” 他咒骂了一句:“谁知道他们这么敬业,大半夜还跟踪我。” “跟踪?!”苏雅打了个寒噤,一想到这一晚上都有人在监视着他们,汗毛都竖起来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庆幸的感慨了一句,“还好你没拉我在这里做。” 祁临气笑了,咬牙切齿:“你的脑回路真清奇。” 她还是很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他声音有些虚弱:“你可以直接出去,举起双手投降,然后跟我撇清关系,道上有规矩,不杀无辜的人。” 苏雅听着很是心动,刚想爬出去,爬到一半又止住了,回头问:“那你怎么办?” 他回答得很简洁:“听天由命。” 00069要不然……试着来喜欢我吧 苏雅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那辆摩托车并未驶离,而是一直围着车兜圈子,时不时放两枪,试探他们躲在哪。 看苏雅这个时候还在发呆,祁临蹙眉:“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俩都活下去。” 祁临的眼睛里浮现惊讶,但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他抬眼,望向还在周围兜圈子的摩托车,略一琢磨:“他迟迟没有靠近,应该是怕我身上有枪。我们慢慢爬出来,同时打开车门上车,开车逃。记着,动作一定要快,否则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苏雅本来想立即执行,可看了看方向,皱起眉头:“我这边靠着驾驶室,可我不会开车,我俩换一下吧。” 他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还算云淡风轻:“恐怕不行,我腿上已经中了叁枪,能上去就很费力了。” “啊!你中枪了?”苏雅赶紧在他身上摸索,果不其然的在他腿上摸到了大片血迹,黏糊糊的,还有点温度,她大惊失色,“流了好多血!” “所以要靠你了。” 她吓坏了:“我不会开车,我怕连累你。” 祁临强撑着一笑:“你在反讽吗,今晚这件事很明显是我连累了你。” 苏雅深吸口气,尽可能的保持冷静:“情况不妙,先不说这些了,你确定要我开吗?” 他点头:“你可以的,就像今晚在牌桌上一样。其实你很聪明,你只是习惯性的否定自己。” 苏雅很少被人这般信赖,她听到更多的是蠢和笨,是奚落,是嘲讽。 忽然有一个人如此信任她,感动之余,好像真的燃起了不少的信心。 “好。”她的声音柔和从容,“我试试。” 他们按计划进行,慢慢的、一点点的移到最边上,等那人的摩托车转到车尾时,两人不约而同的以最快速度爬上了车,‘砰’的一声带上了车门。 祁临以最快的速度把手刹放下,挂好档,加快了语速:“点火,钥匙拧到底,左边是刹车,右边是油门,把油门踩死!” 说时迟那时快,苏雅心一横,踏着油门用力踩上去,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把那辆摩托车狠狠甩在后面。 但是苏雅仍然一刻也不敢松懈,车子越飚越快,仿佛要飞起来。 还好这条道空旷,又是深夜没什么人。 “好了,速度可以适当慢一点……”祁临握着她掌控方向盘的手,两只带血的手迭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却莫名有一种歃血为盟的宿命感。 苏雅这才回神,不知不觉放慢了速度,她担忧了看了一眼祁临,只见他本就苍冷的面色更加苍白了些,修长的身体瘫靠在椅背上,额头上都是细小的汗珠,看起来很痛苦。 又往下看了眼,发现他的裤子几乎都被血浸湿了。 她看得毛骨悚然:“我带你去医院。” 他却摇头:“不用,我这个样子去医院,医生会报警的,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避免。你先找个位置停下来,我让人来接我们。” “……好。” 苏雅挑了个有路牌的地方把车子停下,祁临也给自己心腹发了地址,现在就是静等着人来救援。 她借着车里的灯,仔细看了看祁临腿上的几处伤口,发现还是源源不断往外冒着血,座椅都被染红了。 苏雅担心再这么流下去,恐怕等不到人来救,祁临就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于是赶紧去撕扯他身上的绸缎衬衣,想给他把伤口捆住。 见她此举,祁临勾起苍白的唇,眸子里都是笑意,半开玩笑半不正经道:“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放过我吧。” 好像她是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淫魔。 苏雅撕他衣服的手没停:“你被暗杀可真是一点都不冤。” 太欠揍了! 他笑了笑,看着她费力的把衣服撕成条,然后半蹲下来,认真细致的把布条捆在他的伤腿上。 祁临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昏了头,目光落在苏雅身上后,就移不开眼了。 起初也没觉得她多出色,只是觉得还挺傻的。精明的人见多了,看到傻一点还挺有意思,反正她什么都不懂,留在名流也是扫客人兴。不如带回来调教一番,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不曾想至此之后就像上瘾般,恨不得夜夜腻在她身上。 祁临俊眸微阖,盯着一脸专注的她,忽然问:“刚才为什么没有抛下我离开?” 她手上的活儿没停,头也不抬的答:“太不讲义气了。” “义气?”这个词听得他心里窝着一团鬼火,不过面上依旧温柔优雅的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什么义气,是我把你操到潮吹,操得欲仙欲死的义气?还是我操到你浪叫着用腿勾着我的腰不放的义气?” 闻言,她脸上一臊,系结的时候狠狠用了一些力气,疼得他闷哼出声,倒吸一口冷气。 “你少说话,保存点体力。”她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欲离开。 祁临拽住她的手,顺势一带,把她扯进怀里,用力圈紧了一些。 大概是压倒了伤口,他眉间隐隐在跳动,却没有叫出声。 苏雅看出来了,急忙想挪开自己,但是他搂得太用力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小心你的伤!”苏雅只好无奈待在他怀里。 祁临喑哑着嗓子,声音带着热息。 “苏雅,要不然……试着来喜欢我吧。” 「今天好勤奋有没有,要个珠珠不过分吧哈哈哈」 00070今晚,留下来吧 这一句话把两人都干沉默了。 祁临后知后觉,觉得这句话太过卑微,有点不称他的气场。他居然会用如此卑微的口吻去乞求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来爱他,简直荒谬! 苏雅也是听得瞳孔骤然收缩,觉得他的怀抱滚烫得无法再停留。 好在祁临的心腹来得很快,打破了这该死的僵局。 “祁先生,您除了腿哪里受伤了?” 祁临又恢复昔日的常态,风度翩翩的笑了笑:“大概还有脑子,待会儿一并检查一下吧。” * 祁临还算走运,几发子弹都是从肌肉穿过,没有命中骨头,否则他的后半生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上的伤也不是轻伤,需要静心休养,少则几个月,多则大半年。 他先前一直是和苏雅住一起,这次受伤却没让她照顾,而是又搬回到自己以前的公寓。 说是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不愿意遭人嫌弃。 总之这段时间,祁临闲着没事,苏雅自然也是。 于是她这几天逛了几条街,挑挑选选,终于把答应要给祁临的礼物买好了。 抱着礼物前去看望祁临时,他慵懒的靠在床头,轻掀眼皮,看着苏雅递到她眼前的四四方方大盒子:“这什么?骨灰盒?” “呸呸呸,晦气!”苏雅轻咬着牙,皱着鼻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打开之前,还饶有兴趣的问她:“这个礼物真的是你认真挑的吗?” 她就差发誓了:“比珍珠还真!绝对是为你精心打造的。” 末了,她还补充:“尤其是现在的你。” 看她如此笃定,祁临有些了期待,挑眉,修长如玉的手开始拆礼物。 当终于看见礼物的庐山真面目时,祁临俊美的面容轻微有些扭曲。 “木鱼?!” 一只胡桃木做的雕花木鱼赫然出现在他眼前:“就这?” “当然不止……” 祁临心里好想了一些,却又见她献宝似的从那盒子里拿出一根木鱼槌! “当当当当,还有它的好搭档!”她还献宝似的用木鱼槌敲击了两下木鱼,“你听,这声音多空灵、多清脆!” 祁临闭了眸,告诉自己不气。 可偏偏苏雅没眼力见的把木鱼槌交到他手上:“你也试试,没准还能加功德呢,反正你也闲得慌!还有,你不是信这些吗,没事多敲敲,算是给自己积点德,以后就不会碰上什么暗杀明杀这些破事了。” 听见理由,他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是又好气又好笑:“我谢谢你。” “不客气。”她谦虚的回应了一个灿烂的笑,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等待他敲响。 祁临不忍驳她面子,抬手敲了两下。 “怎么样,什么感觉?”苏雅迫不及待的问。 “心情舒畅,豁然开朗吧。”他敷衍。 “我就知道有用。”她得意的扬了扬眉。 看她喜上眉梢的鲜活模样,祁临又移不开眼了。 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很美,比任何精致的五官、妖娆的身段,都来得有杀伤力。 祁临搬出去住养伤之后,就没沾过她,正好也想的紧。 他眼神暗了暗,微微仰起头,嗓音也沙哑起来:“过来坐我床边。” 苏雅笑容逐渐消失,嗅出一丝不对劲:“你想干嘛?” 他不愿去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直接将人拽到身边坐着,扶着她艳丽的脸,吻了下去。 祁临好像是发现了苏雅讨厌被人亲吻这件事,所以故意使坏,每次都要这样吻她,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偏偏又很会吻,舌尖轻而易举的就能撬开她紧闭的齿关,与她的小舌相逐,交缠,换气的机会都不给她,让她不得不因缺氧,醺醺然的沉溺其中。 她和沉从彦都没这么激烈的吻过。 一吻休止,祁临喘息着腻在她幽香的颈窝里:“今晚,留下来吧。” 00071坐上来动一会儿(高h) 苏雅微微向后撤身,气息不稳的拒绝:“不行,你腿上有伤。” “你可以在上面,”祁临语气幽幽,温热的呼吸拂着她的脖颈,还时不时的轻啄那一片的肌肤,酥麻得要命。 “还是不行……”她仰着脖颈,承受着他越来越汹涌的吻,尽量让自己声线正常,不泄出一丝娇媚之态,“你……你要静养的,忘了吗?” 他不依不饶:“你来动就行了,我不动,这也算是静养。” 见他不好打发,苏雅勉强定了定心神,退让一步:“我可以用嘴帮你。” 祁临漆黑的眼眸愈发幽深。 用嘴虽然也舒爽,但与她的身体比起来还是相处太多。 他还是更想要她底下那张嘴,那张汁水多,会绞人、又紧又暖的‘小嘴’。 不过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采用循序渐进的战略。 “好啊。”他先答应着。 苏雅松了口气,准备行动时,他忽然把手伸进她白色的薄衣,隔着胸罩,搓揉着那对越发圆润的奶子,奶头也被揉捻的高高翘立着。 “几天不见,它们好像又长大了。”祁临揉面似的揉奶,垂眸欣赏荡出来了阵阵乳波。 “你、你别这样,说好的我给你用嘴……”苏雅受不了他这样没完没了的摆弄,想要起身却一点劲都提不上来。 “放心,我就是想你的身子了,想跟它们玩一玩。” 说着,祁临将她胸罩推了上去,一双奶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两团白乳在薄衣之下影影绰绰的,顶端嫣红的奶头更是清晰可见,诱人采摘。 不像是正经衣服,倒像是情趣服装。 祁临看得燥热,俯首,直接隔着衣服含住一颗猛吮。奶头被湿热的嘴唇包裹着,被狡猾的舌尖打着转的舔,苏雅没忍住的呻吟了几声。 他又换了一颗,采取同样的手段,两处奶头的衣料处都被他弄湿了,看起来已与透明无异。 苏雅受不了的伸出藕臂环住祁临的头,想说不要,可又忍不住挺起丰满的奶子让他吸吮个够。 “不要……嗯……嗯……不要吃了……” 苏雅小穴里已经有大量淫水溢出。 见她身子已有动情的迹象,祁临添了把火,手伸进她腿心,隔着湿透的内裤,抚摸着骚穴处的豆豆,嘴也没闲着,依然往死了吮她的奶头。 两处最敏感的位置都被攻陷,苏雅已经完全被情欲所支配,声音也变得销魂蚀骨起来。 “嗯……好快活……” “想不想更快活一点?” 祁临掀开被子,露出硕大又挺立的男根,掐住她的腰,半强迫半引诱着她:“来,坐上来动一会儿。” 她咬着唇,不太愿意。 “乖,别忍着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祁临将她提在腰间,扶着肉棒,用龟头磨蹭着她的穴口。 苏雅身子空虚得受不了,淫水一直往下滴,最后终于屈服。她撅着圆臀往下坐,蹭了几圈龟头之后,腰线一点点缓缓往下沉,直至整根没入。 这个姿势插到顶了,骚穴被填满,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瘙痒。 她只好律动着,臀部每次都重重落下,享受着肉棒在体内进进出出摩擦的快感。每动一下,全身四肢百骸都被酥麻的爽意占据了。 被爽的莫过祁临,什么都不用做,躺在那儿任由她动,就已经欲死欲仙,静静的享受大肉棒被她的淫穴收缩吸夹的快感。 不过全靠她一人还是太累了,苏雅力气被耗尽,累坏了的瘫进他怀里,只有臀部一直在保持轻微的蠕动。 “好酸……没力气了……” 这种慢节奏让祁临很不快活,有种隔靴搔痒的难受。他顾不得自己腿伤,掐着她的腰,凶猛往里插,几乎要将她顶飞,苏雅差点被他送上高潮。 她双眼迷离,肌肤潮红:“啊啊……嗯……祁临,轻点……你还有伤……” 见她被操成这样还时刻惦记着他的伤,祁临心里还是挺暖的,不过动作始终没慢下来,次次都插进最深处,又快又狠,捣得淫汁飞溅。 全世界仿佛只剩他们做爱时的声音。 “慢……慢点,”她软若无骨的勾了他的肩,话都说不清晰的祈求着,“让我来动好不好。” 祁临满意的笑了笑,缓了下来,拍了拍她雪白的臀:“你来吧。” 苏雅这才又开始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用自己淫热多汁的骚穴套弄着他的肉棒,不停的收缩着内壁绞着他的肉棒。两颗乳白的奶子也上下跳动着,看得祁临忍不住将她身子被拉进怀中,将俊脸埋了进去,大口吸吮起来…… 骚穴完全被大肉棒撑开,奶头又被湿热的嘴唇包裹着,苏雅舒爽得语无伦次:“不要……不要舔……嗯嗯……啊啊……要到了……” 她像是被巨浪冲向顶峰,骚穴痉挛的往外喷着淫水,内壁猛烈收缩着,一张一合的咬着他的柱身。 “嗯……”祁临惬意得叫出声来,“骚货,自己动也能爽成这样,是不是拿我当自慰器呢?” “干死你……让你绞我,让你叫这么骚……” 大肉棒被她绞得想射,又被她的浪叫刺激了神经,祁临抱着她的臀忍不住的往上顶弄,仿佛要刺穿她身体那般。 经过无数次狂抽猛送,下身传来一阵巨大的快感。 祁临终于也到达了高潮。 「就快写到苏雅人生真正的转折点了,看很多姐妹留言说好奇,我看着也挺急的,巴不得开倍速写,早点给你们解惑。奈何本职工作有点忙,还有一份关于设计的小副业等着我做,白天占据了我太多时间,码字几乎都是在晚上完成。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日更这么点字却总能写到凌晨两叁点,所以像昨天加更这种事大概不会出现得很频繁,保持不断更就很难了,不过在此承诺一定会写完的,就是会慢慢慢」 00072就差那么一点点 p o18.a si a 苏雅认为自己和祁临算是相处得还不错,无论是床上还是生活。 她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下去,如果不是突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沉从彦,没准她和祁临真的能一直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皮肉关系。 那天她正在帮祁临削苹果。她削得很仔细,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苹果皮随着刀锋的旋转长长的落下,像吐出的蛇信子,凉阴阴的,莫名有些瘆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直在播放的电视,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今天沉某在此召开这个发布会,是有两件重大的事情想要和你们宣布…… 大家或许都听说过,我一直在寻找我的大儿子,他在很小的时候遭遇拐卖,这么多年来我找遍大江南北一直苦寻无果,可是最近,我失踪八年的儿子沉从彦,他终于回来了!” ‘嚓。’随着苏雅素白的手一顿,马上就快削完的苹果皮断了。 她呼吸都滞住,大气都不敢喘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是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威严逼人的中年男人正在讲话。 那应该就是阿彦真正的父亲了,苏雅想。 祁临此时还未发现不对劲,看着掉落的苹果皮,拿着未削完的苹果,一声叹息:“好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见苏雅没反应,而是死盯着电视,他这才疑惑挑眉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还有,这第二件事,就是我年纪也大了,该退休享享清福了。我准备从现在开始,慢慢的淡出金融圈,以后沉氏集团所有的业务,将全权由我儿子沉从彦负责,还望各位媒体、同行,多多提点和指教!” 紧接着,镜头一转,在一阵掌声的簇拥之下,一位身着高定西服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在红毯上,周围的空气都能随着他的脚步而凝滞。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i n fo.c om 她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却又好陌生。 他好像天生就该待在名利场,完全没有一丝初来乍到的生疏和不适,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主场,所有人都只是陪衬。 上台后,他从容的接过沉父手中的话筒,淡漠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四周,声音淡得像早晨的薄雾:“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沉从彦……” “阿彦……”直到这一刻,苏雅才敢认他,“真的是阿彦……” 苏雅那日跟踪他时,听见过他和莹姐说起自己的家世,她大概知道他家里很有钱,却不知道原来这么有钱。 不知怎么,苏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与沉从彦在一起相处过八年。 甚至……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祁临在听到她念出那个称呼就明白了。 他端详了电视上的男人两眼,突然明白为什么苏雅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他。原以为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凡夫俗子,不曾想,确实有两把刷子。 无论是气度还是颜值。 难怪……难怪能哄得一个清白的女人自愿为他堕进尘埃。 他确实是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祁临还是那样温文尔雅,他唇边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若仔细看他眼神就能辨出,他眼神透着令人寒噤的危险。 “好看吗?”他凑到她耳畔问,温柔的声音不知怎么听着犹如寒风刺骨。 苏雅打了个寒噤,也终于回过神,却没听清他的话,于是问:“啊,你说什么?” 祁临笑起来,脸上却看不到情绪:“他就是那个为了自己逃跑,怂恿你出来卖身的男人吗?” 苏雅听出来他什么都猜到了,也没有去遮遮掩掩的,只是说:“你别这么说,我做的这些阿彦都不知道,我是瞒着家里偷跑出来。” 他勾起嘴角:“哦,那你失踪这么久,他怎么没有来寻你?你不是给他家里打过电话吗,有了这个线索,寻一个人应该更方便才是!” 祁临捏着她的下巴,直视着她没有焦距的眼:“告诉我,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没有做?” 苏雅目光闪躲着,语气还是很倔强:“他刚回到自己家,肯定有很多事情要适应、要忙,一时想不起我……也很正常。”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祁临后脊紧绷着,狭眸一瞬不眨的盯着她,不知想起什么,忽而笑了下:“好吧,你说得的确有道理……” 他话锋一转,犀利的微眯着眼:“既然他这么忙,那我们就主动给他打通电话问候一下吧。”